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印章根本不在封振榮手上,他怎麼能拿的出來?而且就算他這會兒拿的出來,也不會同意解散商會。反正都知道家族印章丟了,封振榮也不介意利用這個機會。“其實。”他沉着聲開口道:“會長印章也丟了…”**榕宮。冬雪融化,園區的常青樹筆直而立,滿樹稠翠,榕樹的枯枝垂在水面,偶爾會驚動藏在水下的金魚,湖面頓時漾起一片片漣漪。顧南松牽着玉檸的手陪着她在小區散步,看着這豪華小區的風景,他問玉檸:“你喜歡這裏,等以後我在這買套房,偶爾帶你和孩子來住。”玉檸笑道:“我只是喜歡異域的不同風情,這個國家的很多傳統,好像都很好玩。”她脖子裏的痕跡淡了,但還有,顧南松帶着她到小區人工湖裏建的那座三角亭裏坐下,柔聲道:“我知道你喜歡這裏,也想跟時蕎在一起,可是這邊接下來的事情會很複雜,時蕎他們可能會遭遇各種危險風波甚至暗殺,所以,玉檸,我不放心你在這裏…”玉檸早就猜到了他要說這個,她揉了揉小腹,這次沒再任性,順從的點了點頭:“等過幾日,我就回去。”顧南松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人工湖裏有座假山,圍繞着人工湖一圈的是用木頭打造的道路和欄杆,草坪裏還有幾條青石小徑鋪進深處,封桀和時蕎穿着黑色的運動服,在那邊跑步。時蕎在前,封桀在後。遠遠的看去,兩人一直形成着一個追逐的畫面。玉檸突然又想到秦清淮的話,她看着那邊始終不緊不慢跟在時蕎身後的封桀,感慨道:“或許,封桀真的比秦清淮適合小蕎。”顧南松瞥了一眼:“秦清淮那種人就該孤獨終老。”這話裏有酸味在瀰漫,玉檸哭笑不得的捏了捏他的臉:“都過去那麼久了,你怎麼還念念不忘?”顧南松冷哼:“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他竟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拒絕你,讓你沒面子。”玉檸:“…當初他要是沒拒絕我,現在孤獨終老的就是你。”顧南松:“…”“好了。”玉檸揉着他的臉,笑道:“現在秦清淮夠可憐的了。”守了那麼久的寶貝師妹兼未婚妻,現在被別人給半路截走,要說痛和難過,沒人比秦清淮更甚了。“封桀性子雖然不好,可這段時間我看的出來,他真的很愛小蕎,愛到了骨子裏那種。”顧南松把她的臉掰過來,對正自己:“我也愛你愛到了骨子裏,你怎麼不看看我?”“跟你說正經的呢。”玉檸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視線依舊眺望着遠處那兩道奔跑的身影,嘆道:“小蕎性格太冷了,秦清淮太過溫柔,封桀對她的熱情和愛足以燃燒一切,或許這就是命中註定吧…”屁的命中註定。顧南松纔不信什麼命中註定。時蕎和封桀繞着湖跑了十圈後,到了湖心亭這邊找他們,封桀把隨身帶的乾淨白毛巾給時蕎擦額頭的汗,時蕎避了一下,問亭裏的兩人:“什麼時候回去?”玉檸也沒跟她再開玩笑,笑着道:“再過幾天。”自聽了秦清淮說時蕎不能孕育的事後,玉檸就再也沒怎麼在時蕎麪前討論過孩子,只是有時候會很認真的說,讓她以後做孩子乾媽。傍晚的風有點涼,幾個人準備回去。“晚上喫什麼?”“火鍋!”時蕎和玉檸討論着晚上的飯菜,玉檸一錘定音的定下火鍋,她很喜歡喫這個東西,只是因爲懷孕,很多東西不能喫。最終,這頓火鍋,從火鍋底料到火鍋的所有蔬菜和肉,全部是時蕎親自下廚一手完成,封桀在一邊陪着她,偶爾打個下手,給她塞個水果喫啥的。秦清淮沒下來喫飯。薛迢迢和駱方舟都在,月桐也在外邊野夠了回來喫現成的。準備開飯時,薛澤又登門而入。重點是,他還帶着趙蘊。趙蘊今天應該是去出席活動了,身上穿的都是品牌贊助的衣服,耳朵上月亮式的耳環垂在肩頭,露出的天鵝頸裏也帶着同樣式的項鍊,臉上化着的濃妝還沒卸,黑色的禮服套裝,像只嫵媚的黑色天鵝,豔壓秋色。薛澤以前還會解釋爲什麼帶她來,現在解釋都不解釋了,聞着香味兒,就自覺的洗了手湊到了飯桌前去:“喫火鍋啊!時大廚的手藝啊,這就是趕巧不趕早啊!”他還不忘了喊趙蘊:“你要不要先去卸個妝?”趙蘊是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的,沒了外面那在閃光燈下從骨子裏散發出的自信,侷促的對着衆人笑了笑,跟時蕎解釋:“今天下活動,正好碰見薛總,所以…”“不用解釋,我們都懂。”月桐搶過她的話,笑的曖昧,畢竟這倆人從第一次同框開始,之後就各種偶遇的,要真不發生點兒啥,鬼都不信。趙蘊看了眼已經坐在飯桌裏,還給自己在身邊騰了位置的薛澤,壓下心底的苦澀,自己去洗手間卸了妝和飾品,她素顏很乾淨。薛澤像主人一樣的給她遞了碗筷:“這火鍋可是時蕎大廚親自下廚做的,平時喫她一頓飯,那可是比天上下流星雨還難。”趙蘊雖然一向注重節食控脂,但就像薛澤說的,時蕎親自下廚不常見,她做的飯菜也很好喫,而且今天沒有經紀人和助理,在這些人面前,她不用怕被拍什麼黑料緋聞,可以做真實的自己,就沒再控制。這一頓飯,圍在飯桌前的人不少,但卻是很安靜的一頓飯。喫完後,薛澤躺在沙發上消食,還在回味,半晌月桐問他,他纔想起今天爲什麼來:“是這樣,華瑞商會再次掛出了老城區穆家祖宅那塊地皮。”時蕎挑眉:“有人出價嗎?”“沒有。”薛澤搖頭:“你這會兒跟華瑞商會斗的正歡,那些人都在看熱鬧,等着鑽空子圖點兒利,這會兒沒人上來當出頭鳥兒。”“拍。”封桀突然開了口,他跟薛澤道:“找幾個人匿名,背後搶拍。”薛澤擡頭看他:“你想幹嘛?”時蕎也愣了一下,但瞬間就明白了封桀的意思:“就算我們不找人,明天肯定也會有人匿名拍…”重新把這塊地皮掛出來,肯定是封振榮的手筆,他這會兒拍賣,就是爲了激怒時蕎,現在沒人敢,明天就不一定了,他們肯定背後搞小動作,各方匿名哄擡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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