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129章 用來養王八也不給你宋寒山
    多斂點兒值錢的,就算沒了這莊園,也能幾輩子喫穿無憂,隨時可以東山再起…但如果被燒死或者被扔出去,那可就像是乞丐,什麼都沒有了。宋寒山是在攻心,攻人性。話一落,一屋子的人立馬就散了,瘋狂的去收斂東西。唯有宋佔川和宋寒軒還不肯認清事實。“扔出去。”封桀示意司零,特別叮囑:“宋寒軒剛纔罵了蕎蕎一句,你該知道怎麼做。”等司零拎着人出去,月桐直乍舌:“可真是鳥如獸散啊。”時蕎走到沙發前坐下,接過宋寒山遞過來的茶,才微微一笑:“宋二公子可真是薄情。”時蕎跟宋寒山的交談,封桀也不參與,就坐在時蕎邊上,翹着二郎腿闔眼靜聽。看着兩人,宋寒山一直淡然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裂痕,沉默約一分鐘後,纔開口:“時蕎,我想跟你做筆交易。”“說。”時蕎挑眉。“宋家這宅子你能不能把它給我?”這是宋寒山第一次在跟別人的談話裏,放低語氣。“給你?”時蕎還沒說話,封桀睜開眼睛,滿目玩味的看着他:“宋老頭兒繼承給你的時候你不要,現在從我們手裏搶?”時蕎也意味不明的看着他。宋寒山又沉默了一陣。半晌,他纔開口:“這是宋家的祖地,我父親生前最看重的地方,可我不想以繼承的方式去接收宋家產業…”以宋家繼承人方式接受,就是一種他必須要去負的責任。但從別人手裏拿到,那是轉贈,不附帶任何責任。他想守住宋家祖地。封桀似笑非笑了一聲:“我以爲你還真的無情無心呢。”時蕎在揣摩他話裏深意。“你要這宅子也無用。”宋寒山看着時蕎,目光很誠懇:“這片祖地真的很重要,像穆家在京城的祖地,到現在也還存在,沒有易名。”“穆家祖地沒易名的原因,難道不是因爲華瑞商會爲了等我這個餘孽回來了嗎?”時蕎脣角勾起的笑裏,沒半點溫度,寒意蝕骨:“而且,誰說我要這宅子無用?我可以種花種草,養牛養馬。”封桀舌尖頂了頂牙,笑的寵溺:“只要蕎蕎開心,養王八都行。”宋寒山抿脣,眼斂微遮,以堅定的目光看着時蕎:“只要你肯轉讓與我,我可以幫你應付時家。”時蕎端着茶杯的手一頓,眯了眯眼睛,漫不經心的道:“宋二公子知道的還真不少。”宋寒山啜了口水:“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不是嗎?”宋寒山跟封桀以前就似友非友,說分就斷,卻在封桀出事時相救,說不出人性好壞,但他心思極深極狠是真,有時候時蕎都看不透他。這樣善於謀算的人,當做朋友的確比當敵人好。可是,那是別人,不是時蕎。“這個交易我不做。”“我知道你是因爲穆家的仇恨,可那是老一代的恩怨…”宋寒山試圖繼續勸說。“你爸因爲宋寒玉父親出車禍,你綁架宋寒玉的時候,也沒見你這樣勸自己…”“我沒殺他。”“所以呢?”“總有人是無辜的。”“無辜?”時蕎嗤然一聲笑出了聲,“宋寒山,你自己不覺得這兩個字從你嘴裏說出來,很可笑嗎?”她把杯子放在桌上,打量着這被裝修的富麗堂皇的主樓客廳,眼底霜意結成了冰:“當年,穆家不無辜嗎?我不無辜嗎?誰想過我們呢?”“哦,”時蕎腳踩在茶几上,身子前傾,譏諷的俯視着宋寒山,一字一句的說:“如果我沒算錯,那一年,宋二公子六歲,宋二公子是想說自己不記事?”宋寒山捏着茶杯的手越來越緊,不敢去看她的眼。那年他六歲。那年他在安陵。他被爺爺帶在身邊,親眼看着穆家一夜之間滅亡,看着那些人如惡虎撲食一般搶奪分散穆家的財產…那個時候,很多事情他都還不太懂。爺爺告訴他:“你可以善良,但一定要狠,若有必要,就算無辜的人也不能放過,不然就會留下禍根…”他不知道穆家無不無辜,他也不在乎宋家滅不滅,他只想留下宋家這個祖宅。時蕎身上低沉的殺氣開始肆虐,像從屍血人海裹出來的,雙目都開始泛紅。她再這樣下去會陷入暴走的癲狂狀態,那可就不是一個宅子不宅子的事了,月桐心道不好,連忙上前喊她:“姐姐,你醒醒…”時蕎卻沒反應,依舊死盯着宋寒山。封桀眸光一沉,飛快起身把她拉回來,輕輕哄着,聲音柔的出水:“宋寒山就是在放屁,你別聽他的話,想做什麼只管做,回頭這宅子你想養什麼咱們就養什麼,氣壞自己不值得…”月桐也捏了捏她的手,輕聲道:“姐姐,我們都在的。”時蕎閉上眼睛。十秒後,再睜開,氣息平穩,眼底恢復清明一片。“我沒事。”搖了搖頭後,她平靜下來的目光盯着宋寒山道:“你攻心這一招玩的的確挺厲害。”知道她心底根固的仇恨,所以提出穆家激怒她,但是:“你要真有本事就自己從我手裏拿,沒本事,這宅子以後就算變成垃圾場,也是我的事。”說完這一句,她就轉身離開客廳。封桀沒急着跟上去,看着時蕎出門後,又重重一腳踩到茶几上,眉眼間邪氣凜然:“前幾個月你搞致幻劑意圖挑撥離間害蕎蕎的事,可是還在,你猜我有沒有告訴蠱岐你算計他的事?”蠱岐其人,說的好聽點兒,是個化學家。說的不好聽,那就是研究生化毒的,性格可是睚眥必報,極不服人,能聽封桀的,那是因爲封桀打服了他,抗住了他的毒,讓他心服口服。宋寒山和蠱岐也只是朋友關係。就算封桀不說,那麼簡單的事蠱岐也能猜到。“宋寒山,我知道你聰明,但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你可別把自己也給玩脫了。”似警非告的落下一句話,封桀拍了拍褲腿,收腳離開。客廳裏只剩下宋寒山一個人。他垂眸看着身前透明的玻璃茶几上浮現的雪花紋,端起中間的托盤,下一刻,一陣“咔嚓”聲,整個茶几就噼裏啪啦變成一堆碎玻璃。“還真是婦唱夫隨呢…”宋寒山低笑一聲,斜手把托盤也扔在地上,喃喃自語道:“人啊,除了軟肋以外,還有個能殺自己的東西,叫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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