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心尖寵是病美人 >第 79 章 第 79 章
    沈清眉頭一蹙,上下掃了白文一眼,他們今日纔不過是第二次見面,這說話怎麼如此這般惹人嫌棄。

    謝燃聽了這話,臉上泛起了笑容,他謝燃天天日思夜想,尚且不能做到日日相見,他白文想的倒很是美好。

    白文瞧着眼前的辰王,臉上明明帶笑,卻是陰風陣陣,雙手揉捏着拳頭,眼神鋒利,如地獄裏爬出來的凶煞般一步步走向他,他嚇得後退連連。

    謝燃直接拎着他的後領,如同拎小雞般,輕而易舉地將他甩了出去。

    “你這小子膽子還真不小,本王的人你還日夜惦記?”謝燃帶着笑意,咬牙切齒。

    “這.....這......”白文的腦袋反應不過來了,明明母親與他說,沈姑娘是辰王的遠方表親,娶了她不僅能得到美人,還能升官發財,仕途順利。

    謝燃瞧他這樣子,已經控制不住自己,拳頭裹挾着勁風,直直衝着白文的臉來。

    “謝燃!”站在遠處的沈清輕喝一聲。

    謝燃的拳頭偏了方向,險險地擦過白文的臉頰,直接撞在他身後的牆上。

    似乎能夠隱約聽見骨頭的斷裂聲,白文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驚恐,“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滾!”謝燃的語氣裏全是怒氣,恨不得撕了白文,可是他不敢也不能。

    白文顫抖着雙腿,扶着牆跑了。

    沈清走了過來,一瞧就瞧見牆面的淡淡血跡,謝燃似乎有些委屈,但還是沒有說話,收了拳頭。

    “你手受傷了。”沈清輕描淡寫地說着事實。

    “嗯。”謝燃輕嗯一聲,將手背於身後。

    “不包紮?”沈清的眼眸裏閃過一絲擔憂,但還是迅速掩蓋住了。

    “無妨。”謝燃此時的心裏直冒酸水。

    沈清徑直走到他身旁,將他手輕輕牽起,仔細觀察着上面的傷口,“剛纔爲什麼想打他?”

    “他對你有非分之想!”謝燃的語氣滿是寒冷。

    “難道你不是?”沈清輕飄飄地說着,用自己身上的手帕將謝燃的傷口簡單包紮好。

    謝燃一時語噎,但還是怒氣難遏,“他將你當做踏腳石,不是真心對你好的。”

    沈清淡淡笑了笑,“好與不好,都是我說了算的。”

    此時的謝燃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道:“我知道了。”

    “你若是大庭廣衆下直接毆打平民,真當閒御史臺太閒了?”沈清輕嘆一口氣。

    聞言謝燃的眼睛亮了亮,如同黑夜裏耀眼的星星,令人無法忽視,“你是在擔心我?“

    沈清沒有回答,謝燃這次的假期不多,那邊的事情又多,幾番催促下他也離開了。

    冬至將近,天氣也漸漸寒冷了起來,花園的花兒都凋落得七七八八,但梅園裏卻是花枝招展,花香瀰漫。

    沈清格外喜愛這些梅花,每隔幾日便要來瞧一瞧,每次賞花的時間還不短。

    沒多久便得了風寒,請了幾波大夫換了不知多少次湯藥,卻是沒有任何好轉,謝燃那邊卻不知實情,王府送來的書信說只是普通風寒,服藥後已經好轉許多

    沈清的病拖拖拉拉將近半月的時光,病情沒有半點好轉,人卻拖得沒了精氣神,面色虛弱,身體消瘦,到後面竟是發起了高燒。

    這給把王府衆人嚇壞了,誰人不知王爺如何寵愛她,對於王爺而言哪怕是衝出了的拳頭,只要是沈姑娘喚上一聲,王爺也能收回去。

    起初她這病大家都覺得不嚴重,連大夫們也都說只是尋常風寒,哪曾想久治無效,但她偏下令死死瞞住,大家也怕王爺回來責罰,便一直這樣。

    眼下大家卻都不敢了,連忙書信加急通知了王爺。

    謝燃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正拿着沈清的手帕,睹物思人,打開書信一看,真是又怒又氣,立馬出發。

    “姑娘該喝藥了。”醫女正端着藥碗,現在沈清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大家也都不敢怠慢,日日小心仔細。

    “端下去吧。”沈清躺在牀上,瞧見了那晚黝黑苦澀的藥汁,反正她也喝了那麼多了,還是沒有任何用,又何必繼續呢?

    醫女面露爲難,她不敢把藥撤下去,也不敢逼迫沈清喝藥。

    “放在這兒吧,我等會喝。”沈清瞧見了她的爲難之處。

    但醫女還是面色猶豫。

    都病了,怎麼還不願好好喫飯?”謝燃的聲音從門外遠遠地傳來。

    他換了幾次馬才終於趕了回來,臉色被凍得發紅,手上也凍傷了。

    他進屋後沒有立即來到沈清身邊,而是先去火盆處先暖暖了。他身上帶着一股子寒氣,謝燃害怕過給了沈清,加重她的病情。

    “你怎麼回來了?”沈清此時的腦袋有些懵,許是因爲高燒。

    “我若是不回來,你這病怎好的了?”謝燃感覺自己身上的寒氣驅趕得差不多了,於是解開滿是雨雪的披風,接過藥走了過來。

    他輕輕地將沈清扶了些起來,感受她身體重量的減輕,臉上的神情一頓。

    “回來時路過梅園沒?可看到了裏面的花?”沈清還是惦記着那花,自從她病了後,無論她怎樣說,她們都未曾讓她去看過了。

    “等你病好了,我帶你去瞧,此時開的正好,你這病若是再拖沓下去,就瞧不見那風景了。”謝燃攪動着藥碗輕輕吹涼。

    “我怕是瞧不見了。”沈清苦笑一聲。

    謝燃喂藥的手一頓,低頭溫聲安慰道:“不要說傻話。”

    喝完藥沒多久,沈清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謝燃就坐在牀邊,看着她消瘦凹陷的臉頰,皮膚微微暗淡發黃,他心裏難受極了,他輕輕牽起她的手,很瘦大概是皮包骨,明明室內火炭燒得足足的,被子也全是上好的保暖皮毛,她的手還是冰冰涼涼。

    只有那點微弱的呼吸,大概還證明她還活着。

    室內此時悶悶的,藥味還是瀰漫在室內,久久不能散去,謝燃此時的心也是悶悶的,帶着苦澀。

    他靠近她,輕輕用指腹描繪着她的眉眼,片刻後他離開去了偏殿,那裏一堆大夫都在等着。

    “小小的一個風寒,到了現在還是治不了?王府養你們都是白喫的?”謝燃滿面怒氣,坐在主位上,殺伐沙場上的氣勢展露出來,嚇得下面的大夫們瑟瑟發抖。

    “姑娘的病根不在這。”一位年邁爲首的大夫,顫顫巍巍咳嗽着說道,“姑娘憂結於心,藥石無醫啊!”

    謝燃的神色一下子就暗淡了下來,整個人也僵硬在那。

    “我都離開你了,爲什麼還是這樣?”謝燃垂着眼眸低低說道。

    最後他還是下令大夫們儘快商量出有效的藥方,然後回到內室。

    沈清還是昏昏沉沉地睡着,謝燃輕手輕腳地過去,坐在她的牀邊低低喃語,“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謝燃輕輕牽着沈清的手,語氣裏滿是無奈。

    晚飯時刻沈清遲遲沒有沒有醒來,謝燃出了一趟門。

    等到丫鬟們已經來問了幾次是否點燭火時,沈清終於醒了。

    “來人,點燭火,備晚飯。”謝燃欣喜地朝外說道。他生怕沈清一睡不起,所以坐在牀邊更是內心忐忑,但他更知道沈清需要休養身子,不敢打擾她。

    溫暖黃色的燭火點燃,沈清一眼就瞧見了牀邊櫃子上開得正好,嬌豔欲滴的梅花。

    幾支梅花沒有修剪,折下後就放在花瓶裏。

    “這花兒真好看,爲何沒有修剪?”沈清撐着手起身,謝燃趕緊扶着。

    “想着你心心念念要去看花,沒有修剪它也相當你親自於去看過了。”沈清起身時幾縷秀髮遮擋住了臉頰,謝燃用手輕輕撫開,“餓了吧,喫點東西。”

    “不餓。”沈清現在的興致全在那花上,以往暗淡無神的眼眸裏終於有了點靈氣。

    “你若是乖乖喫飯,明日我再給你摘。”謝燃半摟着沈清哄着。

    “在樹枝開的好好的,這麼摘了怪可惜的。”沈清淡笑着拒絕。

    兩人一同用了晚膳,等沈清重新躺回牀上時,謝燃終於忍不住,沉聲問道:“你在這兒,呆着不開心嗎?”

    沈清的神情帶着幾分驚訝,謝燃又開口了,“還是我們見面次數太多了,你不喜歡?”

    沈清沉默了片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大夫說你憂鬱於心,我知道這是你一直的心結。”謝燃的聲音嘶啞,“清兒,我該拿你怎麼辦?”

    沈清擡眸,瞧見他的眼裏藏着點點淚意,因爲連日的趕路,眼眸猩紅,人也消瘦了不少。此時他滿臉憔悴,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無力感。

    “謝燃,我們和好吧!”沈清忽然抱住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謝燃整個人僵住,忽如其來的驚喜讓他一下子矇住。

    “我更希望你好好的!”謝燃沒有接過這話,他怕是沈清的什麼糊塗話。

    沈清只是笑了笑,“怎麼你不要我了?”

    謝燃給沈清蓋被子的手一頓,“瞎說什麼胡話,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那今夜你陪我吧。”沈清順勢拽着謝燃的手不鬆開。

    謝燃內心又驚又喜,不知道沈清爲何忽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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