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 第472章能讓他背信義氣的
    上邊三副壁畫都在這裏出現了。

    但最後一副沒有。

    就那個帶着梅花印記的箱子那一副不在。

    看完所有壁畫後,時蕎又在這站了很久。

    直到封桀喊她。

    說不上是什麼心情,就是一種莫名的難過。

    爲皇后難過。

    前邊有個耳室的門被炸開了,一堆廢墟。

    “有個死人…”章炎伸手攔住他們去路。

    這耳室裏有些裸瓷器。

    沒上色雕琢那種。

    堆了一堆。

    上邊整躺着個人,正胸口處有一支箭。

    銀色的箭。

    章炎走過去,把箭拔出來,在死人身上的衣服上蹭了蹭,把血擦乾淨,遞給時蕎。

    時蕎看了眼:“是他。”

    死的這個人是欒錦華的。

    野人的箭。

    封桀把箭從她手裏抽出來:“只要他在這,總能碰見,到時候問清楚,問不了的話…”

    聽他話語頓住。

    時蕎擡頭,笑問他:“問不了的話怎麼辦?”

    封桀眉眼張揚:“那就殺了他。”

    肆意狂妄。

    時蕎笑了笑,把箭遞給了身後的安白。

    繼續往下邊走。

    這邊的地宮裏放的都有東西,甚至有個耳室裏還有一箱珠寶,沒有死人,上邊卻有血。

    狼藉一片。

    看來是經歷過激烈的戰鬥。

    章炎帶人走在最前頭探路,藍一走在最後頭墊尾。

    封桀始終抓着時蕎的手,能第一時間把她護到自己身後。

    有兩個弟兄攬着七駁在中間跟着。

    娜蓮手裏始終握着刀。

    相比之下,罕納爾就很輕鬆,沒有半點警備感。

    對他來說也的確如此。

    反正,時蕎不會讓他死在這裏的。

    安白跟在時蕎另外一邊,手裏捏着那支銀箭在轉。

    “砰!”

    前方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震得頭頂都有碎屑掉下來。

    “艹!”動靜停下後,章炎拍着頭頂的灰罵了一聲:“這些孫子到底在炸什麼?就特麼的不怕地宮塌了!”

    這種千萬年不曾修繕的地宮,像雪山一樣,最受不了大型震動。

    萬一塌了,他們誰也逃不出去。

    “聽動靜就在附近。”時蕎示意章炎去查看,又轉頭看後頭:“都跟緊了別掉隊。”

    安白垂眸,看了看手中的銀箭,兩個跨步走到了時蕎前面。

    時蕎拉住他胳膊。

    安白回頭,沒說話,舉了舉手中的銀箭,眸光清澈冷冽。

    目光凝了片刻。

    時蕎鬆了手:“小心。”

    安白扯了扯嘴角,越過章炎走在了最前頭去。

    章炎回頭看時蕎,挑了挑眉。

    時蕎解釋:“身邊的人你們可能打不過,他能。”

    章炎:“……”

    感情他這是被鄙視嫌棄了。

    不過吧,這小白哥兒簡直一個活生生的殺人機器,也的確不是他們能比的上的。

    封桀捏了捏她的手,低聲問:“他是不是擔心野人在前頭?”

    時蕎點頭。

    這個世界上能讓野人賣命的人不多。

    時蕎是其中一個。

    去年麒麟閣,野人跟着那人只是爲了得到想要的東西。

    之前,師父使喚動了野人一次,也是出夠了足夠利益。

    且,看現在情況,野人還對欒錦華的人下了死手…

    說明,針對的不止是她。

    可這裏邊又包括她。

    能夠讓野人出手,背信棄義殺她的這世上沒有幾個人。

    但野人會殺她嗎?

    一切碰見了才知道!

    但封桀和安白都不會讓她衝在前邊。

    而如果野人真的會對她出手,這場戰鬥會由安白去接。

    安白的箭術來自於野人。

    幾個凌亂的耳室盡頭,又是一道巨大的石門。

    石門上雕刻着蟲草。

    蟲不知道是什麼蟲。

    但草,時蕎認了出來,是血株。

    門上有血跡。

    灰塵有被蹭掉的痕跡。

    也就是說,有人從這個門裏進去。

    這附近有機關。

    “找!”章炎一聲令下。

    一羣人在四周,地毯式的摸着牆搜索機關。

    幾分鐘後,娜蓮摸到一處凸起:“找到了!”

    “我來。”章炎還是憐香惜玉的,他走出去換了娜蓮,讓他們往後撤了撤,自己猛地摁下機關後,也跳了出去。

    轟隆隆

    石門升起。

    有黑煙從下邊縫隙裏先飄出來。

    封桀拉着時蕎又退了幾步,大手捂住她的口鼻。

    “有硝的味道…”章炎輕嗅了一下後,皺起眉頭:“剛纔那爆炸不會是從這裏邊炸的吧…”

    石門已經完全升了上去。

    黑煙散盡,空氣裏有股嗆人的硝煙味道。

    咻

    銀色的光穿破虛空從殿內飛來,正衝章炎。

    章炎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抓着肩膀給向後脫着扔出去,安白出現在他剛纔所站的地方,橫舉手中握着的那根銀箭,往外一甩,徑直把虛空飛來的箭給打偏。?

    箭射到牆上,又滑落到地。

    啪嗒一聲。

    是支銀色的長箭。

    原地的安白舉着的手在空中顫抖了好一會兒才停下。

    時蕎飛快走過來,抓住他手腕,掰

    開他的手,白皙的手心裏是被握着的這支箭烙印下的紅痕。

    她目光沉了下去:“他的箭是殺人的箭,你要是沒擋住怎麼辦?”

    如果沒擋住,現在倒下的就是安白。

    章炎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走上前來,有些緊張:“小白哥兒沒事吧?”

    如果不是安白,剛纔死的就是他。

    沒人理他。

    時蕎盯着安白手裏的紅,眼底一片陰鷙。

    安白揉了揉自己手心的紅,嘴角微抿,打手勢:“不疼,沒事。”

    頓了頓:“他的箭只有我能擋住。”

    其實並非。

    時蕎和封桀也能擋住。

    但安白不會讓時蕎涉嫌,至於封桀,算愛屋及烏吧…

    畢竟時蕎好不容易對一個人敞開心懷。

    而剩下的,就只有他。

    他曾經在野人的手下練過。

    野人的箭除非故意,否則絕無失手。

    當初練安白,他也從未手下留情,箭箭都是衝命去的。

    他的箭,安白不瞭解,卻又是最瞭解的。

    他既然敢站出來,那就一定有擋下的自信。

    “安心!”安白在時蕎手心寫下兩個字,把她的手交給後頭站着的封桀,清凌凌的目光盯着他。

    封桀看着他,半晌,脣角勾起:“我會保護好她,你小心。”

    安白頷首,箭起牆角的箭,拎着兩根箭走進石門裏。

    他要去會會野人。

    章炎抿脣:“老大,我們要不要跟着?”

    時蕎搖頭:“你們沒人能夠打的過他。”

    能讓野人屈伸的暗殺隊伍,沒有一個簡單的。

    安白就算打不過,也能全身而退。

    不過,難保暗算。

    “章炎你帶幾個人護着七駁留在外邊,半小時後開啓機關。”

    在石門落下來之前,時蕎飛快叮囑了章炎一句,拉着封桀鑽進石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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