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見到答案了吧？”
“看到了，可是這和你說的還是不太一樣……”
嘉波聞言露出詢問的目光，方子瑜繼續說道：“空對這個世界的影響的確深遠，他甚至在能夠改變這個世界的規則，可他目前還做不到憑一己之力攪亂稻妻局勢吧？”
“僅憑戰力肯定是做不到，但……如果他是恰逢其會呢？”
“什麼意思？”
方子瑜的眉頭緊鎖，只聽嘉波輕笑一聲，說道：“用你那世界的話來說，英雄造時勢，時勢造英雄，空對稻妻的影響……你參考一下蒙德和璃月就應該能想到。”
“你是說，空會像在蒙德和璃月時一樣，被莫名其妙的捲入到時局之中？”
“沒錯，而且結果也很可能也會像蒙德和璃月一樣。”
嘉波十分篤定的說道：“想想蒙德和璃月發生過什麼，稻妻大概率就會發生什麼……空已經獲得了雷元素力，接下來稻妻的局勢必定會發生變化，然後雷神肯定會失去神之心，再往後……”
“停！這不過是你的猜測。”
“呵，那我們拭目以待好了。”
方子瑜見嘉波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他不由得順着剛纔的思路思考，他不得不承認嘉波剛剛說的那些事，有很大的概率真的會在稻妻發生。
“嘉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我不否認，但你需知問題的根源可不是我，而是空自己……”
嘉波看着滿是疑惑的方子瑜，笑道：“你自己先前也親眼看到了，空在獲得元素之力的時候，改變了這個世界原本的規則，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天理的規則被破壞，天理維繫者構建秩序被打破？”
“對了一半，還是用你那個世界的話來說，這就叫作破而後立。”
方子瑜思索了片刻，驚呼道：“你……你的意思是，空在獲得元素之力時改變規則，其實是天理……不，天理維繫者默許他這樣做的？”
儘管嘉波未作回答，但方子瑜知道他猜對了。看來嘉波之前說的沒錯，天理維繫者正在下一盤大棋，而空便是她投入局中的一枚棋子。
“天理維繫者想利用空來對付七神？”
“沒錯，但七神同樣也在利用他。”
嘉波一副早已看透一切的表情，“空的出現對七國來說是一個契機，就像蒙德的龍災和帝君的詐死，七神想借此機會將力量集中給冰之女皇。”
“神之心！可是……那不只是一個魔力器官，比神之眼更高位的元素控制中樞嗎？”
“雖然神之心只是七神的象徵，七神本身也並不太需要它，但這並不代表它就一無是處。”
方子瑜這才意識到他可能是受了遊戲的誤導，只聽嘉波繼續說道：“神之心雖然只是魔力器官，但它可是與天空島共鳴相連，這下你明白冰之女皇爲何要收集神之心了吧？”
直到此刻方子瑜才意識到，七神或許是想要毀了天空島，這便是七神對抗天理的手段。按照穆納塔人的傳說，天空島對這個世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如果那些原初之人的傳說都是真的，那麼七神針對天空島的行動，簡直就是對天理的釜底抽薪，此舉甚至可能會導致現行的力量體系崩潰。
真要到了那個時候，神選者與普通人不再有任何區別，甚至可能還未必是普通人的對手，畢竟普通人中也有高手。而且這不止是對個體的影響，七國屆時必將會選入動盪。
“草神當年拼死救下那些坎瑞亞居民，難道就是在爲此做鋪墊？”
方子瑜倒吸一口涼氣，不由得感嘆草神的智慧，“坎瑞亞若是一直存在，到那時節或許就是無敵的存在了，只可惜被天理維繫者覆滅了。”
“你未免太小覷天理維繫者了，她可算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的棋手。”
“你是想說她能夠完全掌控空這枚棋子？”
嘉波只是笑而不語，方子瑜卻不以爲然道：“如果天理維繫者不是派蒙，那除非是……熒與天理維繫者有關，不然空不大可能會與七神爲敵。”
“呵呵，那如果是在七神和七國之間做選擇呢？”
“七神與七國？”
方子瑜露出疑惑的神情，嘉波看了他一眼，怪笑道：“那如果是你呢，你怎麼選？是消滅七神保全七國，還是幫助七神最後導致世界毀滅？”
本來方子瑜是在和嘉波談論空的事情，可他沒想到說來說去說到了自己身上。在七神與七國之間做選擇，這擺明了就是在讓他選邊戰隊。
“這……這你讓我怎麼選？”
“很簡單啊，看你是支持七神，還是支持天理。”
如果方子瑜選擇支持七神反叛天理，那麼最終結局很肯恩是世界毀滅。反過來可能也是一樣，畢竟草神早就給出過答案，人類延續只需要七國的殘餘即可。
“我很糾結，你說空會怎麼選？”
“他？他可能會比你更糾結吧。”
方子瑜想了想點頭道：“他肯定糾結呀，他現在等於是站在七神一邊，可是熒現在卻身在深淵陣營，而且萬一派蒙要是與天理維繫者有關呢？”
“你並沒有發現重點。”
“重點？”
嘉波“嗯”了一聲，說道：“你說的那些雖然都對，但你忽略了他是個外來之人，這個世界本就與他無關，他對這個世界而言只是一個過客。”
“呃……你這話讓我感覺到了深深的惡意。”
其實嘉波這樣說也不算錯，五百年前坎瑞亞覆滅之際，空和熒就曾過要離開這個世界，只不過最終被天理維繫者給攔了下來。
而隨着坎瑞亞的覆滅，熒已經不再想着離開，而是要爲坎瑞亞復仇。空由於剛剛甦醒便遭封印，如今正爲了找回記憶而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