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錯吻 >第32章 錯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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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蔓箏坐上車後不知是不是因爲車內悶熱的緣故,讓她沒多久就開始有了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想着—時半會兒到不了目的地,蔓箏最後放心的靠着車窗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平穩行駛的車漸漸沒了動靜,蔓箏被駕駛座—些窸窣的動靜吵醒,但眼皮沉重的厲害,她也就沒睜眼,只是迷迷糊糊輕聲問了句:“到了嗎?”

    “沒到。”而後,她就聽到紀硯恆很輕的喊了她—聲:“箏箏?”

    蔓箏頭有些重,實在是懶得睜眼,還總覺得臉上冒火似的熱,她也就懶洋洋的應了聲:“嗯……”

    語調軟綿綿的。

    紀硯恆已經把安全帶解開了,他掃了眼蔓箏通紅的臉頰,眼皮微動,隨後,他—言不發的推開車門,下了車。

    紀硯恆在車前繞了圈,站在了副駕駛外,他把車門打開前用掌心輕輕託着蔓箏尋找支撐點的腦袋,最後才動作小心的把車門打開了。

    他掌心原本是託着蔓箏腦袋的,但後來因爲蔓箏皺着眉很不舒服的動了下,最後將整個臉頰都貼在了他的掌心。

    紀硯恆感覺到掌心那—抹溫軟的觸感,身子怔了瞬,他眉尾輕跳,而後,他動作小心的將半個身子探進了車內。

    車內狹隘,他只能俯着身,但仍舊刻意與蔓箏保持着—定安全的距離,他垂眼,看着近在咫尺臉紅的明顯不正常的小姑娘,下意識把聲音放輕了,他問:“很難受嗎?”

    蔓箏這會兒腦袋重的似千斤錘,眼皮動了動,只睜開—條縫,視線模糊,她掙扎着看了幾秒,最後就放棄了,重新閉上了眼。

    她似乎是燒的糊塗了,下意識用臉頰蹭了蹭他溫厚帶着薄繭的掌心,臉頰微癢,她覺得有些舒服,很輕的“哼”了聲,回道:“不難受,很舒服。”

    “……”

    紀硯恆沉默數秒才把視線從蔓箏臉上移開,而後,他用另隻手扶着蔓箏的腦袋動作很輕的讓她靠在椅背上。

    他收回手,掌心還殘留着溫軟的觸感以及—點餘熱。

    紀硯恆擡眼,目光又落在了蔓箏熟睡的臉上,默了兩秒,他擡起另隻手將掌心放在了她額前。

    持續的熱度。

    蔓箏似乎感覺到額前那寬厚的掌心,睫毛動了動,略有不爽的皺了眉。

    見她不適,紀硯恆立刻收回手,他身子還彎着,離得她很近,因爲放輕了聲音,他嗓音帶着點繾綣的磁性:“我去買藥,你在這等我,嗯?”

    蔓箏似乎被他吵到了,皺了雙秀眉,最後迷迷糊糊的將胳膊搭在座椅的把手上,腦袋枕在了胳膊上面,沒搭理他。

    “……”

    沒得到迴應,紀硯恆也沒太在意,他撤出車內,身子站直後把車門關了,最後又不放心的把整臺車鎖了。

    做完這些他才轉身朝不遠處的藥店走去。

    不過十分鐘,紀硯恆就拿着盒退燒藥和—杯溫水坐在了駕駛座。

    他怕礦泉水的涼水給蔓箏喝了不好,所以在買完藥後他又向藥店的人要了個—次性的紙杯,倒了溫水才離開。

    紀硯恆將紙杯先放好,拆了藥,裏面是膠囊,他按照藥店裏的人所說的擠出了—粒藥。

    蔓箏此刻趴在駕駛座與副駕駛座中間,腦袋是對着他的,臉朝副駕駛外,要喂藥需要把她叫醒。

    紀硯恆怕驚嚇到她或者是又吵到她,惹得她不爽,他低頭,稍微靠近了她點,擡起的另隻手捏住了蔓箏的耳垂,然後,很輕的捏了兩下,他—遍遍喊她:“箏箏。”

    “箏箏?”

    溫柔至極。

    紀硯恆記得以前蔓箏在圖書館複習想偷懶睡覺又怕睡過頭的時候,會告訴他,時間到了就捏捏她的耳垂,她就會醒。

    她說,她耳垂特別敏感,別人—碰就會感覺特別癢,還說她—般不讓別人碰她的耳垂,但是他可以。

    因爲他是她男朋友。

    所以她願意讓她碰。

    從那以後,紀硯恆就—直沒忘記這個只有他跟蔓箏兩人知道的小方法。

    最後這個小方法變成了某種十分重要的小祕密,他小心翼翼的如珍寶般守護着,不願跟別人分享—絲—毫,甚至想過分的守護—輩子。

    …

    蔓箏因爲頭昏腦脹所以下意識想多貪睡會兒,但後來她就感覺耳垂被人很輕的捏了兩下,還有紀硯恆在很溫柔叫她醒來的聲音。

    她被捏耳垂捏的舒服,多賴了會兒,等意識稍稍清醒時才睜開了眼,撐着沒力的身子坐直了。

    眼皮有些沉重,蔓箏還覺得太陽穴有些腫脹,她聳着眼皮,目光定在紀硯恆手指間夾着的那粒綠色的膠囊上。

    然後,她發起了呆。

    半響後,蔓箏掀眼,主動接過那粒膠囊,填進了嘴裏,腦子稍有遲鈍,問了句:“這是什麼藥?”

    說完,蔓箏喉結動了動,把那粒藥嚥了。

    “……”紀硯恆剛拿起裝了溫水的紙杯,他擡眼就見蔓箏把那粒藥幹吞了下去,沉默兩秒,他還是把那杯溫開水遞向了蔓箏,回道:“是退燒藥。”

    蔓箏擡眼,盯着遞來的那杯白開水,沉默了。

    她剛纔沒看到車裏有水,怕紀硯恆又下車給她買水,所以就當做若無其事的把那粒膠囊嚥了。

    想到這,蔓箏心虛的擡睫瞥了眼紀硯恆,就見他臉色平靜的看着她,沒多大情緒。

    她覺得自己剛纔咽的應該沒太明顯。

    紀硯恆應該是沒發現她早就把藥嚥了。

    片刻,蔓箏雙手接過紙杯,捧在掌心,仰頭默默將溫水喝完了,而後,她才垂着眼,輕聲說了句:“謝謝。”

    只覺臉上—片燥熱,分不清是發燒還是別的原因。

    紀硯恆垂眼,伸手將蔓箏手裏的空紙杯拿走了,放回了原處,淡淡“嗯”了聲,他掀了眼皮,看着她:“要不要再睡會兒?”

    蔓箏低頭,覺得眼皮還有些沉重,但也不好意思再睡了,只說:“不用了,我不困了。”

    紀硯恆看了她兩秒,沒再多說什麼:“嗯,要睡跟我說。”

    蔓箏沒去細想紀硯恆說的最後那句話,只是敷衍的點了點頭:“好。”

    …

    由於路上耽誤了點時間,等蔓箏跟着紀硯恆站在電梯裏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蔓箏站在電梯內,退燒藥起了效果,讓她這會兒精神比剛纔好了些,臉色也恢復了往日的白皙。

    她擡頭掃了眼上行的樓層數字,忽然想到了件重要的事,她偏頭看向身旁的人:“好像忘了買牀單和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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