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315章 宋寒山的局
    這句話似乎取悅了封桀,他跟在時蕎後邊蹦蹦跳跳的像個小孩兒,張揚的眉眼裏滿是興奮開心,手裏扯着一根狗尾巴草,嘴裏哼着不知名的小調,圍繞着時蕎轉圈。</p>

    時蕎都被他給轉暈了,停下腳步一把拽住他,無奈失笑:“你能不能成熟一點兒?”</p>

    “我成熟的很。”封桀身上紅色襯衫在稠翠幽深的林間小道扎眼奪目,他把狗尾巴草扔掉,反牽着時蕎的手往自己開着的領口裏放,拋着媚眼:“要不阿窈檢查檢查?”</p>

    z是阿雉的稚。</p>

    在今天,封桀心底對於時蕎的患失患得終於消失。</p>

    他確定時蕎心裏有他。</p>

    無論過去還是將來,無論是穆宛音還是時蕎,心裏都一直有他。</p>

    他這份愛終於塵埃落定。</p>

    “要點兒臉吧!”時蕎有些涼的指尖劃過他鎖骨,順帶着勾出他脖子裏的黑色繩子,用力一拽,就帶着尾端銅錢到了自己手裏:“這個銅錢…”</p>

    “阿窈不能收回去。”封桀伸手搶回來,寶貝似地藏着:“等這邊的事解決了,我們再去一探大漠。”</p>

    “再說吧。”那批東西現在見世能夠爲穆家洗清冤屈,可或許,會牽扯出其它的災禍出來,現在的時蕎並不怎麼想把那批東西找出來了:“先弄清宋寒山的目的吧。”</p>

    他們現在,在宋寒山的局裏。</p>

    得先破局走出來。</p>

    夏天的森林裏蛇蟲鼠蟻居多,竹林裏的竹葉上都是蠕動的翠色蟲子,竹葉被咬的斑駁。</p>

    “這地方能住人嗎?”封桀手裏拿着根不知道在哪折來的竹條,把遮擋住路的竹葉掃開,不讓他們碰到自己和時蕎身上:“阿窈,你認識的人怎麼都奇奇怪怪的?”</p>

    “我本身也很奇怪不是嗎?”時蕎對此只是淡淡一笑。</p>

    封桀搖頭:“阿窈纔不奇怪呢!”</p>

    走到盡頭,豁然開朗,聽着嘩啦流淌的水聲,穿過鐵鎖橋來到對岸,廣闊青草地上幾棟青灰色建築映入眼簾,一個不大的湖泊在建築後,湖泊裏養着一羣黑紅斑斕的錦鯉。</p>

    夏熵在湖邊坐着餵魚。</p>

    “吆!”聽到腳步,夏熵回頭瞥了一眼,視線掃過封桀時,挑眉輕笑:“把你小情人兒帶來了?”</p>

    這邊地方大,卻只住着夏熵一個人,四周到處是機關。</p>

    看着夏熵旁邊兩個空的椅子,時蕎帶封桀坐下,抓了把魚食灑進水裏,看着錦鯉們爭先恐後的搶喫,道:“你在等我們來。”</p>

    “是啊。”夏熵沒否認。</p>

    時蕎側頭:“那你也知道我們是來做幹嘛的了。”</p>

    夏熵輕嘆,眼底有複雜。</p>

    封桀跟夏熵不認識,只在一旁坐着餵魚,視線打量着周圍的環境。</p>

    時蕎道:“要不是蠱岐說漏嘴,我都不知道你們是師兄弟,藏的還挺深,在我眼皮子底下都查不出來。”</p>

    “說漏嘴?”夏熵哂笑,眼底滿是譏諷:“早八百年前我跟他就斷絕師兄關係,我們倆也說好生死不相往來,互不相提。他今天是終於找到機會把我賣出來,怎麼,是想逼我出山?”</p>

    時蕎挑眉:“你們倆有仇?”</p>

    “道不同不相爲謀而已。”夏熵斜靠躺在椅背上,擡頭望着上邊這一片蔚藍如洗的天空,幽幽的道:“他是我爹從一個古老的苗部帶回來的,那會兒我才五六歲,我爹是個趕在科研前線的人,整天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p>

    “他這個人呢,在科研這方面的確是個天才,可一直唸叨着自己是魯班在世,卻又不想留名青史,就蝸居在北三角這個亂七八糟的地方,也不歸任何一個幫派,研究出來的東西呢三大幫派都爭搶着要購買,甚至被送進拍賣行,有很多國家想抓他研究武器,但沒人成功過。”</p>

    這是夏熵第一次對別人說自己的身世和過去。</p>

    “他整天就抱着那些冷冰冰的機械過,沉迷科研沉迷的不行,我媽實在受不了他這冷落,生下我後,就跟他鬧離婚,嫁給了一個o洲的富豪,我爹呢就凌亂的把我拉扯着長大。”</p>

    “什麼叫凌亂的把你拉扯大?”他這形容詞讓時蕎失笑。</p>

    夏熵道:“我媽拋下我倆另嫁,就等於徹底斷絕關係,我呢,也就不再是她兒子。我爹呢,依舊沉迷研究,別人權他說我得找人照顧,他乾脆就找了個保姆照顧我,保姆沒空的時候呢,他就把我扔他實驗室,他做研究,我就在那鐵臺上爬來爬去,我這手…”</p>

    他把自己左胳膊衣袖掀開一點兒,手腕上有個很明顯的疤痕,還有左手食指,中關節那一圈白疤。</p>

    “我自己在那爬,被他機器傷到,還是他的助理及時發現送去了醫院,這手才保住了。後來呢,我爹依舊把我扔在實驗室,說什麼,接受他的薰陶,以後接替他的衣鉢。”</p>

    “我五歲那年,他把我扔給助理出了趟遠門,說是去參加一個什麼國際上的交流會。回來的時候,帶了個比我大幾歲的少年,讓我喊他哥哥,我不喊,他就讓我喊師兄。”</p>

    “有人說他是我爹在外的私生子,所以我媽生下我跑了我爹也不追。”夏熵輕嘆:“這個,我爹倒是給我解釋了,說是路上撿到的,他那叫蠱岐,是一個古老苗部的後人,對科研挺有天分。”</p>

    也的確如此,蠱岐對科研的天分和喜好幾乎跟夏熵他爹平齊了。</p>

    “以前呢,我是看着我爹一個人沉迷,他來之後,我就是看着他們倆一起沉迷。”蠱岐的目光穿破虛空:“可蠱岐人如其名,他像只毒蟲吞噬掉一個格子內所有其它毒蟲,然後成爲蠱王,走上了一條歧路。”</p>

    蠱岐用在夏熵他爹這裏學到的技術去培育毒蟲毒草毒藥。</p>

    本來吧,夏熵爹是搞科技,是熱武器,但這份技術愣是讓蠱岐給融合起來做那些東西去了。</p>

    “要不說他天分高呢!”在這一點兒上,夏熵是承認蠱岐的,可是:“我爹想讓他繼承衣鉢,他卻走上歧路,我爹直接就病倒了,把希望壓在我身上。”</p>

    夏熵能怎麼辦?</p>

    夏熵只能認命。</p>

    也不算認命,畢竟他對從小就接受父親的薰陶,也算對這個感興趣,雖然趕不上蠱岐,天分也是有的,也算小有成就。</p>

    他不接受招安,走上了跟他爹一樣孤僻的路。</p>

    只爲研究。</p>

    雖然他也不知道研究出來幹什麼。</p>

    “我爹後來把衣鉢交給我,就突然醒悟似地,看上了一個寡婦,扔下我帶着寡婦周遊世界去了,沒兩年,路過卡尼亞地域被一羣恐怖分子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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