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晃的話,紀靈不由的皺了皺眉。
黃巾現在大部隊都轉移進了兗州,歷城雖說還在黃巾手上,但是駐防人馬最多也就一兩千人,兩千人的矮城面對自己的精銳肯定難以抵擋,徐晃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勇義,歷城城小兵寡,肯定難以抵擋你的狂攻,我的意思是你帶兵佯攻,然後我冒充黃巾,將你擊潰,這樣的話城裏的黃巾會作何感想。”
兵也是自己,匪也是自己,自導自演,就很NICE。
“好你個徐公明,這樣的話歷城的黃巾絕對會感恩戴德,你說認你做父親我都信。”
紀靈馬上便理解了徐晃的意思。
“小聰明罷了,也就對黃巾有用,如果是面對主公的精銳,肯定無效。”
徐晃微微一笑,等待紀靈的答案。
“此計可行,被你們殺散之後我便帶兵在盧縣的路上等待,到時候再跟你回合。”
紀靈點了點頭,認可了徐晃的計策。
“如此便去準備吧,此地到歷城還有三天的路程,到時候就看你演戲了。”
“你就瞧好吧。”
幾天的時間匆匆而過,紀靈帶着兩千兵馬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歷城的外圍。
“小帥,不好了,官軍來了,官軍來了。”
看到紀靈來了,城頭上的黃巾馬上敲響了警鐘,同時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負責歷城的小帥身前。
“什麼?官軍來了?來了多少人馬。”
守城小帥陳定聽到消息差點沒嚇死。
陳定雖然被稱爲小帥,但是人馬並不多,只有五千老幼,真正能上牆戰鬥的也不過一千五百人。
“有好幾千人馬呢,黑壓壓的數不清楚。”
黃巾軍的素質參差不齊,大部分都是剛剛放下鋤頭的農民,文化程度不高,想要一眼猜測出敵人的兵馬,確實難爲他們了。
“好幾千人?這麼多,着急兄弟們,隨我上城牆。”
沒有耽擱,陳定提起一把鋼刀,直接朝城牆上走起。
來到城牆上面,陳定望着下面的紀靈和兩千精兵不由的兩腿發顫。
陳定都這樣,他手下的黃巾也是如此,一個個眼神空洞,滿臉恐懼。
“我乃東海太守孔融麾下將軍,特奉命前來討伐爾等,識相的就快快獻城投降,我保你們平安,否則城破之時盡斬。”
虎烈軍校尉來到歷城下面衝着城頭上的黃巾喊了一句。
“小帥,怎麼辦?”
一個軍尉顫抖着王祥了陳定。
“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你跟我說怎麼辦?”
這個問話直接把陳定給惹毛了,瞪着眼珠子盯着那名軍尉。
“小的,小的,小的不知道啊。”
那軍尉本來就害怕,被陳定這一嚇褲子一溼,直接尿了。
“小帥,實在不行咱們就降了把,當俘虜總比丟小命強吧。”
又一個軍尉湊到陳定身邊,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陳定掃了一眼,下面士卒有的朝城下觀望,有的朝四周掃頭,更多的卻是將目光瞄向了自己,但是無論這些人看的是哪裏,眼中全都是恐懼,深深的恐懼。
所謂驕兵必敗,哀兵必勝,但是還有一句話就是怯戰之兵必亡,他手下這支黃巾現在就是完完全全的怯戰之兵,就算自己想要抵擋,估計官軍上來直接就綁了自己獻城了。
“好,投降。”
“投降,不用打仗了。”
“不用死了,不用死了。”
陳定話一出,滿城歡呼,圍在他身邊的幾個軍尉也都長出了一口大氣。
“將軍,你說他們歡呼個什麼勁?難道兵臨城下不應該緊張起來嗎?”
看着城頭的黃巾軍,校尉有些迷糊了。
“歡呼?事反常態即爲妖,通知全軍明面放鬆,暗裏戒備,以防黃巾出城。”
紀靈也是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是小心一點總歸不會有錯。
“諾。”
有了紀靈的吩咐,兩千軍士雖然明面還是那樣,但其實已經下了內勁,一個個緊握刀柄,隨時都能爆發出最強的殺傷力。
“城下的官軍聽好了,我就問一個問題,按你們剛纔說的,開城投降就保證我們的性命,當真。”
陳定大聲衝着城下的紀靈他們問話。
“大人,什麼情況?難道他們要降?”
陳定的話直接讓校尉犯了難,這特麼自己不過是平常打仗的尋常用語,就好像人見面問“吃了嗎?”“今天天氣不錯,”“改天有空喝酒。”怎麼黃巾就當了真了?
“看樣子他們是真的被嚇着了,我早叫你小子悠着點,這下好了。”
紀靈也是滿臉愁容,雖然自己知道黃巾不強,但是被一句話獻城投降這也太搞了吧。
“大人,這鍋我可不背,您是將軍,該怎麼辦我都聽您的。”
校尉快要哭了,要是打亂了徐晃的部署,那自己就是有十條小命也不夠砍腦袋的。
“怎麼辦?先答應他們,然後擊鼓,讓徐晃趕緊出來,否則這戲就該砸臺了。”
紀靈也沒有辦法,現在只有把一切都提前了,他跟徐晃約定的這邊擊鼓,那邊就殺出來。
“我知道了。”
校尉點了點頭,策馬向前。
“軍中無戲言,本將軍所說就是軍令,只要你們開城投降,我便保你們性命無憂。”
“那就多謝將軍了,準備開城門。”
說話之間,軍陣後面的鼓手,解開衣服露出堅實的肌肉,然後拿着一對鼓槌狠狠的將戰鼓擂響。
“咚咚咚。”
轟鳴的鼓聲震天響,聽到這鼓城頭上的陳定被嚇了一大跳。
“戒備,戒備,戰鼓即響,他們是要攻城,這是想趕盡殺絕啊。”
不光陳定如此響,他旁邊的黃巾們也是一樣,自己都要投降了竟然還擊鼓進軍,這擺明了就是要他們小命,既然橫也是死,豎也是死,橫豎都是個死,那還不如在城牆上死守呢。
“馬的,想要老子的命,拿命來換吧。”
“就是,我倒要看看,我的手上還能多多少條命。”
“來吧,殺一個不賠,殺兩個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