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七神在反抗天理這件事上,雖然達成了共識但初衷卻各不相同,冰神一心想要推翻天理,帝君應該是真心支持,雷神雖不反對但明顯有自己的打算。
由於公子並未參與稻妻的相關事宜,因此他所知的情報也較爲有限。因此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方子瑜本想設法繼續深入調查,卻不想嘉波傳來消息要他即刻返回黑暗國度。
從嘉波傳來的隻言片語中,方子瑜得知是深淵教團在尋釁滋事,雙方原本井水不犯河水,可不知爲何對方近日頻頻挑釁,甚至嘉波和熒還曾動過手。
收到消息的方子瑜忙辭別了公子一家人,隨即動身離開小漁村傳送會黑暗國度。方子瑜見到嘉波的時候,她正且戰且退的與熒和深淵教團交手。
“嘉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原因等下再說,你先幫我攔住深淵教團,我去轉移世界雛形。”
方子瑜剛一現身就被當成了救火隊員,嘉波直接丟下他傳送進了世界雛形,方子瑜無奈只得硬着頭皮頂上。原本瘋狂進攻的深淵教團,此時卻在熒的命令下停止了進攻。
深淵教團忽然停止了攻擊,這立刻引起了方子瑜的注意,他擔心深淵教團是砸憋大招,然而就在此時熒忽然越衆而出朝他走來。
“方子瑜,你終於現身了……”
“熒,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眼看着熒越走越近,方子瑜提高了警惕,這是熒停下腳步,說道:“我想做什麼你不知道?也好,那我就再和你談談好了。”
二人保持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只聽熒繼續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深淵教團要在你創造的世界中暫居一席之地。”
“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別裝了,我已經發現那個世界雛形了。”
熒見方子瑜沉默了,冷笑一聲:“我無意與你爭奪那個世界,只是希望深淵教團能有一席之地,同時你要讓深淵教團的成員在那個世界恢復正常。”
“這……”
方子瑜剛準備拒絕熒提出的要求,耳邊忽然傳來天理維繫者的聲音:“先別急着拒絕,告訴她世界規則已經無法更改,但是你可以允許深淵教團進入。”
“我正在和七國合作,如果把深淵教團放進去……喂,喂,人呢?”
天理維繫者不知爲何忽然沒了動靜,方子瑜鬱悶的長嘆了一聲,他看看站在不遠處的熒,又看看她身後的深淵教團,猶豫着自己該怎麼答覆對方。
“你考慮的怎麼樣?”
“我……可以允許深淵教團進入,但讓它們恢復正常恐怕辦不到。”
方子瑜生怕熒和深淵教團誤會,連忙解釋道:“世界規則已經無法更改,不過你們或許能找到其它恢復的辦法也說不定……你還有什麼要求?我們可以再商量。”
“無法讓它們恢復嗎?”
“可以,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還是訂立契約吧,用你的那個能力。”
方子瑜原本還想着敷衍了事,可沒想到熒主動提出訂立契約,這讓方子瑜立刻不安起來,他懷疑熒或深淵教團有什麼詭計,甚至是想要破壞他創造的世界。
“照她說的辦。”
“嘉波……”
儘管懷疑熒和深淵教團的動機,但方子瑜還是與熒訂立了契約,待到熒帶着深淵教團撤走了,他猜想嘉波問道:“你爲什麼要讓我答應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世界雛形被深淵教團發現了,如果拒絕它們世界雛形肯定會遭到破壞。”
“可是讓深淵教團進入世界雛形還不是一樣?”
嘉波這時忽然神祕的一笑,說道:“你知道提瓦特爲何遍地丘丘人嗎?”
在是否允許深淵教團進入創造世界的問題上,嘉波和天理維繫者的態度出奇的一致,她們都認爲可以讓深淵教團進入創造世界。
“我正在設法與七國交涉,剛剛纔與冰神達成合作……”
“我知道,我知道……但這是計劃的一部分。”
看着滿臉疑惑的方子瑜,嘉波第一次說出了她的真實想法,“想要避免世界被毀滅,延續只是一種補救措施,替代它或許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替代……是替代提瓦特存在還是毀滅?”
“只要能夠替代成功,無論是存在還是毀滅都區別不大。”
方子瑜聽到這話沉默了,只聽嘉波繼續說道:“創造世界想要成功替代提瓦特,最好的辦法就是完全複製提瓦特,不僅要有七國和深淵教團,其它生物最好也能完全照搬過來。”
“可是這樣做……萬一創造世界被毀滅了怎麼辦?”
“那若是另一種情況呢?”
如果後一種情況成真,那可能比創造世界被毀滅還可怕,因爲一旦方子瑜他們有任何的疏漏,就可能會有一種生命形式從取代提瓦特的創造世界上消失。
“非得要用這種舍一保一的方式嗎?”
“我知道這很殘酷,但這或許是最後的希望了。”
方子瑜聞言只能無奈的苦笑一下,他之前還在給冰神說不要把雞蛋放到一個籃子裏,結果現在同樣的事情發生了他身上,這還真是勸人容易勸己難。
以普遍理性而論,面對必將遭到毀滅的結果,舍一保一是最爲穩妥的結果,但這也就意味着創造世界或提瓦特的全部生命將爲此而犧牲。
“別再想了,你這是在拯救這個世界。”
“可我同樣有可能是在毀滅這個世界。”
方子瑜對此只是苦笑了一聲,即便真的還有轉機存在,恐怕那轉機也是微乎其微。然而替代計劃本身也並非萬無一失,其本身也存在着極大的失敗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