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17章 封桀:你想要我的命,我提頭奉上
    四月初上,雨水極多。因下雨,下午五點剛過,安陵的天就昏暗下來,街道兩旁各店鋪門口霓虹燈牌已經亮起,飯館小鋪裏有炊煙升起,在細雨綿綿中略顯霧濛濛的。人們撐着傘匆匆而行,有附近人家的小朋友打着比自己還要大的傘,穿着雨鞋在街道上踩水玩,稚嫩的嘻笑聲傳過長街,傳入盡頭花店裏。穿着單薄毛衣身形略顯消瘦的小少年,也換上藍色雨鞋,拿了把透明傘想要偷跑出去玩,剛走到門口,就被人從後邊扯住衣領。回頭就見銀髮少年陰沉的臉。飛快把傘扔進門後竹簍裏,雙手背到身後,笑的一副乖巧:“阿白哥哥。”安白麪無表情的瞥了眼他那有些蒼白的小臉,手從拎毛衣領子換成了拎胳膊,帶着人往裏邊走,拿紙寫字:“你不能受寒,姐知道會罰你的。”時晏癟嘴,回去換拖鞋。安白看了眼後牆青藤間掛着的古鐘,按照正常情況,駱方舟五點就會來,現在已經五點半了,還沒見到他人影。他走到門口,往外邊看。遠灰近明,霓虹燈閃,還有幾家服裝店的大喇叭在喊着打折。“餓不餓?”聽見身後腳步聲,他轉身打着手語問。小傢伙懂手語,但多數時間裏安白喜歡寫字。時晏搖晃着腦袋:“還行。”還行那就是餓了,安白走到裏邊玻璃桌邊,從桌面上伸手過去從桌鬥裏勾出手機,打開外賣軟件遞給時晏讓他想喫什麼自己點,自己從書本里抽出五十塊錢,沿着雨淋不到的屋檐下向隔壁水果店走去。“阿晏。”時晏剛在門口靠花架的竹編藤椅上坐下,點開輸入欄搜紅燒肉,只是‘紅’字剛打出去,就聽見有人喊自己。擡頭,有人從店鋪外青石磚鋪成的地面走過來,沒打傘,從頭到腳都溼漉漉的滴着水,白色衛衣上被雨水暈開幾片紅色。是駱方舟。時晏扔下手機起身讓他先進來,小臉皺成一團:“你這是打架去了?”安白提着荔枝和檸檬從隔壁回來,看見他這幅模樣,面色冷了幾分,眸光銳利起來。“沒事。”駱方舟把溼沉的鞋子脫在門口,摸了把臉上的水:“還沒喫飯吧?等我換個衣服,再去買飯。”這倆孩子,小的身體不好不能亂喫東西,大的挑食,一般情況下都是他送飯過來,不讓兩個小的喫外賣。他輕車熟路往後院走,這邊有他的房間和衣服。安白把手裏水果遞給時晏,示意他先回後院,自己站在門口往外邊掃了一圈,遮下眼底殺意,擡手摸到屋內左側花架後邊隱藏的凸起,用力按下。“咔嚓…”屋子裏有輕響傳出,後牆掛着的古鐘向上挪動兩寸,其它地方沒有任何變化。後院二樓浴室。換了乾淨衣裳的駱方舟,找繃帶把胳膊上的傷纏起來,看着鏡子裏自己右臉上被打出的淤青,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響了一會兒對面才接。“蕎姐。”駱方舟對着鏡子單手用棉籤沾着藥水擦臉,一臉沉重:“沈家出手了。”“沈家?”遠在洛京機場候機的時蕎蹙起柳眉:“他們做什麼了?”“你知道西街是我的地盤,嘶~”疼讓駱方舟倒吸一口涼氣,明朗的臉有些猙獰,緩了緩才繼續道:“我跟鏡花緣來往密切所有人都看在眼中,更不要說沈家,不知道試探還是想幹什麼,沈家最近買通了一些下三流的混混天天來西街找麻煩,媽的,搞的我都快混不下去了。”說白了,駱方舟在安陵中山區這地界也是混混,但他不收保護費,不欺負良民,不幹壞事,也沒什麼惡劣名聲,頂多就混了個霸名,讓其它混混不敢在這作亂。這種地痞混混的事堂堂華瑞商會沈家根本不會放在眼裏,更不要說自降身份跟他們鬥。現在買小混混找他麻煩,不過是因他跟時蕎關係密切,想要以此試探他到底有多少能耐。“剛在西街打完。”他不幹違法的事,而且很多事情不能暴露,又顧忌兄弟們受傷,並沒出全力:“我讓人都撤出西街了,我不擱這兒混我就不信他還能打我頭上來。”時蕎音色清冷:“沈家真敢。”她回來那天晚上,拿了沈家一樣東西,胳膊上那一刀,連帶穆家的債,她早晚都會向沈家一一討回來的。“長櫻街上多了一堆哨,最近還開了幾家新鋪子,估計幾大家族的人都有。”駱方舟又想起這件事,就順便提了一嘴:“你叮囑小白哥兒幾句,別讓他隨便出手。”安白只聽時蕎的。安白只護他認可的自己人。但能讓他當自己人的,現在也只有時蕎和時晏,駱方舟覺得自己多少也蹭了個外環邊,但還沒資格能讓安白聽自己的,這小哥兒手段狠,在這地界兒上不能讓他亂出手。時蕎清楚這一點:“好。”說完正事,駱方舟又問:“蕎姐,你什麼時候回來?”若似不經意的瞥了眼吸菸室方向,時蕎淡淡道:“過兩天。”她叮囑駱方舟:“如果沈家的人真打上門,不要動暴力,打我留給你那個電話。”沈家會成第二個坐不住的嗎?掛了電話,時蕎起身去了趟洗手間。出來後,正洗手,就聽身後一聲:“蕎蕎。”這九轉十八彎的曲調,只聽音不看人就知道是誰。嘩啦啦水聲止住。時蕎抽了紙擦着手回頭,看着倚在洗手間門口那姿態妖嬈的人,額頭還是控制不住的跳了跳:“再這樣叫我,我就拔了你的舌頭。”某人不怕:“蕎蕎。”封桀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邊,叫的更歡了:“蕎蕎這就要回安陵了嗎?”匕首不能過安檢,時蕎身上沒危險武器,可這並不妨礙她動手,反手掐住封桀脖子,把人摁在洗手池邊牆上,眸子裏的陰冷如同淬了冰:“我最討厭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她用了七分力。封桀脖子裏刀傷還沒好,被這麼一掐,有些喘不上氣,俊美的臉因爲窒息開始發青,他扯了個笑:“你想要我的命,不用你動手,我提頭奉上。”時蕎手上再用力。“蕎…”就在封桀眼白上翻,要背過氣兒的時候,門口又多了個人:“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在這打情罵俏,機場的洗手間門口是不是不太方便?”隨着他的話,正好有兩個結伴上洗手間的女孩兒過來,看着三人的目光古古怪怪,畢竟時蕎腿抵在封桀兩腿中間,壓着脖子把人壓在牆上的姿勢,那近在咫尺的面孔,真的有些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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