得益於復刻自莫娜的經驗，方子瑜的水佔術施展的還算順利。不過受制於自身貧瘠的水元素力，方子瑜的水佔術遠遠無法與莫娜相提並論。
“你……似乎並不能流暢的操控水元素力，莫非是神之眼出了問題？”
“我……我……”
似乎是察覺到了方子瑜的異樣，便宜師祖隨手施展了水佔術，“外來之人……原來如此，沒想到你竟然無需神之眼就能操控元素之力。”
方子瑜沒想到自己的祕密竟被一語道破，不過這也讓他不敢再小覷這位便宜師祖。對方不僅佔卜出了他的情況，甚至對他的來意也是瞭如指掌。
“你是爲了我的事情來的吧？”
“不錯，我聽莫娜說了您的事情，所以……”
便宜師祖不苟言笑的冷哼一聲，“拿我的事情作餌引出楓丹收集情報的密談，隨便再賣我一個順水人情，你這小子倒是精於算計。”
“此事我的確欠缺考慮，不過我也的確是爲師祖的事情來的。”
方子瑜這會兒也不否認，只是一個勁兒的賠笑臉，“我和師父替您請了璃月港最好的律法諮詢師，一定能幫您解決這件麻煩事的。”
便宜師祖聞言沒再言語，方子瑜見狀趕忙上前，將莫娜的信雙手奉上。或許是莫娜在信中提到了方子瑜，總之便宜師祖算是認下了他。
接下來二人就該進入主題了，便宜師祖惹上的大麻煩，方子瑜這次來到楓丹，就是爲了處理這件事。而便宜師祖的這個大麻煩，竟隱約與水神有一些牽扯。
“師祖，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其實也沒什麼，這本是我與另一位術士之間的一點小矛盾……”
方子瑜這位便宜師祖可不是單純的占星術士，她不僅法力高強而且學識淵博，更是在學術上獨樹一幟有着顯赫的地位。
任何一名探求世界之理的術士，都免不了要與其他術士進行交流，共同探討對法則與規律的理解，更遑論便宜師祖這種德高望重法力高強的術士。
然而事情也正是由一場學術交流引發的，原本單純的學術討論一旦涉及到了利益，立刻就會演變成一場醜陋甚至血腥的紛爭。
“只要具備足夠強大的推算能量，無窮複雜的世界也可以被精確解讀。”
簡單的講述了事情的經過，便宜師祖不免感慨道：“然而人心……卻實在是令人難以琢磨。”
方子瑜此時已經意識到了，自己這位便宜師祖與莫娜一樣，是典型的智商太高壓制了情商。凡事總是從理性的角度出發，到頭來反而被理性困在了原地。
“既然只是單純的學術糾紛，那爲何會引起水神的注意？”
“水神……對於如今統治楓丹的這位來說，她更喜歡人們稱呼她爲正義之神。”
這位年老且法力高強的女術士說至此處不禁搖頭道：“我在楓丹算是有幾分薄名，因此我與另一位術士的糾紛，自然就被有心人利用希望藉此諂媚那位正義之神。”
“原來如此，所以才鬧到對簿公堂的地步……那水神難道就聽之任之嗎？”
“自然沒有聽之任之，我與另一位術士對簿公堂，可是正義之神讓民衆投票的結果。”
方子瑜聞言簡直無語了，這位水神也太離譜了，這哪裏是正義之神，分明就是“猴戲之神”。正義之神爲了伸張正義，難道就要不遺餘力的製造伸張正義的機會嗎？
其實最離譜的還不是水神，而是那些投票的楓丹民衆，這究竟是出於個人主觀意願，還是有其它原因，方子瑜就不得而知了。
“水神的正義，只是形式上的正義。”
“或許吧，可對於正義之神來說，‘正義’終究是正義。”
對此方子瑜卻持不同的態度，“我覺得水神的正義太過片面，就拿師祖你這件事來說吧，那些支持這件事對簿公堂的人是多數，可也還有不少人反對對此事進行裁決。”
“少數服從多數，那位正義之神說着是遵從民衆的意願。”
“不，這分明就是多數人的暴力！”
方子瑜不住的搖頭道：“正義的根本就是公正，提倡多數人利益的同時，也保障少數人的權益，可是這位正義之神的正義……”
“唉……”
也不知是感嘆正義之神的正義，還是感嘆自己說遭遇的不公，這位年老且法力高強的女術士發出一聲長嘆。
在洛蒂婭的講述中，現今的水神不僅以正義之神自居，她不僅喜歡法庭上的一切鬧劇，甚至渴求審判諸神。而遍佈大陸的純水精靈，就成了她收集“證據”的最佳選擇。
“曾經分佈在全大陸的山川河流、小池溪水中的純水精靈，如今絕大部分都成了楓丹的間諜。”
“遍佈大陸的情報系統嗎？”
方子瑜小聲嘟囔了一句，他不禁想到了同樣在璃月隻手遮天的凝光，同時也聯想到了與迪盧克有關的地下情報組織，或許他可以藉此來揣測水神的真實目的。
純水精靈不僅收集楓丹境內的一切消息，也利用水系前往大陸各處收集情報。不過好在並非所有純水精靈都認可現今的祟神，有不少類似洛蒂婭的純水精靈就切斷了與楓丹的聯繫。
這點方子瑜其實已經想到了，畢竟之前他就與對方打過照面了。而且他從繼承了沃特記憶的水輕璃那裏得知，璃月同樣是有協助者存在的。
方子瑜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同時爲了淡化水輕璃的存在，他並沒有說出聯絡協助者的方法，只是透露出了璃月境內有協助者存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