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心尖寵是病美人 >第 78 章 第 78 章
    “我只是有點悶。”沈清喝了一口水,來掩飾住自己的情緒。

    半月的路程便到了潮州,那邊的官府早早得了消息,準備迎接。

    謝燃知道沈清不喜歡這些事情,特意派了心腹前往。

    這處的王府修葺比盛京處的宏大,小橋流水,巖壁畫廊處處皆是用了心思。

    潮州的官員聽說了辰王的人到來,個個用心準備,生怕惹得他不開心。

    沈清一下馬車,立馬就用貴婦們來迎接她,爲她接風洗塵,準備了酒宴。

    “沈姑娘,可來過潮州?”爲首的婦人問道,她一身端正從容,頭上朱釵累累,說話舉止更是有着大家風範。

    “從未。”沈清輕飲一口茶,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

    下面的夫人們互相遞着眼色,這位盛京來的姑娘,,他們都不知曉是何身份,生怕怠慢了她。可見辰王府的人都紛紛叫她一聲姑娘,想來也不是王爺的妻妾眷屬類。

    但這又是何身份,大家心裏也沒有底,也不好出言想問。

    “那姑娘可得好好嚐嚐這些菜,不少都是潮州特有呢。”爲首的夫人,臉上帶着得體的笑容,爲沈清一一介紹着菜品,心裏也在偷偷打量沈清。

    一頓飯菜下來,沈清用的開心,下面的夫人還是沒有打探出什麼消息。

    沈清是在女眷處的酒席,而這一路上護送她的楚項被請到了另外一處酒席。

    即使兩處相隔不近,沈清也能清清楚楚聽見那裏的輕歌曼舞,絲絲竹音。

    下面官員討得上司喜愛的方法,送美人吹枕頭風,不失爲一種好方法,可惜正主卻沒有來。

    席面上的楚項看着身邊四處環繞的舞姬,內心一片尷尬,雖然他們得知王爺沒有到來,但是想着討好王爺身邊的紅人也是不錯的,立馬就轉移了目標。

    “楚統領,奴家敬您。”穿得美豔單薄的女子嬌滴滴地說話,露出一大截皓白的手腕斟酒。

    ‘希望王爺莫要怪罪,最重要的是沈姑娘可不要知道了這件事情。’楚項搖頭擺手示意不用,內心苦苦祈禱,謝燃與沈清之間的事情,他也知道不少,他可不希望自己壞了王爺的好事,不然他估計會被扒皮。

    遠在軍營的謝燃,正身影挺拔地站在書桌前,提着筆絞盡腦汁地思考,他正在給沈清寫信。

    想說想問的話語太多了,唯恐沈清看了厭倦不理他,正在糾結思考,忽然心裏手上微微抖動,一滴墨水就掉了下去,白白污了一張紙。

    謝燃蹙着眉頭將紙換了,還是簡短地寫了幾句,近日安否?是否習慣?

    沈清在辰王府住下的消息很開就散播了出去,潮州距離盛京不算遠也算不上近,所以盛京的消息這兒並不清楚。

    許多外面的人還以爲來了什麼王室宗親,讓家裏的男子紛紛留心。

    辰王府門口外,一男子身着鴉青色的衣裳,身形算不上高大,手裏正拎着盒糕點。

    “未有拜帖,不得入內!”侍衛正嚴肅着臉,手握兵器。

    “家母是白氏,與沈姑娘相識。”白文拱拱手,語氣斯文。

    侍衛們臉上閃過一絲猶豫,還是堅定說道:“沒有拜帖,不能入內。”

    “兩位小哥,不然你們問問沈姑娘,這事情她是知曉的。”白文厚着臉皮繼續說道。

    侍衛們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點點頭,其中一位風快地跑去詢問。

    “姐姐,門口有位男子自稱是白家的人,想要見你。”果果正在門口擺弄着花草。

    “白家?”沈清輕輕低喃一聲,片刻後她纔想起,昨日宴會上的確有一位婦人,自稱是白氏,只是因爲坐在末尾幾位,她有些遺忘了。

    “讓他進來吧。”雖然沈清也不知道所爲何事,但是她也不願去無故地打了別人的臉。

    此時楚項正有事前來找沈清,一眼便瞧見了白文,一身故作斯文的打扮,拿着和糕點,臉上藏不住的欣喜向着沈清的房間走來。

    “你是誰?來這作甚”楚項粗着嗓子,壓低氣勢問道。

    “我,我是白家的,來找沈姑娘。”白文被楚項身上的武將氣勢,嚇得聲音顫抖,斷斷續續地將話說完了。

    “沈姑娘是你想見就能見得?有什麼事情跟我說,我轉告她。”楚項可不敢放白文見沈清,不然他家王爺知道,估計他少不了一頓揍。

    “我讓他進來的。”沈清刺啦一聲打開門,昨日他們倒是鶯歌燕舞,言笑晏晏,不用想也知道謝燃經歷了不少這些事情,她倒是見位男子都不行了。

    楚項面色尷尬,但也不敢再出聲了。他瞧了眼身旁的白文,頓時冷哼一聲。

    原來沈清一襲嬌俏粉衣,略施薄妝,眉眼如畫,身量纖細,惹人憐愛,一下子就將白文的魂勾走了,連眼睛都看呆了。

    楚項的冷哼聲將他喚了回來,他馬上紅着臉,“沈姑娘昨日家母見你尤爲喜愛這家糕點,所以今日特意讓我送來。”

    “堂堂辰王府,還能少了這些不成?”楚項不以爲然。

    沈清本來不想收下,平白無故拿人東西總是不好的,但見了楚項那模樣,又心思一改。

    “那我便謝謝白夫人了。”

    “不用不用,沈姑娘喜歡就好。”

    “東西已經送到,還不走?”楚項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攆人了。

    白文只好戀戀不捨地離開了,等白文走後,楚項對守門的侍衛再三提醒強調以後不能再放他進去。

    幾日後一直焦急等待回信的謝燃,遲遲沒有等到沈清的回信,卻是等來了楚項的信箋。

    信件拆開,謝燃握住信紙的手越來越緊,知道最後信見看完,下面早已是皺巴巴的一團。

    “白家?本王怎麼沒有聽過。”謝燃面無表情的問着身旁的衛河。

    “潮州的末流文官,白氏乃是經商起家,後來好像入贅了個男子,那男子考取了功名,才漸漸有了點名聲。”衛河思考片刻回答道。

    “入贅?”謝燃玩味說道,“真不知他白家原來還想要入贅辰王府。”

    衛河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信箋上說的什麼了。

    “這兒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本王就先行一步。”說完這話謝燃就步伐匆匆地離開了。

    衛河只能苦澀地搖頭。

    沈清正在房間繡着花,忽然就感覺到房間有人進來,她頭也不擡以爲是果果,就隨口問道:“回來啦?”

    “嗯嗯。”

    聽見是男子的聲音,沈清才驚愕地擡頭,發現是謝燃。

    “在繡什麼呢?”謝燃遠遠瞧着沈清手上的手帕,瞧不清楚。

    “沒什麼,給果果繡一方手帕。”沈清又平復心情,將頭低了下去。

    “我也正好缺個手帕,不然你順便再多繡一副?”謝燃心裏犯了點醋意,拐着彎想要手帕。

    “王爺不缺這些東西。”沈清神情冷淡。

    見沈清不願,謝燃只好訕訕說道:“你若是忙就算了,這次我給你帶了個好東西,說不定你會喜歡。”

    見沈清還是不擡頭,謝燃將盒子遞到了她面前,此時沈清才擡起了眼眸。

    謝燃動手拆開禮盒,裏面正是一件精美的繡圖。

    上面繡的正是一副歌舞圖,明明是刺繡,卻是如同畫卷般栩栩如生。

    “那兒得來的?”沈清細細撫摸着上面的畫卷,用心琢磨着上面的繡法。

    “從一處敵軍軍營收繳來的。”沈清專心看着繡圖,而謝燃專心看着他。

    許是因爲舟車勞頓,她的臉頰又消瘦了幾分,臉上的清冷感更重了。此時她穿着身淺綠色的薄衣,臉上未施粉黛,正披着頭髮,此時不少散發散落在額前,擋住了動人的眉眼。

    鬼使神差下謝燃用手想要幫她撫開碎髮,沈清一個擡頭,修長細潔的手指便直直撫摸在沈清的額頭。

    肌膚的接觸,使得兩人都猛地愣住,接着都齊刷刷地臉上爬滿紅暈,同時染紅了耳根。

    謝燃的空閒日子不多,特意想要帶沈清出府轉轉,知曉她平日裏多半悶在府裏。

    本來想約她遊湖泛舟,但是生怕她拒絕,所以早早地和果果說好。

    次日天一亮,沈清就被果果拖着起牀梳洗打扮,將她打扮地十分出挑美麗才放過她。

    謝燃早早候在沈清門外,聽見開門聲。

    連忙側頭看了眼,眼眸暗了暗,又將視線移開。

    幾人一出府,謝燃就瞧見府外有個男子身着白衣,正畏畏縮縮地轉悠着,瞧見他們一行人,立刻面流欣喜地跑了上來。.七

    “沈姑娘好,這位是?”瞧見沈清身邊的男子,白文迷惑地問道。

    “這是辰王。”沈清溫柔得體回答。

    “在下白文拜見殿下。“白文的神情立刻恐慌了幾分。

    謝燃卻是眉頭一挑,“你在此地作甚?”

    白文本就是腦袋不太靈光的人,此時更是一點都沒有聽出謝燃語氣的嫌棄,對着沈清微笑說道:“路過此地,就在外面轉悠了下。”

    他的那雙眼睛都恨不得黏在沈清身上,謝燃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咬牙問道:“你天天很閒嗎?”

    白文以爲自己所做之事引起了謝燃的好感,說不定謝燃願意給他和沈姑娘搭線,於是笑着說道:“只要能見到所思之人,日日都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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