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9章 前往洛京,作僞證
    倏日的第一縷亮光從地面上升起,長櫻街上早點鋪子裏白煙與昏黃燈光相濃時,一輛黑色保時捷停在鏡花緣外。靠路邊二樓,遮住窗戶的淺藍色繡水紋窗簾被微微拉開,時蕎往下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時晏穿着毛茸茸的灰色睡衣,揉着惺忪睡眼從小樓梯上下來:“姐姐,你不能帶我一起去嗎?”“我很快就回來了。”時蕎揉了揉他的腦袋:“你就好好讀書,如果不喜歡學校就跟阿白一起待家裏。”“哦。”時晏知道姐姐在做危險的事,他的病需要錢,姐姐是爲了他,所以他一直很乖,姐姐不想讓他知道的,他從來都不問。七點半,天色大亮,太陽紅了半邊天,酷炫的機車停在門外,駱方舟摘下頭盔,嚼着口香糖看了眼旁邊價格不菲的車和氣質非凡的男人,取下車把上掛的灰色紙袋,走到門口敲門。安白來開的門。駱方舟笑着打了個招呼:“我來幫你們看店。”這是早商量好的,他把紙袋遞上去:“給你們帶的早餐。”門打開後,宋寒玉也走了進來,他親自來接時蕎。看着時蕎慢條斯理喫東西,不急不躁的模樣,宋寒玉看錶的時間越發頻繁:“時小姐,我們該出發了。”“如果有什麼你們應付不了的事就打我給你的那個電話。”時蕎又叮囑了兩個小的和駱方舟一句,這才拎起玻璃桌上的黑色雙肩揹包往外走。隔壁賣水果的王阿姨正在出攤,看見她笑着打招呼:“時姑娘,出門啊?”回來月餘,時蕎是要在這長久住下去,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對周邊和睦的鄰居也少了幾分冷。聽見王阿姨詢問,她扯了個笑:“要出幾天門。”目送黑色保時捷消失在街道上,駱方舟才收回視線,見時晏背上了書包,走過去拍着他肩膀:“走,今兒駱哥送你上學。”“我不要你送。”駱方舟騎摩托速度跟飛一樣,時晏深有體會,躲開他的手,邁着小碎步走到旁邊安白推出來的電動車邊,踩着邊緣跨坐上去。駱方舟好笑的輕削了他腦袋一巴掌:“你這小破孩兒。”又對安白叮囑:“路上小心。”“嘀—”不等安白和時晏走,門前又停了輛車,白色的,看不出牌子,但看外觀構造也知道不便宜。車剛停穩,後門就被推開,穿着藍白色細格子大衣的人從上邊下來,一張臉美而妖,是封桀。視線掃了一圈,沒看到自己想見的人,眉眼陰唳的讓人心悸:“蕎蕎呢?”他這稱呼喊的還挺親。駱方舟認得這張臉,輕易也不敢得罪:“桀爺光臨小店是買花還是…”“蕎蕎呢?”沒讓他把話說完,封桀跺了跺腳,語氣裏多了不耐:“再廢話爺剁了你。”“我姐去洛京了。”坐在電動車上的時晏從安白身後探了個小腦袋出來,眼睛眨巴眨巴:“剛走。”封桀望向他,語氣終是放了些溫度:“跟宋寒玉走的?”時晏點頭:“嗯。”明豔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條縫,封桀舔了舔脣,眼稍盡是邪唳:“走,去洛京。”**四月初,草長鶯飛,百花盛開。這個季節的洛京,牡丹開的正旺,國色天香,豔冠百花稱王。“過幾日便是牡丹節,時小姐很有福運。”“可惜宋四公子請我來不是賞花的。”銀色轎車疾駛在馬路上,宋寒玉和時蕎並後排而坐,不時有兩句交談,時蕎都不冷不熱的答着。洛龍區,位於洛京東南方,背靠邙山,是洛京六大主城之一,是全市經濟文化金融和商貿中心,宋家主宅就坐洛於此。大門金碧輝煌,莊園大的離譜。一路開車駛進,假山流水,牡丹花林,甚至還養着天鵝,復古的樓閣,像古地景區。“四少爺。”“四少爺…”在主樓前下了車,走進去,所見傭人紛紛恭敬向宋寒玉行禮。宋寒玉腳步很快,問着從迎出來的管家孫九:“爺爺呢?”“老爺子已經在等您了。”孫九四十多歲年紀,脊背挺直,腳步輕盈,壓低聲音提醒了一句:“二爺也在。”宋家後花園的花卉裏多是牡丹,各種各色,國色天香,中間的人工湖邊上立着幾個穿灰亞麻布對襟衫的中年男人,瞧那站姿氣質,應是會武功的。湖邊坐着兩個人,一老一少,老的穿着繡祥雲暗紋復古對襟短衫,皓首蒼顏,卻精神矍鑠、半躺搖椅上,手中握着魚竿,是在釣魚。少的穿着深藍色長衫,長髮用木簪冠於頭頂,端坐在蒲團上,正沏着茶,一舉一動都極其文雅。茶具是用上好的紫砂打造,古樸精緻,市價至少值千萬,連老爺子身底下躺的那把搖椅,估計都能賣出上百萬,宋家不愧是古董商,如此奢侈。時蕎掃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爺爺,二哥。”宋寒玉走過去,恭敬行禮:“我把人帶來了。”宋寒山認真的撇着茶沫,頭都沒擡一下。宋老爺子擡了擡手,宋寒玉連忙雙手把魚竿接過來放在架子上,目光示意時蕎過來,介紹:“我爺爺,華瑞商會六大家族排行第四的宋家當家人,宋正維。”又指向泡茶的人:“我二堂哥,宋寒山。”時蕎和宋寒山見過,宋寒山認識時蕎。但兩人相視點頭,卻誰都默契沒有拆穿。斂了目光,時蕎上前兩步:“宋老爺子。”算是打招呼。宋老爺子擡頭,眼珠白多餘黑,把眼前的姑娘打量了一邊:“你不姓穆?”時蕎聲音冷清:“我姓時。”“時啊…”宋老爺子若有所思,沒再追問,換了個問題:“這次請時小姐來的目的,小四都跟你說了吧?”“我不會鑑別古董。”時蕎眼瞼微遮,態度不卑不亢,清清冷冷的:“但錢你們要付。”“年紀輕輕就進了白霧門,在江湖上有如此名號,時小姐定有自己過人的本領。”“不過是僥倖,老先生過獎。”“你太謙虛了。”宋老爺子擺擺手,起身揹着手往外走:“這次宋家通寶齋因爲乾翎硯的真假鬧出人命,你不需要會,只要以白霧門夜薔的身份站在那,說一句真假即可。”“宋老爺子的意思,是這件器物無論真假都要讓我說真?”時蕎跟在他身邊,脣角的笑不達眼底:“宋家是古董界翹楚,具有的權威性,帝國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借用白霧門玩這種作假的招數,不怕被人知道丟了門臉嗎?”宋老爺子嘆了一聲:“正因這門臉,宋家數百年誠信不能毀在我這把老骨頭上。”他側頭看向時蕎:“白霧門的規矩老夫懂,只要夜薔願意做這個鑑定,只要你我不說,無人知道,報酬我會讓你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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