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168章 鹿死誰手,各看本事
    外邊的雪停了,風挺大。宋寒山和時蕎並肩走在街頭,踩的腳下雪地咯吱咯吱作響。宋寒山先開口:“這下一齣戲該是負荊請罪了。”時蕎攏了攏圍巾:“或許是甕中捉鱉也不一定。”宋寒山失笑:“那你肯定不會是這鱉。”時蕎也笑:“那倒是。”又走了一段路程,有車來接宋寒山,宋寒山並沒上,背風站了半天,問時蕎:“我可以去看看他嗎?”時蕎意味深長的斜睨他一眼,淡淡道:“走吧。”醫院病房已經收拾乾淨,護士也被帶走了,秦清淮剛給封桀身上的傷口換了藥,另外一端走廊醫生護士都放輕腳步,小心翼翼的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封桀住的病房這邊大半個走廊,寂靜無聲。從病房裏出來,看着走廊上走來的兩個人,秦清淮怔了怔,以目光詢問時蕎:他怎麼來了?時蕎微搖了搖頭。宋寒山微微一笑:“秦醫生。”秦清淮頷首:“宋二公子。”宋寒山眸子半眯:“宋家的輝煌已成過去,秦醫生就不用這麼譏諷我了。”秦清淮微扶眼鏡:“可宋公子你的輝煌還沒謝幕,不是嗎?”兩句對話,對招千萬次。四目相對間,空氣狹仄。時蕎突然想起月桐對這兩個人的評價,斯文儒雅,溫潤如玉,俊美如斯,仙風道骨,超然世外,但剝掉這副表面的皮相,一個比一個陰狠毒辣,都是敗類。也的確如此。宋寒山能看着親爺爺死,看着家族倒滅,看着深愛的女人被侮辱,不出手相救,還能跟敵人談笑風生。秦清淮一手醫術出神入化,本能位列醫學界里程碑上,卻不念醫德,不懸壺濟世,腥風血雨裏殺人於無形。的確,骨子裏都是兇狠的野獸。時蕎突然笑了一聲:“他來看封桀。”病房是進不去,宋寒山就站在門外,隔着門上玻璃往裏邊看,可見病牀上的封桀安詳沉睡,手上輸着營養液,呼吸機還開着。宋寒山問:“創傷嚴重嗎?”時蕎點頭:“撿回一條命不易,腦震盪,就算以後好了,可能也會留下後遺症。”宋寒山眼鏡微閃:“幕後兇手查到了嗎?”時蕎搖頭:“還在排查。”宋寒山不問了,又站着看了幾分鐘後,告辭離開。目送他進電梯,秦清淮雙手插在白大褂口袋裏走過來,鏡片折射出冷芒:“這個人藏的很深。”時蕎目光深邃:“他想鋪局,我就幫他鋪,至於最後鹿死誰手,那就看各自本事。”近了年關,整個京城都熱鬧起來。可華瑞商會卻陰雲蓋頂,開了幾次大會,沒人能再笑的出來。傅煥去拜訪了林老爺子,而林老爺子只說了一句話:“這個信息化的科技時代走的太快,早就今非昔比,老舊的體制終將會被淘汰,包括我們這些老時代的人,這個世界是年輕人的,仇恨就在這一代終結了吧。”從林家出來的時候,傅煥只覺的渾身發寒。他知道,華瑞商會要終結了。第二天,傅雷和傅二太太及傅青來了醫院。傅二太太再也沒了先前的珠光寶氣模樣,傲氣也沒了,臉上還一片紅腫,見了時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時小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上次多有得罪,我不該亂闖,不該辱罵桀少和時小姐,請時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吧…”傅雷也忍下屈辱:“時小姐,我們已經被逐出傅家了,我就這一個兒子,請你開金口饒了他,只要他病一好,我們馬上離開京城,有多遠滾多遠。”傅二太太被他摁着跪下:“都是女人家愚蠢犯的錯,求你不要連累怪罪我兒子。”時蕎挑眉問了一句:“你說你們被逐出傅家了?”“對。”這會兒的傅雷像是喪家犬:“有什麼請你衝我們來,別連累傅家。”時蕎若有所思,想通後,突然笑了起來:“這話說的,我一時都不知道到底是你們蠢,還是我蠢了。”傅雷沉着臉:“我已經這樣低聲下氣了,只想救我兒子,你還想怎樣?”“我想怎樣?”時蕎好笑的看着他:“你應該知道,我本來就是衝着傅家來的,不幸的是你們先迫不及待的衝到槍口上,有了現在這一步,傅煥把你們逐出傅家,你們還不甘心,可殊不知他是爲傅家滅亡後,留你這一支人脈,可偏生你這個蠢貨不懂傅家主的苦心,還上來送死。”傅雷愣住。時蕎譏笑:“傅家主要知道,他拿傅家當賭注,保下你這麼個蠢貨,會不會氣死?”傅雷被點通,豁然開朗,因這點兒小事就被逐出傅家,而藏在心底的不甘恨意,瞬間消散,聳了聳脣瓣,看着時蕎,脊背又是一陣寒意。看着他表情變化,時蕎淡淡道:“可惜,你非要找死,他保不住你。”魔鬼,傅雷步子踉蹌了一下:“你是魔鬼。”時蕎客氣一笑:“過獎。”傅雷帶着妻女前腳剛走,後腳傅恆就又來了,身邊還有林紹宇。月桐嘖了一聲:“這醫院都快成華瑞商會總部大廈了吧?”時蕎目光清冷:“傅公子今天又想請我看戲?”傅恆搖頭,他定睛看了時蕎半天,沉聲道:“只是想問時小姐一句,二十年前的舊事,如今再翻起來,就等於你在否定內閣,這種情況放在古代就等於質疑皇帝,意圖謀反,你可想好執意要翻舊事的嚴重性嗎?”時蕎眯眼:“如果你是想來警告提醒我的,你可以走了。”林紹宇眼底藏着利刃:“看來時小姐背後的勢力比我們想象的更大。”時蕎低笑:“要真有那麼大,我也不用廢這麼長的時間,來解決你們。”林紹宇冷哼:“我爺爺讓着你,不代表林家也會一直忍讓,站在你這邊。”時蕎麪不改色:“那最好。”反正她一個都不會放過。送走兩人,月桐凝眉:“他們這是聯手了?”秦清淮走過來:“不止他們,怕是整個華瑞商會都聯手了,背後還有個欒錦華。”時蕎思索着:“那個殺手審出來了嗎?”昨天在戲院,月桐給她發的信息就是說這個,但她還沒去見。月桐道:“招都用了,但她嘴嚴的很,不過查出來了,她是最外行的殺手,所以身手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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