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185章 因爲那個本來就是假的
    宋寒山修長的手指夾着棋子在棋盤上空頓了片刻,隨意把棋子扔在了棋盤上:“我輸了。”秦清淮語氣淡然:“承讓。”兩個人都話裏有話,可到底在表達什麼,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二樓西北拐角客房裏。燕子飛就穿了件灰色的薄毛衣,在靠落地窗的小沙發裏盤腿窩着,身前擺着個三叉腿的玻璃桌,上邊擺着果盤和一堆喫的,他這會兒正在吃麪。這面,是月桐剛給他煮的。月桐在他對面坐着,手裏筷子狠狠戳到菜盤裏的肉上,恨搓搓的:“賺那麼多黑心錢,天客居的飯菜喫着不香嗎?非跑到這鬧着要吃麪,喫喫喫,喫死你。”燕子飛吸溜着麪條,瞥了她一眼:“你不也挺喜歡喫。”“我喫怎麼了?我花我自己錢,長我自己的肉,管你屁事,你喫這面是我煮的,我!”月桐咬牙切齒的哼他,把桌上那盤排骨和紅燒肉,都拉到了自己面前來。面是月桐親手煮的。菜是讓天客居送過來的。燕子飛不接她這茬,誇讚了她一句:“面煮的不錯。”月桐瞬間得意起來:“那是。”時蕎也在屋子裏,靠着落地玻璃窗,在乾淨的毛絨地毯上盤腿坐着,手裏端了個白色的紙盒,裏邊裝着幾枚樣式大小不同的玉雕印章。時蕎用手來回撥弄着,神色有些懨:“你們倆喫也堵不住嘴。”燕子飛把嘴裏的面嚥下去:“姑奶奶,事我辦完了,你說會給我報酬的,不能反悔。”印章有些年代了,有兩個都有裂紋了,應該常被人用,周圍很光滑,墜的黃穗,頗有古風氣息,底端的花紋字樣還帶着未乾的紅墨。一共六枚。齊了。時蕎淡淡道:“會結給你的。”“好嘞。”燕子飛開心了,也不算他白來一趟,不過,他有個問題:“既然要印章,這些印章都拿了,商會會長的印章你怎麼不要?”他當時在封振榮書房裏都找到了那枚印章,差點沒忍住帶出來。時蕎眼底沒半點波瀾:“因爲那個本來就是假的。”燕子飛:“…”他有些無語:“既然你自己都出手了,怎麼不全換了,還現在等着我來?專門給我留的?”時蕎搖頭,笑意不達眼底:“真的從來都沒落在他手裏過。”那枚印章,封振榮一直對外說在自己手裏,當初他也是因此,快刀斬亂麻的坐上商會會長這個位置,掌管商脈大權。但那枚印章,其它幾大家族的人都沒見過,至於在各大招牌資料上蓋的章印,因爲太逼真,又沒有假的對比,所以就糊弄了這麼多年。燕子飛頓了頓,沒再繼續問。有些事情,點到爲止。對於別人,不該知道的或許他還抱着好奇心,去窺探。但對於時蕎,不該他知道的他就絕不會知道,因爲在時蕎手裏,他絕對會死。“這會兒的京城挺熱鬧,”燕子飛繼續喫他的麪條,嘟囔不清的道:“要不你這也給我騰間房,讓我住幾天,看看熱鬧?”月桐從他筷子下搶了塊排骨,沒好氣的道:“你什麼熱鬧沒見過?”“誒~”燕子飛手速飛快地伸到她面前,把那盤排骨端到手裏,直接用筷子一扒拉,全倒進自己碗裏,把空盤子還給她:“你們這熱鬧我還真就沒見過。”月桐想扔把老鼠藥在他碗裏,她咬着筷子,打量燕子飛那張臉:“讓你住也可以,你讓我看看你真容到底長什麼樣。”現在的燕子飛跟上次又不太一樣,皮膚成麥色,是陽光健康的那種俊朗,猛一看挺普通,在大街上能拎出好多。燕子飛笑她:“要給你看了,我以後還怎麼混?”月桐不強求,她眯縫起眼:“不看也行,你得教我鎖骨功和易容術。”“好啊。”燕子飛答應的很爽快。月桐立馬坐直身子,眼睛放亮:“什麼時候開始?”燕子飛打量着她:“等你回孃胎重造出生。”月桐:“…你想死嗎?”燕子飛聳肩,把桌上好菜全部扒拉到自己碗裏:“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得從骨頭還沒成型開始,跟那些明星自小練舞蹈是一個理。”時蕎突然插了句嘴:“我一直挺好奇你師父是誰。”燕子飛打了個哈哈:“早死了。”時蕎不是追根究底的人。燕子飛還有用他的時候,時蕎把盒子蓋好,起了身往外走:“這間房暫借你住。”燕子飛看着她的背影問:“不收費吧?”“不收。”時蕎腳步在門口停住,明眸微閃:“但是,你不能在這別墅裏的三個人面前露面。”三個人?封桀,秦清淮,宋寒山。燕子飛筷子一敲碗:“ok。”他本來也沒想跟這幾個人見,尤其是秦清淮和宋寒山這兩人。**下半晌的時候,柳青青來了。她打底褲小皮裙,大冬天也穿的時髦不行,站在客廳裏不斷往樓上瞄,嘀嘀咕咕的問時蕎:“我頂頭靠山還活着嗎?”“你這不是廢話!”月桐搶在前邊白了她一眼:“他要死了,這京城早就被你眼前這姑奶奶給翻了。”柳青青撇嘴:“我看現在翻的也不輕。”眼看月桐又要懟她,她連忙坐到了時蕎身邊去,說正事:“我今天來是給你送消息的。”月桐好奇的問:“什麼消息能讓你這位媽媽桑親自來?”柳青青不理她,只神色凝重的跟時蕎說:“昨天晚上有幾個富二代來我的場子組局,其中還有兩個政客子弟,說上邊要出手對付你…”這個事情,時蕎心裏早就有數。柳青青來了不到二十分鐘,林斜陽就也來了。讓月桐領她進來的時候,時蕎讓柳青青去了樓上躲着:“你就別跟她見面了。”“我就這麼見不得人嗎?”柳青青委屈巴巴的。不是見不得,是風塵氣太重。而且既然柳青青是消息源,就不能讓她暴露。林斜陽見到時蕎後,就把爺爺要見她的事情說了:“蕎蕎,是我們林家對不起穆家,你要真的恨,我不怪你…”時蕎目無波瀾:“我跟你去見林老爺子。”她念跟林斜陽這份情誼,但她從來不會感情用事。時蕎獨自跟林斜陽去了第一醫院。病牀上的林老爺子更蒼老了,皺紋層疊,目光渾濁不堪。時蕎坐在牀邊椅子上,淡淡開了口:“如果是想拿內閣壓迫威脅我的話,老爺子就不用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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