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心尖寵是病美人 >第52章 第 52 章
    他趕緊上前,一把摟住她,感受着她冰冷的身子,一臉的倦容。

    “我們回去吧。”謝燃試探性地問道。

    沈清搖搖頭,她還是不太放心,害怕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時候從一旁的院門邊,隱隱約約地走來一個人,腳步飛快,帶着着急。

    走進一瞧,沈清才發現那人竟是齊柏,平日裏他一向是極其注意外貌形態,如今卻是急急忙忙,頭髮都歪了。

    “怎麼樣?”齊柏死死盯住那扇緊閉的門問道。

    “母子平安。”謝燃語氣平淡,手背輕輕拍着沈清的後背。

    手掌緊緊抓住她細軟的手,卻是冰冷異常,怎麼也捂不熱。

    “那就好,那就好。”齊柏低聲喃喃說道,臉色隱在黑夜裏,瞧不清楚神情。

    “本王先回去了。”謝燃直接將沈清攔腰抱起,不顧她的低呼聲,大步向外走去。

    “有齊柏在,你擔心什麼?”謝燃無奈地摟緊懷中掙扎的人兒,接着又想了想,低聲說道,“你快要來葵水了,若是着涼了,後面幾日怕是疼得連牀都下不了,怎麼照看胡陶?”

    沈清聞言一頓,想了想確實是這樣,就不再掙扎了。

    這時候馬車已經好好地停在了門外,謝燃直接抱着沈清上了馬車。

    平日他最喜歡騎馬,肆意快活,只是沈清恐怕受不得這晚夜的涼風,所以他只能讓那店小二,去王府裏傳話。

    在微微搖晃,似是嬰兒搖籃的馬車上,沈清沒能克服睏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腦袋不知不覺地靠在謝燃的肩膀上,只是眉頭緊蹙,嘴脣緊抿,時不時身子還微微顫抖下。

    謝燃知道今晚她怕是被嚇着了,連他自己都被嚇着了。

    胡陶的慘叫聲,現在都還時不時地出現在他的耳邊,那產婆滿手是血的景象,也時常浮現。

    他不是沒殺過人,沒上過戰場。以往在戰場上,似乎那熱血噴灑的模樣,是一副豪情肆意的。但現在只要想想那那些鮮血,是從沈清身上流下的。

    他心裏莫名浮現出了恐懼,一陣陣後怕感圍繞心頭。

    胡陶的身子比起沈清那不知道好上多少,她今日都算是從鬼門關上走上了一遭,若是換上沈清,謝燃這時候雙眼緊閉,不願再去想象。

    下了馬車,他抱上沈清徑直回了幻瑾院。

    時間過得風快。

    沈清無事的時候愛去瞧瞧胡陶母女,那小女孩漸漸地長開了。

    再也不是剛生下來,那皺巴巴,全身通紅的模樣。而是成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皮膚嫩得能掐出水的模樣,平日也是可愛極了,不愛哭,喜歡睜着烏黑黑的大眼睛,好奇地到處打量四周。

    “這麼喜歡,自己趕緊生一個?”見沈清抱着胡怡,歡喜得很。胡陶笑着打趣道。

    “我也想啊。”沈清的神色一頓,她那避子藥就沒停過,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現在還能不能生育。

    見沈清神色不對,胡陶也不敢隨意打趣,怕惹她傷心,隨意說道:“這生孩子就是過鬼門關,你這身子還不能着急,怎麼也要養得白白胖胖纔行。”

    沈清回想了下那天的場景,點點頭。

    回了王府後,沈清的腦海裏就回想着孩子這件事情。

    今日夜裏,謝燃正低低喘着氣時,見沈清心不在焉,猛地一個衝刺,惹得她嬌呼一聲。

    “怎麼了?都這樣了還不專心?”謝燃用微微粗糲的手腹輕輕摩挲着她柔嫩的臉頰。

    沈清紅着臉搖搖頭,“沒。”

    謝燃俯下身子,將那熱烈的脣吻在她的耳邊,“小騙子。”

    沈清擡起迷糊的眼神,似乎小鹿般乾淨無辜,朦朧着一陣水霧,眼尾發紅地望着他。

    謝燃舌尖在她耳邊畫着圈,語氣悶悶道:“又走神了。”

    “沒、沒......”後面就傳來沈清斷斷續續的求饒聲。

    最後結束時,謝燃抱着她的身子沐浴時。

    沈清倚靠在謝燃身上,漆黑的眼眸,滿是水色,期盼地望着他,語氣軟軟說道:“阿燃,我們也要一個孩子好嗎?”

    在那水靈靈,充滿期盼的眼神下,謝燃不知道如何開口,差一點就要心軟,答應下來了。

    可那慘叫聲,那雙充滿鮮血的手的景象立馬浮現在他的眼前,他又立馬清醒了。

    他沒有直接回答沈清的話,只是壓下她的身子,用脣堵住了她的話。

    後面時刻,沈清早已沉沉睡去,忘了問話。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謝燃已經沒了身影。

    但那碗藥還是風雨無阻地端到了她的面前,望着那碗藥,沈清苦笑了一下,接着拿過,一飲而下。

    喝完後,沈清無力地靠在牀邊,心裏暗暗嘲諷了下,也是,這堂堂王爺的第一個孩子,就算不是王妃所出,但起碼必須是一個家世清白的女子生下,那裏是一個揚州瘦馬能夠肖想的。

    後來的幾日裏,沈清與謝燃兩人都堵着那一口氣,都不願意鬆口。

    沈清一鼓作氣,將那些繡活都做好了,準備第二日交給雙木。

    沒曾想,她到了約定的地點,卻是沒瞧見人。

    多走了幾步,才模模糊糊地看清有一個人影。

    她拿着東西,快速地跑了過去,嘴裏還抱怨道:“雙木,你怎麼跑到這兒了呢?”

    結果那人轉給身來,沈清立刻就看見了那人是謝燃,她立馬拔腿就跑,將東西緊緊捏住,不願被他發現。

    可她那裏比得了謝燃,立刻就被逮住了。

    謝燃冷着臉,抽出了她懷裏緊緊捧着的東西,打開一瞧,臉色鐵青,嘲諷說道:“怎麼本王是沒給夠你銀子嗎?這麼缺銀子。”

    沈清慌張地後退着腳步,想要一步步遠離謝燃。

    謝燃直接拽過沈清的手,拉近他們的距離。

    “疼......”沈清條件反射地低呼一聲,眉頭緊皺。

    謝燃低頭一瞧,才發現沈清的手指頭上竟是滲出點點血跡,手上也有着大大小小的針眼,再看看他手裏的繡件,立馬就明白了。

    他氣得將手裏的繡件直接甩在地下,“本王可真是虧待你了。”

    沈清低着頭不敢回話,可看見地下自己辛辛苦苦繡了許久的心血,還是忍不住想要起身去撿起。

    卻一眼被謝燃識穿了她的想法,他一腳狠狠地踩在上面,還用腳狠狠地碾着,將那些的花紋針線都弄得模糊了,才一腳踹開。

    見了這一幕,沈清氣得臉都紅了,那是她這麼久的心血啊!又沒有妨礙他,爲什麼要這樣,於是咬着牙恨恨說道:“你憑什麼這麼做?這是我的東西!”

    “呵呵,這王府上下都是本王的,連你都是本王的,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呢?”謝燃斜睨着她說着,語氣輕蔑。

    “我不是你的,我已經.....不是你的奴婢了。”沈清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本王說是就是。”聽了沈清這話,謝燃覺得心裏像是被一塊大石緊緊壓住,難受極了。

    見沈清又欲張口,想要說什麼,謝燃不想她再說話,直接說道:“那個雙木,不守府裏的規矩,私自倒賣物件,你想知道這是什麼罪名嗎?”

    沈清的臉色立馬慘白一片,她剛來府裏的時候,就全將府裏的規矩背了一遍,知道這事情,若是謝燃鐵了心追究,雙木恐怕性命不保。

    於是她雙脣顫顫巍巍的,“這件事與他無關,是我的錯。”

    “喲,你們還真是感情深厚,你還願意爲他頂罪名。”謝燃覺得她現在的樣子礙眼極了,尤其她爲別的男人求情開脫的模樣,讓他心煩極了。

    “是奴婢的錯,請王爺責罰。”沈清直接跪下,語氣誠懇,姿態卑微。

    爲了別的男人,願意軟着性子認錯,還如此卑微。這模樣卻是讓謝燃的火氣更大了。

    他直接氣極,轉身離開。

    等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他又清醒過來,回了剛纔的地方。

    但沈清還是老老實實地跪在那兒,手上的血跡不少已經凝固。

    “起來,爲了一個不相干的男人,竟然這副模樣。”謝燃語氣冰冷,雙拳緊握。

    “不是不相干的人,請王爺饒了他這一回。”沈清固執地回答道。

    “本王若是不願呢?”謝燃嘴角微微上勾,卻是沒有半點笑意。

    “那奴婢就一直在這跪着,直到王爺消氣。”沈清挺直身軀,語氣堅定。

    見她爲了一個男人,如此固執,謝燃有些懷疑,是不是沈清的心裏從來就沒有他的位置。她好像從來都沒有將希望放在他的身上。

    像是以前的衛河,現在的雙木,從來都無關他。

    “你要記住你是誰的通房。”謝燃蹲下身子,捏住沈清的下巴,迫使她的視線與他對視,接着直接抱起她。

    將她帶回了院子,鬆開手時她的身子也猛地砸向牀榻,接着他開始鬆開腰帶寬衣。

    腦袋被砸了一下,沈清緩了一下才回神過來,就瞧見了已經赤/裸的謝燃,大步跨上了牀。

    “你幹什麼?”沈清聲音顫抖,身子後退着。

    “你,教教你到底是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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