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373章 估計都睡不着了
    古老都被新生覆蓋,人們只會記得歷史記載的,只會關注正在發生的,只會期待未來的,有太多太多,在記憶之外,在塵世之外,在時間長河深處被埋葬。</p>

    烏陀就是其一。</p>

    那個時候沙漠還不是如今這般,被稱無人之境,死亡禁區,那片沙土上有着一個繁華的王朝,他們輝煌璀璨,安居樂業…</p>

    可,那是幾百年甚至千年前的事情了…</p>

    老太太沒有講故事。</p>

    時蕎看着那枚銅錢陷入沉思:“這枚銅錢…”</p>

    是空心銅錢,菱形的四角圓式。</p>

    應該很久沒人碰過,在盒子裏都落了灰,時蕎把用指腹把灰擦乾淨,卻覺得十分眼熟。</p>

    更眼熟的是封桀。</p>

    他用食指勾出脖子裏掛着的黑色繩子,尾端銅錢便躍出落在手心。</p>

    兩個放在一起對比。</p>

    一個因長久被掛在脖子裏,被磨的光滑透亮,上邊被人爲刻了‘阿窈’兩個小字。</p>

    一個因長久被封存於鐵盒裏不見天日,陰冷潮溼,只有幾條細不可查的微白刮痕。</p>

    拋開這些,兩枚銅錢一模一樣。</p>

    “這是烏陀的錢幣。”青年代老太太替幾人介紹着:“當年那位穆先生帶着兩枚銅錢來到這裏,離開前留下一枚給奶奶,帶走了一枚,既然另一枚在這位先生身上…”他看着封桀:“想來你是穆先生的後人吧。”</p>

    “我不是。”封桀垂眸看着時蕎,眼底勾着無限柔情:“她是。”</p>

    當年阿窈被送到他家時,身上唯有這枚銅錢,也是穆家留給她的唯一沒被躲又遺物。</p>

    阿窈五歲那年,就在她失蹤的前一個星期裏,她把銅錢摘下來送給十歲的封桀。</p>

    “這是我唯一最寶貝的東西,現在送給阿雉哥哥。”</p>

    十歲的封桀問她:“你給我了你自己怎麼辦?”</p>

    五歲的阿窈撲進十歲的封桀懷裏,軟呼呼的小聲說道:“我現在最重要的是阿雉哥哥。”</p>

    十歲的封桀在銅錢裏繫了根繩子,掛在自己脖子裏,當寶貝一樣,如今過去十五年,繩子換了無數次,無論後來多麼艱難和危險,銅錢現在依舊完整在懷。</p>

    青年看了時蕎一眼,又收回了那枚舊銅錢和照片,裝進盒子裏重新收了起來,抱着盒子退到老太太旁邊。</p>

    罕納爾和老太太交頭接耳的低聲交談了幾句,跪着的罕納爾站起身來,拍掉身上灰塵,乾淨明亮的清眸望着幾人道:“天晚了,奶奶要休息了,請你們明天再來。”</p>

    這次不是宋寒山翻譯的普通話,而是青年。</p>

    外邊天的確黑下來的,不過時間纔剛晚上七點半。</p>

    青年道:“奶奶年紀大了,熬不得夜。”</p>

    他們可以用強的。</p>

    但這個青年看起來很不簡單,強的不一定能討得了好,而且他們趕路到現在的確也有些累了。</p>

    他們只能暫且休整。</p>

    村子裏沒人收拾房間給他們住,他們就依舊只能在村口搭帳篷住,不過飯還是給他們吃了熱乎的。</p>

    時蕎和封桀依舊睡一個帳篷,月桐和宿池就在他們旁邊搭了兩個小帳篷,還沒睡的時候,他們倆鑽進時蕎這邊大帳篷裏。</p>

    地鋪中間放了個摺疊桌,四個人圍坐了一圈,拿着牌在打鬥地主。</p>

    時蕎出了個對三:“宋寒山今晚估計睡不着了。”</p>

    “你不也睡不着。”封桀一條大長腿憋屈的屈着,胳膊搭在腿彎上,白袖子上卷着兩圈,懶懶散散的,聽到這話哀怨的掃了時蕎一眼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整理着手裏的牌。</p>

    好好的覺不睡,拉着這倆電燈泡在這裏打鬥地主,這是有多閒,鬧心。</p>

    月桐抓着宿池的手,光明正大的“偷”瞄他的牌,然後往桌上甩了個對五:“我跟宿池剛到村子裏雖然被趕了出去,但我們發現了,這個村子裏每一個人都不太對勁,尤其那個跟在老太太身邊的青年,這整個村子裏就他一個年輕人。”</p>

    “就好像是專門在等誰。”宿池補了一句。</p>

    “只要有答案,那所有疑問就都會被揭曉,不過早晚的事。”時蕎也注意到了那個青年,也放在了心上,但並不着急:“那老太太今天的話不管有幾分真幾分假,現在着急的都不會是我們,而是宋寒山。”</p>

    所以宋寒山是真的睡不着。</p>

    畢竟,二十年前來這的是穆天盛,而時蕎是穆天盛的女兒,跟宋寒山無關,急的該是他。</p>

    眼看月桐手裏只剩下五張牌了,封桀側身看了眼時蕎手裏的牌,把自己手裏兩個尖抽出來塞她手裏湊了個炸,又扔了張圈在桌上牌堆裏:“所以你們就要跟他一起不睡覺?”</p>

    時蕎指尖點亮桌上放的手機,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十二,她把手裏湊起來的炸扔出去:“剛纔月桐不是說了,這個村子不太尋常,萬一睡着,錯過什麼事那不就太可惜了。”</p>

    “能錯過什…”</p>

    封桀想說能錯過什麼事,話說一半卻頓住,側頭看時蕎,時蕎對他眨了眨眼,他瞬間就明白時蕎有自己的打算,那今晚肯定會發生什麼事…</p>

    這局牌,贏得是時蕎。</p>

    “你的牌太爛了。”月桐嫌棄的推了把宿池。</p>

    “你抽我的牌加上你自己的,你還贏不了老大,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手太臭?”宿池扯了扯嘴角,有委屈說不出。</p>

    月桐哼哼:“這牌不是你發的?封桀把自己牌都給姐姐湊炸了…”</p>

    這牌打的可謂是是有史以來最無聊的,而且四個人鬥地主,最後牌局上的對手只有時蕎和月桐。</p>

    月桐把一堆牌搓到自己手裏:“這次我來洗牌發牌,不準再作弊。”</p>

    這牌一直打到凌晨十二點。</p>

    月桐起身出去上了個廁所,吹了圈冷風回來,壓低聲音道:“宋寒山那邊全熄燈沒動靜了。”</p>

    時蕎把手裏的牌扔下:“你們倆也回去熄燈吧,一會兒有動靜,也不要出來。”</p>

    月桐和宿池不明白,但還是回去了。</p>

    時蕎也把自己帳篷裏的燈關了。</p>

    但卻跟封桀一起衣冠完整的坐着,看着手機上的時間,似在等待什麼。</p>

    零點十分,零點半,零點四十分,零點四十五分…</p>

    時蕎倚在封桀懷裏淺眠,突然被外邊細不可查的腳步聲驚醒,她端坐起身:“來了。”</p>

    走出帳篷,就見帳篷外站着一人,無聲無息的像是鬼魅。</p>

    是那個青年,他的名字叫巴儀。</p>

    他是個有少數民族特色的俊雋青年,說白了,就是那種很有男人味的男人。</p>

    但他的眼睛裏,似乎有一種真正的超然世外,什麼都進不入他眼中那種清漠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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