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46章 它在命在,黃昏酒吧…
    兩具屍體被帶走,地上的血跡也很快被清理乾淨,所有身穿紅斗篷的‘鬼將’退去,街道上開始緩緩恢復如初熱鬧。宿池把地上面具撿起來,擦乾淨上邊血跡又遞給封桀:“桀爺。”封桀沒接。他垂着眼睫,擺動着箱子上的特殊密碼鎖:“宿小五,”音色裏聽不出什麼喜怒,卻讓人發怵:“你還在瞞着我什麼?”老大是絕對不能出賣的!宿池眼底飛快地在心底衡量後,抿脣:“我是鬼霧門的人。”畢寥嘴巴微張,滿目愕然。宋寒山目光銳利起來。倒是封桀,別說驚訝錯愕,那妖冶眉眼動都沒動彈一下,只是那桃花眼裏瀲灩的不是水光,是嗜血的紅,寒意逼人:“把你知道的都交代出來。”宿池“哦”了一聲,臉不紅心不跳的編織謊言:“我只是銅系最底層的,混跡社會里,接任務討口飯喫,知道你們要入鬼市,少主就讓我幫你們。”“我們少主是好人。”他特地着重的多說了一句:“他剛纔親自出來護着你們,先前想要刺殺你們,搶東西的人都會顧忌一二。”封桀薄脣微勾,沒半點溫度:“宿小五,藏的夠深啊!”求生欲讓宿小五不着痕跡後退了一步。身邊又開始‘鬼’來‘鬼’往,沒半點受到剛纔的廝殺影響,封桀越發覺得這鬼市有意思。宿小五是僱傭來的,在他手底下待了有幾年,當初查過,也靠譜,還爲他出生入死過,背叛說不上…但最近鬼市一開,就突然脫離了所有預判…“鬼霧門這個少主…”爲什麼要幫他?剛纔離的不算近,那個身影籠罩在黑色風衣下並不太能看出來,但面具下那雙眼睛,縱使不太清楚,他也還是察覺到了熟悉。銀字系是銀色面具。那金色面具就是金字系。而她是鬼霧門金字系繼承人…若兩者是一,宿小五是她的人,幫他,這就說的通了…只是,她爲什麼不肯承認,也不肯直接見他?這個箱子,她又知道多少?有些謎題,還是需要自己去解。封桀不問了,把暫時也沒辦法打開的箱子扔給畢寥,重新戴好那張銀色面具:“你命在它在,它不在你死!”畢寥整個人一顫,箱子在手上打了抖了兩抖,脫下外套包了兩層,緊緊抱在懷裏,精神緊繃,四面皆敵,唯恐又有什麼人從角落裏竄出來。那些拿刀拿爪的可都是高手,就剛纔那場面,都是他只在電視劇裏看到過的場景,不久前要不是桀爺那一刀,現在嚥氣倒下的就是他這個只訓練了沒幾天的半吊子…宋寒山看了眼他懷裏,把外袍重新穿上,長髮鬆散束着,像是古代的墨玉公子,跟這古街上倒是有幾分相融。冀州的天跟安陵不太一樣。六點半,冀州因瓢潑大雨天已經黑了,山裏雨霧滾動。而安陵那邊,天邊還亮着一縷光。穿着白色衛衣的駱方舟,拎着罐可樂和牛奶,從長櫻街上的霓虹燈裏走過來。薛迢迢在門口坐着彈吉他。花店交給她後,她很盡責盡職的在照顧,閒下來的時候,就會坐在花店門口彈吉他。駱方舟往屋裏看了眼,沒人,他把罐裝牛奶的易拉環打開,遞過去:“怎麼還沒關門?”這些天,兩人也算熟了。“謝謝。”薛迢迢抱着吉他,接過牛奶,道了個謝,才笑道:“還早,我回去也沒事,還能再看會兒店。”“關門吧。”駱方舟單手叉腰站着,灌了口可樂:“我帶你去個地方。”薛迢迢一愣:“去哪?”“去了就知道了。”“哦…”薛迢迢有些茫然,流浪那麼久,見過形形色色,她對人有很重防心,可駱方舟借給她錢,還給她一份好工作,更是給她開了那麼高的工資。她覺得駱方舟是個好人!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她相信駱方舟不會害自己,也就收了吉他,關門跟他走。兩人散步式來到隔壁街。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頭頂銀白色月亮形狀的招牌晃悠悠的轉。“黃昏酒吧…”看着名字,薛迢迢愣了愣:“我記得這裏是風尚酒吧啊…”“這個啊…”駱方舟把空的可樂罐捏癟,投進三米外的垃圾桶,手握成拳放在嘴邊咳了一聲:“風尚酒吧倒閉了,我把這酒吧買下來了,改了名字。”“哦。”薛迢迢後知後覺明白,側過來看向他的眼睛裏投着霓虹,迷離璀璨:“所以現在你是這家酒吧老闆。”“嗯。”駱方舟點頭,帶她往裏邊走。他把這兒買下來後,地下的坑也沒填,就扔在了那,上邊重新裝修,還是酒吧,就換了個名字。黃昏酒吧。錢二反抗過,但抗議無效,他撓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駱哥爲什麼起這樣一個名字。“你不是喜歡唱歌嗎?”駱方舟帶薛迢迢在吧檯邊上坐下,指了指中心的舞臺:“以後晚上花店關門了,你可以來這唱歌。”“啊…?”薛迢迢腦袋宕機了下。她呆愣迷糊的樣子,讓駱方舟有些失笑:“我給你另開一份工資。”薛迢迢眼睛瞪大了:“你不用…”“怎麼,你不想唱歌了?”駱方舟挑眉。“不,不是…”薛迢迢搖頭,有地方唱歌她就很開心了,但花店那邊高工資她已經拿的愧疚,再給她開,她覺得自己無福消受…“那就我說了算。”駱方舟打斷她的話,對着不遠處一身西裝穿的人模人樣的錢二招了招手:“以後她就在這駐唱。”從混混變成經理的錢二態度良好,歡喜非常:“好的,駱哥。”“你今晚就可以開始,以後不要在街頭唱了。”駱方舟又指着錢二他們對薛迢迢叮囑:“晚了讓他們送你回去,別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換個好點的住宿地方。”等薛迢迢回過神來,駱方舟已經離開了。她一路流浪,也曾見過善良,可是沒有半點溫柔屬於她。當流浪到這兒,她發現自己開始變得幸運,遇見溫柔,可這種幸運和溫柔好像有些過了頭,有些不真實…而給予她這些溫柔和好運的,不是這個世界,是駱方舟,一個她流浪的旅途中所遇見的陌生人。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薛迢迢抓着吉他的手緊了緊,心底深處有什麼東西在悸動生根。離開酒吧,駱方舟拿出手機往外打電話,可打了幾個,裏邊都是忙音,說是用戶不在服務區。他掏出手機,蹲在馬路牙子上,打開微信發語音:“我說蕎姐,你這是去哪了?怎麼就不在服務區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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