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與我同爲外來之人，如果她真的與嘉波合作，那就不難解釋她爲何要封印我了。”
方子瑜此時倒是有些明白了，假如嘉波提出的計劃是個幌子，她實際上是想要發展與提瓦特不同的文明，那麼外來之人原本的世界是最好的參考。
嘉波具備奪取和賦予他人知識的能力，那麼她對方子瑜和熒原本的世界肯定有所瞭解，這樣也就不難解釋她爲何最終選擇與熒聯手。
儘管邏輯鏈條還不是很完整，但是方子瑜已經窺見了一絲真相。雖然有種遭到背叛的感覺，但他能夠理解嘉波，畢竟她太想要從無盡的輪迴中擺脫。
“怎麼樣，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沒有？”
“我是找到了一些線索，不過可能不是好消息。”
丑角聞言愣了一下，嘆氣道：“壞消息嗎？不過我想應該也不會有比眼下更糟糕的狀況了，你還是儘快設法與原界取得聯繫吧，否則至冬國恐怕會落得比坎瑞亞更悽慘的結局。”
“我……盡力吧。”
“好，拜託了。”
或許是知道希望不大，丑角拍拍方子瑜的肩膀，嘆道：“早先博士曾經進入過原界一次，我聽他說原界的時間流速似乎在發生改變，如今看來那或許就是原界失蹤的前兆。”
“時間流速發生改變？”
“是啊，具體的情況我不清楚，但是博士會來後是這樣說的。”
說者無心，聽着有意。如果原界的時間流速真的發生了改變，那就證明原界被天理維繫者調整過了，這說明原界並非忽然消失而是早有預謀。
方子瑜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從他與熒的那次對話來看，熒應該有類似“崩壞”的認知，那麼建立一個發展水平超越提瓦特的原界，最終的結果就只能是比提瓦特更早發生崩壞。
“這樣原界倒是可以代替提瓦特毀滅，可是熒的目的要如何達成呢？”
嘉波和熒既然能夠合作，那說明有同時達成二人目的的方法，“天理……難道她們是想在原界崩壞的同時，將天理也順路解決掉嗎？”
事情的關鍵依舊是天理，可是天理究竟是什麼？
熒說她與天理尚有未完的戰爭，冰神也向天理舉起了叛旗，可是天理究竟是什麼，方子瑜其實還不是很清楚，更多時候他是將天理與天理維繫者劃等號的。
“首席，最近有關於天理維繫者的情報嗎？”
“沒有，那位上次出現還是在坎瑞亞覆滅的時候，而後至今就再也沒有與其相關的消息了。”
丑角的回覆讓方子瑜頗感意外，愚人衆的情報系統遍佈七國，竟然找不到任何與天理維繫者有關的線索，可是他和嘉波明明遭到過天理維繫者的襲擊。
直到現在方子瑜都對那次遭遇記憶猶新，他在“世界之外”經歷了嘉波與天理維繫者的對峙，好不容易返回提瓦特卻見到了另一個天理維繫者。
方子瑜不是很清楚嘉波的戰力究竟如何，可是從那次她與天理維繫者的對戰來看，她至多也只是能夠抗衡天理維繫者，應該還沒有將其斬殺甚至制服的能力。
難道說……當時與嘉波對峙的本時空天理維繫者，與方子瑜後來見到的來自另一時空的天理維繫者，她們其實是同一位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方子瑜簡直不敢想象，嘉波不僅與熒有合作，竟然還與天理維繫者有合作，甚至更有可能是她們三方聯手。
“不會吧……天理維繫者代表的可是天理，熒怎麼可能會與她聯手呢？”
方子瑜有些不敢相信，“要想讓熒與天理維繫者合作，除非天理維繫者也像冰神一樣反叛天理……難道真是這樣？”
儘管存在三方聯盟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三方聯盟如果真的存在，那麼三方聯盟接下來要做的，可能就是要利用原界來解決天理。
“嘶……”
方子瑜倒吸一口涼氣之後，開始思考接下來該如何行動，如果一切真如他設想那般，那他接下來或許可以從天理入手，畢竟天理這會兒正在針對至冬國。
就在方子瑜苦思對策的同一時間，黑暗國度中原本原界所在的位置，此時忽然出現了幾道身影，那幾道身影不斷朝提瓦特靠近，他們的真容也隨之顯露出來。
天理維繫者、熒、嘉波……以及方子瑜。
如果方子瑜此刻在場的話，那他肯定會覺得匪夷所思，因爲他竟然看到了他自己。
隨着越來越多的情報被送來，方子瑜已經可以完全確定，在他被困終竟花海的這段時間，原界並未照原本的計劃發展，而是在嘉波的運作下走上了另一條道路。
“難怪要把我困在外面，原來是這樣……”
按照最初嘉波與方子瑜定下的計劃，原界將會朝着第二個提瓦特的方向打造，這樣無論是以原界來延續提瓦特，還是用原界來替換提瓦特都可以確保世界不被毀滅。
然而就在方子瑜被困終竟花海這段時間，原界依靠着七國遷入的人口與資源，藉助與外界巨大的時間流速差異，其發展速度甚至已經超越了提瓦特。
“外界的一天差不多是原界的一月，十幾個月差不多就是幾十年。”
方子瑜掰着指頭粗略一算，如果按照原界的時間計算，那他已經足足始終了幾十年，可是想要取得超越提瓦特的發展程度，這點時間恐怕還不夠一個零頭。
不，並非沒有可能，除非……
一切從零開始幾十年自然不夠，可若是存在一個既有的發展體系，那麼原界只要按部就班的發展，那幾十年恐怕是綽綽有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