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125章 封桀,你爲什麼不恨我
    麒麟閣跟內閣有關,時蕎早先就有猜測,但一直沒有證據,現在從端木霖嘴裏聽了點兒查不到的內情出來,也沒多少驚訝。從談話裏看,端木霖明顯是知道更多,但端木霖是不會跟她說更多了,不然也不會她問內閣,他繞那麼一大圈說到麒麟閣去。不過,那場爆炸和火災,估計對麒麟閣造不成什麼實質性傷害,可惜了那兩尊紫麒麟。“蕎姐姐~”開的是套房,剛一打開門,月桐就從裏屋探出個腦袋來,聲音嗲的讓人起雞皮疙瘩。時蕎看都沒看她一眼,走到落地窗前,把半個洛京的夜色收進眼底,長長束了口氣,聲音很輕的問:“查到原因了嗎?”月桐裹着粉色的浴袍出來,開了電視,往沙發裏一趟,無聊的編着披在身上那黑裏帶紫的頭髮,有氣無力的道:“還能因爲什麼,人家就是爲了你唄。”時蕎沉默,一雙眸子幽如寒潭,不起半點波瀾。“還有件事,你知道了估計會生氣。”月桐先打了個提醒,但就算時蕎生氣她也還是會說,畢竟只要不熱鬧在自己身上,她就永遠不會嫌熱鬧不好看:“拋開宋家來講,沈家和姬家那邊也被人動了,昨天沈家被人截了一批價值九位數的貨。姬如雪跟傅恆婚事雖然沒定,但也傳開了的,但昨天夜裏,被人拍到姬如雪去了夜店,一夜御十男啊…”刺激不刺激?反正月桐覺得挺刺激的。“今兒中午就爆了各大頭條,但不到半小時,就被人給壓下去了,但這會兒還能再找到點兒蛛絲馬跡。”時蕎又沉默了好一會兒,等對面樓頂有些暗的紅色激光瞄準她的眉心,她才微闔了下眼睛,問了句:“他想幹什麼?”“當然是跟你做對啊!”月桐往窗外看了一眼,飛快起身把她從那紅點處拉開,用力把白色窗簾給拉上,阻攔那八倍鏡的窺視:“這些人都是宋家買的,雖然惦記他們頭頂老大的囑咐,就來應付一下,沒有命令不敢輕易開狙,也得小心點兒,畢竟是殺手,萬一不小心手滑,你倒在這,整個洛京估計都得從地圖上消失。”時蕎渾身不在意。月桐把她拉到沙發上坐下,摁服務鈴叫了幾瓶酒,等拿到酒後開了倒了一杯遞給時蕎,又給自己倒了杯後,盤腿坐在地毯上,才繼續剛纔的話題:“話說回來,那次在醫院你們倆到底怎麼了?”“沒什麼。”時蕎一口把杯子裏的酒就全灌了下去,辛辣入喉,感受着燒灼的胃,她伸手就又去撈酒瓶。月桐連忙幫她倒,眼睛眨巴眨巴的,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的探究:“雖然我挺不喜歡封桀,也不想你談什麼戀愛,但是如果你喜歡,只要你開心,就別去顧忌太多…”“我不喜歡他。”時蕎又灌了自己一杯酒。月桐癟了癟嘴,小聲嘀咕:“我還不知道你嗎。”她被時蕎從那地獄裏撈出來,有六年了。她也不是沒有心,只是對旁人沒有心,反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了,不多看看熱鬧,不多看看人間,死了多無聊了啊。她的確喜歡聽牆根,在跟時蕎認識以後,時蕎以前的事,多數她都是聽牆根聽來的。關於五歲之前,關於穆家。模模糊糊的,她自己也能拼湊。封桀出現後,時蕎還是變了很多的。她以前是覺得,封桀那個性子會害了時蕎,所以對那個人永遠沒有好臉色。但她低估了封桀這個人的狠和不要臉。像今天這樣跟時蕎正兒八經談這些,月桐還是第一次越矩,但她不想讓時蕎不開心。“你就是跨不過自己心裏那道坎,但只要你想,那也沒什麼啊,是吧?”她努力的勸着。“不是。”時蕎毫不猶豫,一杯酒接一杯酒的往下灌。這是烈酒。不會喝酒的,一杯下去就能醉的不省人事。月桐本來是想讓時蕎喝幾杯,釋放釋放最近壓在心裏的不愉快,但現在單成灌酒了。她乾脆也不談了,杯子一碰:“那今晚就喝個一醉方休。”但剛喝了兩杯,門響了。“誰啊?”月桐剛喝上頭,喊了一聲。沒人答話,門鈴還在響。這酒店是四星級的,安保系統是五級的,何況端木霖還在這住着,這位可是真正的公子哥,正個酒店現在安保可謂是十級。月桐也不怕什麼有殺手衝到樓上來暗殺他們,就扔了酒杯,起身去開門。但她顯然心是太大了。門剛打開,連對方還沒看清,就直接被一手刀砍進後頸,整個人沒意識的向前倒去。在落地前,被人接住。修長的身影推門進入房間,一眼就看見窩在沙發上拼命給自己灌酒的人,灌的有幾分瘋狂。是他從沒見過的模樣。反手把門關上,他腳步放輕了些。就在他人到近前時,時蕎猛地拎起酒瓶在桌角一摔,身子一閃,手裏半個帶着利角的玻璃茬就落在對方脖子裏。對方沉默了片刻,纔開口。“是我。”聲音柔和低沉。時蕎微擡醉眼朦朧的視線。清冽和妖嬈明明是有些衝突的兩個形容詞,可在這個人身上,卻共存,他乾淨的不染塵埃,卻又妖冶的勾人奪魄。那雙如精心描繪出來的桃花眼,總是彎彎勾着,不笑的時候也像笑,自帶春光。“蕎蕎,是我。”她知道是他。“你來幹什麼?”手裏玻璃摔落在地上,所有的防備瞬間被瓦解,時蕎重新滑進沙發裏,探過桌上酒杯又喝了一口,姿勢慵懶又隨意,沖天酒氣裏似醉似醒。他從不知道她喝酒喝的這麼洶。上前把酒杯從她手裏抽走,把剩下的送進自己嘴裏,是威士忌,喉結滾了滾,封桀纔開口:“想你了,就來看看你。”他的感情向來坦蕩直白。時蕎無意識的舔了舔嘴角酒漬,在酒精渲染下,她一向過於偏白的膚色上染了層粉,閉着眼睛看起來像醉了,可從嘴裏傳出的話,卻是清醒又幹脆:“我不需要。”“我需要。”封桀把深色的褂子脫下扔到旁邊沙發上,穿着米白色的襯衫在她身邊坐下,又開了瓶酒,倒了杯遞給時蕎,笑的眉眼彎彎:“想喝酒,我陪你喝。”時蕎睜開眼睛,就盯着封桀看,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些迷離,看了半晌,纔開口:“你爲什麼不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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