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109章 封桀:我得自己去坦白從寬
    封桀扔掉易拉罐,目光落在窗外。他怕,他怎麼能不怕?可有些事情,就算時蕎恨他,他也要去做!畢寥看着他,感覺自從遇見時蕎後,他就變了。以前那個矜貴高傲,出門落地都鋪紅毯,喫住挑剔,一不開心就砍人手腳放火,脾氣古怪,無人敢惹的桀爺,如今半點都不講究,席地喝着最廉價的啤酒,在時蕎身邊像只無害的軟兔子…好像,他可以矜貴無雙,也可以適應落敗如霜。好像,他到現在才瞭解到爺的另外一面,算計陰謀,軟弱無助,不符合羅剎之名的那一面。一切似乎都是因爲時蕎。畢寥垂着眸,不說話了。他不想被拔出舌頭。而且,他從最初決定踏上封桀這條船,就再也沒想過下去。無論這個人是怎樣的,封桀都是他的爺。康瀝水收拾的很快。封桀囑咐了畢寥先送他們走。看着這小院,感受着兮兮海風和這小村莊的安寧,封桀想,有一日,他是不是也會和阿窈一起,過着這樣平靜的生活。許久,封桀壓下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長舒一口氣,把上衣帶的帽子扣到頭上,嘴裏咬着根菸,獨自朝着村外走去。他的蕎蕎那麼聰明,肯定已經發現不對了,她離開,是因爲知道在康瀝水這得不到什麼答案了,下一個,她肯定要去試探他質問他。他得自己去“坦白”從寬。**不得不說,盛產海鮮的地方,做的海鮮也很喫,月桐在飯館喫完後,又打包了幾分回來。旅館裏。時蕎還在盯着那張褪色的老照片在發呆。月桐喊了一聲:“姐,喫飯了!”她最近很乖巧。熱鬧都不喜歡看了!時蕎搖頭:“你自己喫吧。”月桐“哦”了一聲,坐在桌前又開始啃螃蟹:“這個康瀝水我們是不是要再去找他一次?他肯定還有什麼沒說。”“沒說的他現在不會說,再去一次也不會說。”時蕎收了照片,望向窗外:“而且,他現在估計已經不在沙溪村了。”月桐覺得還是有必要再去一次。時蕎心情不太好,想去吹吹海風,乾脆就帶着她去了。下午,兩人又回到了沙溪村。“看吧。”看着門上的鎖,時蕎踢了腳門板:“我就說他已經離開了。”月桐去找了幾個村民打聽,回來後坐在康家小院院牆上,蕩着腳:“村民們都說,上午就走了,跑的真夠快。”時蕎直接翻牆進了院裏,堂屋的門鎖稍一用力就掉了,房間空無一人,裏屋破木櫃裏的衣服都被帶走了。後窗鎖了,時蕎把它推開,讓屋裏亮堂起來。窗邊康瀝水坐的那把椅子還在,罐裝瓶裝的啤酒還在桌上零散的擺着,時蕎視線落在桌角那半杯啤酒上,裏邊有個菸頭。白色的菸頭,上邊燙金的字母是煙的牌子標誌,已經被泡的化開了。康瀝水抽的是旱菸。時蕎端起酒杯晃了晃:“看來一直有人在盯着我們,我們上午剛離開,康瀝水就被人送走了。”“走了。”放下杯子,關上窗戶,時蕎轉身離開。今天風有點大,海腥味嗆鼻。有歸來的漁船正在靠岸。時蕎不緩不急的在海邊走,就像在散步。很明顯看的出來,她心情不好。喜怒不形於色,笑裏永遠帶刺,第一次她哭了,第一次她把心情這麼明顯的表現在面上,表現在身上,渾身低沉的氣息上。月桐大概也猜到了可能是跟那張照片有關,她不敢多問,就思索着,試圖轉移話題:“那盒子裏除了一張照片和一把鑰匙,別的什麼都沒有,鑰匙還生了鏽,你說這鑰匙到底是開哪的啊?”時蕎聲音有些淡:“不知道。”月桐打量着她的神色:“那要不我們把康瀝水找回來?”“知道這個地方和康瀝水的,不止我們,但能在我們之前來找康瀝水通口供的,又這麼快把他送走的,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到!”“是封桀!”月桐脫口而出。時蕎抿了抿脣角。人最無法抗拒的,就是內心最深處的想法,你越想忽視它就越會出現在你腦海裏,會越滾越大,越來越清晰,即使可以騙過自己,騙的了一時,也無法騙一輩子!時蕎從不騙自己。所以,現在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內心深處不希望這個人是封桀。他爲什麼要這樣做?爲什麼要阻撓她調查這件事情?終究也還是對立面嗎?果然,世間最不可信的就是隨意就能說的語言。比如,師父。比如,秦清淮。比如,封桀…比如,任何人…其實她一直都活在謊言裏,有別人編織的,也有她自己編織的,也幸好,她不相信這個世界。時蕎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口海風,再睜開時,眸低一片清明,一如初回安陵時那個夜裏,除了仇恨和冷冽之外,什麼都沒有。時蕎從不騙自己。但她心裏,有比那狹小的情感更深刻的東西在野蠻生長,很容易就會吞噬掉那些零碎。**五日後,環心島。頂樓花房。時晏在看書。安白在手工榨檸檬汁。靠斜天窗的地方,圓形的玻璃桌上擺着白玉棋盤,黑白分明的棋子縱橫交錯,執子的兩隻手皆如白玉,骨節分明的精心如藝術品。白衣黑子,黑衣白子。霜顏雪色,儒雅風流。是秦清淮與宋寒山。通向頂樓的白色推拉門門口,宿池和月桐加上駱方舟這三個人在那探頭探腦的。宿池都感嘆:“這倆人第一次見面,能和氣的坐在這下棋,也是奇景啊!”“喂,”月桐咬着棒棒糖,胳膊肘撞了撞這幾天一直待在這的駱方舟:“宋寒山到底怎麼找到這裏的?”她跟時蕎昨天回來的,宋寒山就在這了。時蕎見到宋寒山,兩人在二樓書房待了近一個小時,之後宋寒山就一副高冷不近人情的在這住下了。她問了一晚上,一句多餘都沒問出來。“他也就昨天比你們早一步到。”駱方舟坐在樓梯上,抱着手機在玩消消樂:“誰給他這裏地址的不知道,但是秦清淮接待的他。”他對秦清淮一向直呼其名,說不上不尊重,但絕對算不上尊重。月桐靠在門框上思索着:“這個秦清淮,難道不知道宋寒山跟蕎姐有仇嗎?”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