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89章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
    封桀愣住。他擡頭看時蕎,睫毛在打顫,指尖在抖。原來她都知道?她都知道!所以,那年在沙漠裏救下自己的真是她嗎?可既然她知道,她爲什麼不早來找自己?“我…”“蕎蕎。”時蕎也後知後覺自己說漏了嘴,試圖圓補,卻突然被封桀伸手拉進懷裏,男人身上特有的清香竄入鼻腔。他的胸膛很是火熱結實。時蕎大腦有一瞬空白。“放手。”回過神後她想掙扎,卻被封桀抱的更緊。“讓我抱抱。”封桀緊攬着她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下巴在她肩窩裏輕輕的蹭。他聲音很低很悶,有幾分哀求。肩窩裏涼了一下。他…在哭嗎?時蕎身子僵住不動。她穿的絲絨睡衣肩口有些鬆垮,被這麼一蹭,衣領就被拉下去一點兒,肩頭露出一抹藍色。封桀朦朧的淚眼盯着那一點兒,一眨不眨。不等時蕎伸手去遮,他的手就撫了上去,把肩領拉下去,栩栩如生的藍色玫瑰映入眼底:“原來,你沒有…”毀掉它。他就知道,他不會認錯。他就知道,她肯定是。他就知道…“阿窈!”封桀身體微微顫抖着,視線更加模糊。有失而復得的驚喜。有歷盡千苦的依賴。想找到了根的浮萍。他手上用力,像是要把時蕎勒進自己身體裏,腦袋埋在她肩頭的發裏,聲音裏滿是依賴和委屈。“你都知道,你什麼都知道,爲什麼不去找我,不去見我,不告訴我你還活着?”“阿窈,我好想你!”那麼多年,他就像是具行屍走肉。活就活着,死就死了。六年前,時蕎帶着幾個人炸了京川島把他帶出來,後來甚至又在他面前詐死,都不肯認他。他當時想跟世界同歸於盡。可他始終還存着一絲僥倖,慶幸着阿窈還活着…他煎熬的活了那麼多年。卻原來,他經歷的一切她都知道。“阿窈,你還在怪我對不對?”他手上用力,似要把懷中的人兒勒進自己身體裏,聲音哽咽:“所以,那麼多年我所受的一切,都是在贖罪,向你贖罪,向穆阿姨贖罪,向媽媽贖罪…”“蕎蕎,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不要丟棄我,也不能不要我。”“我長的這麼好看,別人都貪慕我的美色,你也貪慕一下好不好?”“蕎蕎也長的好看,只有我才能配的上你,所以你不能不要我。”“下地獄我也陪着你,帶着你一起。”纏綿悱惻的委屈了半天,他又開始無恥不要臉的說起胡話起來。時蕎眼皮子跳了跳。弄死他?那到還不至於…可這樣真的太煩人了!“閉嘴!”“你兇我…”“……”媽的!時蕎頂了頂上顎:“我給你三秒,放開我,三…”“不放不放,打死我也不放!”好不容易抱上的,封桀怎麼會放,他下巴在時蕎肩窩裏蹭來蹭去:“蕎蕎,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他這次沒有發燒。也不是在做夢。他很清醒很清醒的,把自己的全世界抱在自己懷裏。“你以前也去過京川島嗎?你一定受了很多苦,還好,你還活着,你回來了…”他像是夜裏遊蕩的螢火,突然找到了家。“我只在你面前這樣。”他像一個無比虔誠的信徒,遇見了自己的神明。“你帶我出來,就要對我負責。”神明帶着光,照亮黑暗,牽着他的手,一步一步走出那片地獄。“真好。”從此他荒蕪的世界,開滿藍色的玫瑰。“蕎蕎,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你,從小到大都喜歡你…”他的囈語在耳邊,熱氣噴灑,像小奶貓一樣撓的人心癢癢。時蕎被他勒的有些窒息。僵了半天,她還是擡手拍了拍他的背,把不耐煩壓下去了幾分:“我先給你搽藥。”封桀不放:“那你會趕我走嗎?”明顯的是坐地起價。時蕎敗下陣來:“不趕。”“你發誓!”“我要趕你走,就把你扔在西南大山了!”她語氣帶了燥。要發火的趨勢。封桀泯着嘴角放開她的腰,手卻緊緊拉着她的衣角。時蕎彎腰去撿地上的藥膏,她走一步,封桀跟着挪一步,比尾巴還尾巴。“坐下。”封桀就在牀邊乖乖坐下。時蕎看着他,一張臉雌雄難辨,卻不帶娘氣,眉梢的紅痣妖冶似血,卷長的睫毛上還掛着淚珠,黑白並不分明的桃花眼裏水氣氤氳,癟着一張嘴,像受驚的兔子,處處透露着不安…跟剛被誰欺負了一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可憐有多可憐…這一副水仙花的模樣,誰他媽還忍得住啊?但時蕎心如止水。清心訣在心底自動運轉。努力忍住不讓自己把他扔出去!“這店裏我裝了機關,也就今天沒開啓,不然你這半夜亂闖的,早被紮成刺蝟了!”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後。時蕎又去拿了棉籤和消炎水,給封桀消毒。“嘶~”帶着藥水的棉籤粘在右眼下破的傷口上,封桀下意識一躲,在時蕎擡頭看過來時,嘴巴一癟,聲音軟的滴水:“疼~”“給你嬌氣的!”時蕎忍住沒去翻白眼,冷着聲道:“下次再來,我就斷你一條腿。”她嘴上這樣說着,可手上還是放輕了動作。看着她認真的模樣,封桀吸了吸鼻子。無論她現在叫什麼名字,只要是她,只要她回來了,只要她肯讓自己跟在她身邊…那這世間一切都是美好的。這樣就好。白天坐了一天車,晚上又在酒吧碰上蘇嬈,這晚上的又在這折騰,一折騰就折騰到了後半夜。時蕎七天七夜不眠也沒問題。封桀可能是哭累了,也可能是那股子振奮勁過去開始疲憊了,藥還沒上完就在打瞌睡了。腦袋一點一點的,像小雞啄米。時蕎有些失笑,稍微用力點了點他臉上傷口:“回你房間睡去。”封桀不想。可對上時蕎冷冷的目光時,還是乖乖“哦”了一聲。就五六步的事,他愣是磨磨蹭蹭了一分多鐘,纔在時蕎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視下走出門。站在門口,他回頭,還帶着霧氣的勾人目光眷戀不捨的盯着時蕎看:“蕎蕎,你以前一直都在關注着我是嗎?”肯定是的。不然他那些事,蕎蕎怎麼會知道?可既然知道蕎蕎怎麼都不找他,不去見他,不早點把他帶出去?封桀腦回路又繞到這,思緒開始鬼打牆。越想,他越覺得委屈。個頭近一米九,見風見雨見血和死亡都不服輸,不屈服的大男人,穿着黑色的絲絨睡衣,領口敞着,像藝術品一樣漂亮那雙手扒拉着門框,眼低亮晶晶的全是水氣,還隨時都會瀰漫出來的樣子…時蕎揉了揉鬢角,渾身氣息都變得冷冽起來:“三!”她開始倒數。封桀鬆開了一根手指頭。“二!”封桀鬆開了一隻手。“一…”時蕎拉着尾音,眯着眼睛朝門口靠近,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脊背有些發寒。雖然今天沒爬上牀,但抱到了!得寸進尺這種事,也有底線和程度的,也要循環漸進。封桀瞬間鬆開扒拉門的手,身子站的筆直,甜甜的笑着,乖巧的不能再乖巧:“蕎蕎也要早點睡,晚安。”說完,就迅速轉身進了隔壁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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