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106章 有七情六慾纔是活人
    “差不多。”時裕並不介意跟他聊這些:“時家這代家主選的下任繼承人,在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定了。”封桀面前霧氣朦朧的,讓人看不清他神色:“他叫什麼?”聽到這裏,時裕突然就明白封桀今天來找他是幹什麼的了,感情是對時家感興趣了。“我也想知道。”時裕眸子半眯,動了動身子,鎖住胳膊的鎖鏈嘩啦啦作響:“那時候我還在時家,有一天家主突然帶回來了個懷胎五個月的女人,並一錘定音宣佈,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下一任時家家主。”而在那女人八個月的時候,他母親出現,想要殺殺她腹中孩子,但失敗了,也發現了一個關於時家可怕的祕密。“是因爲如果這個孩子出生,我就會被淘汰。”那時候他就會死,時裕面無表情:“我母親是時家正兒八經的家主夫人,她不想讓我死,所以去選擇害她,但那個女人跑了。”“我以前查過這件事,那個女人離開後又被父親找到了,他們一起在外兩年,當時好像還撿了個六七歲的小姑娘,後來遇到恐怖襲擊,那女人死在了戰火裏,那個小姑娘和她的孩子就一起不見了,父親動了時家全部力量都沒找到。”之後,就再也沒人見過。封桀若有所思:“所以,那個孩子還是出生了,對嗎?”這個人囚禁了他三年,現在纔對時家的事這麼感興趣,是他碰上時傢什麼人了嗎?這幾年,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個人說不定真的會放他出去,時裕眼睛微閃,提供着自己知道的信息:“如果還活着,他今年應該十二歲,他的血裏有還在胎中時,就被時家喂的藥…”出生了,撿到個小姑娘,十二歲,藥,姓時…這些線索攏總起來,就全對上了。封桀手中第四支菸咬進嘴裏,深深一口吸進肺裏,低垂着的桃花眼裏,是不見底的深淵。如果不是被阿窈回來這種失而復得的喜悅衝昏頭腦,他早該想到的。但這又如何。對他來說,她是阿窈就夠了!其它的所有事情,就由他來幫她解決,幫她抗吧!封桀掐掉嘴裏的煙,深深吐了一口濁氣,轉身就要離開地牢。“喂!”時裕喊住他:“你說我打過十隻餓狼就放我自由的。”走到門口的封桀停住腳步,回頭看了被鎖在牆上的人一眼,擡頭撩了撩遮住眉眼的碎髮:“不用打了,我放你自由,但你得幫我做一件事…”**西雲,環心島。“蕎姐,薛迢迢現在怎麼樣了啊?”駱方舟來到這後,第一個問題就是這。利用歸利用,但時蕎不會騙駱方舟,站在海灘上,眸低映着海天一色:“我給了她兩個選擇,一是她選擇繼續流浪做個普通人,但以後的危險跟我們無關;二是跟你在一起,從此不再漂泊,我幫她變強。”駱方舟把腳尖埋進沙子裏:“她選擇了什麼?”時蕎嘆了一聲:“她選擇了報警。”駱方舟陷入沉默。時蕎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常人都會選擇報警,惶恐害怕下供出我們也是人之常情,她說自己想去冰城,我讓人把她送去了。”她不是好人,但也不會去牽扯無辜之人。就這點兒事,薛迢迢心態就潰不成軍了,其它的也都不用再做了,她會瘋的。“蕎姐。”駱方舟彎腰抓了把沙子,又把它揚掉,情緒有些低沉:“我是不是真的很蠢?”“有七情六慾纔是活人。”時蕎轉身朝別墅走去,清冽的聲音裹在海風裏:“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都會保證你們活着。”這個他從來都未懷疑過。可有時候,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根本不認識時蕎。望着眼前波光粼粼的蔚藍大海,駱方舟突然覺得有些迷茫。別墅頂層花房。各色爭豔的花叢中,有一抹雪色。聽到腳步,他轉過身來,一張臉是難得的人間絕色,溫潤如玉,明朗如星月:“談完了?”時蕎有些悶:“嗯。”她想讓秦清淮幫時晏做檢查,誰知道這個人直接就跑過來了,也幸好封桀不在,不然…等等——就算封桀在又怎樣?突然想他幹什麼?時蕎輕搖搖頭,把那張妖冶的臉驅逐出腦袋,在白色的藤椅上坐下:“師兄,我這次來西雲是有事要做,勞煩你在這照顧阿晏幾天了。”“說什麼勞煩不勞煩的。”秦清淮走過來,揉了揉她的腦袋,笑裏帶着寵溺:“我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嗎?時蕎躲開頭頂的手,眼睫低垂:“時家的事,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人插手。”秦清淮手僵在空中:“蕎蕎,”他轉身看着遠處,溫潤的目光變得有些許晦暗:“華瑞商會的事,我們可以放任你自己去,但時家絕對不行!”時蕎起身,盯着他如雪的白襯衫,眼稍斂着乖戾:“我請你幫阿晏檢查,是因爲我對你的信任師兄,我知道你不會害我,但是…”她頓了頓,凝聲道:“師兄,不要讓我對你失望。”秦清淮插在褲子口袋裏的手逐漸收緊,音色低沉:“你要知道,你對時晏的感情,終究只會害了你自己,時家那些事你本不用摻合。”“師兄不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很可笑嗎?”時蕎臉上是燦爛的笑,眼底卻是冰凝的霜:“你比誰都清楚,當年師父把我送到他們面前,就是爲了讓我摻合這些事。”秦清淮身子僵住。他轉身看着這個渾身冷唳的清瘦小姑娘,一直被他埋在心底藏的很好的酸澀全部化成利刃,穿透了四肢百骸。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把人攬進自己懷裏:“對不起!對不起!”他不停呢喃着,眼底有些發紅。當初,他只是想救她!只是想救她!或許是在醫院和藥方待久了,他身上有股藥味,清雅的藥香,很好聞,莫名讓人煩躁的心平靜下來。時蕎不習慣和人如此親近,她從不依靠任何人,她掙脫開秦清淮的手,絕豔的小臉清清冷冷的:“如果不是你,我應該早就受盡屈辱而死了,你沒有對不起我,從來都沒有。”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我把安白和時晏都當做親弟弟,無關於任何算計陰謀。”說完,她就離開了。花房裏只剩秦清淮一個人。他沉默着,沉默着,沉默…不知過了多久,秦清淮找回了些思緒,眼底一片複雜,有話語被海風吹的飄渺。“可你早就跳脫了師父的掌控,不然他也不會讓我來牽制你,不是嗎?”她向來不懼天地,該是俯瞰衆生的王。更不該被他困着。外邊天色逐漸黯淡,斑駁的霞光鋪滿海面,白襯衫被染成暖色,秦清淮打了個電話出去:“我決定解除和時蕎的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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