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落雨,部落裏的獵人們也都沒有外出打獵。
同樣窩在帳篷裏的還有陸言和狄彧,如今的狄彧已經可以自己起身了。
傷口開始恢復的時候,那瘙癢的滋味,在狄彧看來,簡直比直接殺了他還難受。
陸言確實忽略了傷口恢復會特別癢這件事,因此當她發現時,狄彧的傷口已經被他自己抓出了血,因此之後的幾天,陸言就專門盯着他。
好在都過去了了。
已經入春了,陸言也不準備在歇下去了,之前留着的那些辣椒種子,等雨停了後,也是時候種下去了。
滕想不明白,他不明白爲何那個女人也是用同樣的方法給狄彧治療的,爲何狄彧就沒事。
看着被他隔離出來的這一片區域裏躺着的人,是個男人,不過男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男人的腹部有着一條和狄彧傷的一模一樣的傷口,不僅如此,男人身上的傷口,也是被人用同樣的方法縫合的,如果說男人和狄彧的傷口區別在哪,大概就是狄彧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是男人身上的傷口,因爲化膿而發出了難聞的氣味。
滕如同困獸一樣不停地在帳篷內走動,嘴中不停呢喃:“怎麼會不一樣,爲什麼會這樣。”
聲音並不算太小,不過帳篷外嘩啦啦的雨聲,將他的話語全都掩蓋住了。
部落裏的人,好像真的如陸言所說的一樣,自從滕擔任了部落裏的巫醫,大多數的人都不願意去找他看病。
不僅如此,自從他入住了婕的帳篷後,原本部落裏的那些族人,有很多都會可以繞開這裏。
陸言經過滕的帳篷,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還是真的確有此事,他的帳篷內總是給她一種比別處寒冷的感覺。
此時的的滕,像是陷入的夢魘之中,不斷地呢喃着那一句爲什麼不一樣。
萬幸的是,因爲下雨的緣故,極少數的人會出來,所以他的行爲沒有一個人看得見。
帳篷深處躺着的男人,再加上發瘋了的滕,畫面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陸言答應過要給一諾做椒鹽排骨,就絕對不會食言,只不過這個椒是辣椒的椒,不是麻椒的椒,看着一直沒有停歇的雨,陸言擼起袖子就開幹。
焯過水的動物肋骨,被陸言盛出來了出來,放在一旁晾乾上面帶着的水分。
看着已經壓碎了的幹辣椒殼,陸言有點不太滿意,最後又忍痛抓了一把她留出來的辣椒籽,看着纔像那麼回事。
用熱油炒幹辣椒……那味道自行想象!!
整個帳篷內都是嗆人的辣椒味,試圖努力不讓自己掉眼淚的陸言,憋着氣專心的翻炒着鍋內的肉塊。
狄彧坐在一旁,也被着刺鼻的味道薰得不停地咳嗽,一諾早就被薰回了自己的帳篷。
看着站了起來的狄彧,陸言端着剛盛出來的一小盆椒鹽排骨問:“你要幹什麼!”
“離家出走!”
陸言:要走一起走……
是的,一盆椒鹽排骨的代價就是,兩人都縮在一諾的帳篷內,來了個小型的家庭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