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103章 因爲那隻貓它死了
    時蕎手段不輕不重,但絕對讓人終生難忘,恐懼入骨。連司空見慣血腥之事的司零,都不由得打冷顫,覺得殘忍。**次日。一早,在時蕎的安排下,月桐和駱方舟先行離開了安陵。封桀還在京城。時蕎沒急着走,她還有個人要見。地點同樣是黃昏酒吧。邊角卡座裏,時蕎和薛迢迢相對而坐。身處喧囂,卻跟喧囂無關。坐了半晌,喝了兩杯多冰的果汁,薛迢迢才堪堪回過神來,有些哽咽的向時蕎道謝:“謝謝!”離開那天,她一直心不在焉,出租車上溫度太舒適,她莫名就睡着了,等再醒來,人就被綁在一間昏暗潮溼的地下室裏。她看見了蘇嬈。那些人都很兇殘,這幾天裏,她都在惶恐中度過。今天下午,有羣人闖進囚禁她的地下室。他們殺了人!血濺在她身上!失去意識前,她以爲自己要死了。但她沒死。醒來之後,那些人都不見了,自己身處黃昏酒吧,身邊就是時蕎。薛迢迢知道是時蕎救了她,可那些血…時蕎他們真的會殺人!現在看着時蕎,她都心生恐懼。時蕎並沒想嚇薛迢迢,但有些事情該讓她體會一下:“我救你純粹因爲駱方舟。”“我知道。”薛迢迢清楚自己定位。“駱方舟的私人感情,我本來無權插手,但他把我當成家長,我有責任爲他把關。”薛迢迢不說話。時蕎不是話多的人,但有些事情她要說:“駱方舟其實跟你的過去大同小異,都受過很多苦,但他的經歷註定讓他無法平凡,你只會成爲她的軟肋,所以如果你真的喜歡他,想要跟他在一起,那就讓自己變強,而不是看到血就會暈倒。”她誇張了點兒。但眼稍裹着的清冷,讓人感受不到半點忽悠意味:“你流浪這些年,也見過很多人情世故,也見過善惡好壞,正義由心判斷。”“你若想跟他在一起,那就留下,我們會保護你,也會幫你變強,雖然過程很艱辛。但你現在離開,他們還可能再抓你,而我們無義務再保護你的安全。”聽着有些像威脅恐嚇。但薛迢迢知道,時蕎說的是實話。她只想安安穩穩的活着,有地方可以唱歌彈吉他,哪怕流浪。可此時,捧着冰涼的杯子,她腦子有些不清醒。“你有七天的時間考慮,這幾天會有人保護你,七天後,你的答案決定一切。”時蕎看了看時間,八點半了。一束紅色的鐳射燈光從頭頂旋轉而過,她起身,走了幾步又停住,回頭看着卡座裏,顯得弱小無助的薛迢迢,漫不經心的笑了笑:“你知道,你收養的那隻流浪貓爲什麼不見了嗎?”薛迢迢一愣,扭頭看她。時蕎偏了偏頭,清絕的精緻眉眼讓人挪不開眼,黑白分明的眸子裏平靜無波,一字一句:“因爲,它死了。”薛迢迢的瞳孔逐漸放大,渾身僵硬,捧着杯子的手開始顫抖,連裏邊的冰水都抖的濺了出來。等回神,時蕎已經離開了。寒氣從她的腳底板竄出來,籠罩全身,恐懼溢出眼眶。安陵,不是她的幸運地。是她接觸魔鬼和地獄的開端。**洛京。早上剛下了雨,空氣清涼。宋老爺子的心腹宋石,一手拿着個文件袋,一手端着碗中藥,推門進入主樓臥房:“老爺,該喝藥了。”“咳咳…”宋老爺子躺在牀上,不時發出一陣陣沉悶的咳嗽。宋石皺了皺眉,把文件袋扔到了老爺子看不到的桌子上,端着藥送到牀邊,把人扶起來。宋老爺子滿頭灰白的頭髮,看起來比之前更蒼老了,有些虛弱:“今天又鬧了嗎?”宋寒玉失蹤月餘,特別小組沒查到半點消息。宋寒山不見蹤影。因爲這事,宋老爺子氣結,這半個月不是躺着,就是在吃藥,家裏生意都沒什麼精力管了。宋家上下都嗅到了不尋常味道,想要分化財產的旁支私下都開始動作,互相算計,每天都鬧着新戲碼。宋石稟報道:“大房的一早就都去了通寶齋,三房那裏,三太太最近也因小四爺一事病着,三爺去了其他公司審查,其他人跟往常一樣。”宋老爺子把藥喝下去,漱了口,才又問:“刑偵特別小組,有線索了嗎?”“沒有。”說完,宋石頓了頓,餘光瞥過桌上自己剛纔拿進來的文件,又看了看老爺子精氣神,猶猶豫豫的,終還是拿了過來。他解開線扣,抽出裏邊兩張紙,遞給老爺子:“今早我收到了這份給您的匿名文件。”“匿名文件?”誰會給他寄匿名文件?宋石確定:“是。”宋老爺子怔了下後,沒伸手接,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說了什麼?”宋石又猶豫了下。“說!”宋石帶了些小心翼翼:“文件上的內容說,小四爺的失蹤,是小二爺綁架的…”老爺子剛闔上的眼睛猛地睜開:“你再說一遍?”他伸手搶走宋石手中兩張紙,隨着往下看,手都開始顫抖起來。宋石連忙扶住他:“老爺,您別激動,小心身體。”宋老爺子緊抓住他手腕,滿臉皺紋都疊在一起:“這是從哪來的?”“是匿名,查不到來源…”“去查!查!咳咳咳…”不管真假,都得去證實。兄弟殘殺不重要,重要的是…宋老爺子渾濁的眸子裏劃過一抹利光,喘着粗重的氣吩咐宋石:“把寒山給我找回來。”“是。”宋石扶着他躺下:“屬下這就去安排。”宋石在樓下遇見了宋寒軒。宋家大房長子,宋家這一代長孫。“宋叔。”宋寒軒身穿灰色高定西裝,近三十歲的他,依舊俊雅風流,穩重成熟,眼底帶着擔憂:“爺爺今天還好嗎?”宋石不卑不亢:“老爺剛喫完藥睡下了。”宋寒軒深深看了他一眼,若不經意的詢問:“聽說,封家那位太子爺,昨天帶着東西回京城了,不知道爺爺對這件事如何看?”宋石神色微動,淡淡一笑:“老爺子因小四爺一事都病倒了,哪裏還有什麼心情管其他,我一個管家又怎能猜透主人心思。”不等宋寒軒再說話,他就吩咐了傭人守好門,然後轉身出了主院。這個老東西!宋寒軒心中罵了一句,抽出插在口袋裏的手,手裏捏着一枚帶“孝”字的黑色胸章。看着它,半晌,宋寒軒倏然一聲嗤笑:“宋寒山,我就不信你真的像寒凍的山一樣,真的無慾無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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