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曾想,時蕎她什麼都知道。
柳青青有些心虛:“那個他去哪了我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不過過幾天應該會回來…”
她是個混跡風塵的。
雖然早就不己身下海,也從沒再指望過會有什麼真情真愛的。
跟燕子飛這個人,說不上什麼真情實愛,卻也不是逢場作戲。
但她知道這個人不簡單,也沒去多問過。
畢竟,她也沒指望靠一個男人活下半輩子。
所以從沒問過。
現在說的是實話。
而且,她也不敢騙時蕎。
時蕎掛了她電話,拿出電腦,指尖噼裏啪啦的敲起鍵盤,屏幕上一串串綠色符號涌動。
很快天網世界地圖出現。
循着一個小紅點兒,鎖定在o洲一個不知名島上。
燕子飛正像燕子一樣趴在屋檐下躲避監控,身上電子設備突然嗡嗡的響起來,摁也摁不停。
只能被迫接通。
女子清冽的聲音傳進來:“給你一天時間,回京城。”
“臥槽!”聽出是誰後,燕子飛手上一個抖:“這你都能找到我?”
“有賊!”
“警報警報!有人闖入!”
他這一聲,驚動這座城堡的安檢系統。
紅外安保立馬全部出動。
燕子飛草了一聲,一抓身上彈力繩,腳下一個借力,人就飛出去,落在城堡頂上。
那邊亂糟糟的,時蕎也不管,只留下一句:“明天早上我在榕宮看不到你,就真剪了你的翅膀!”
斷了通話。
燕子飛:“……”
“抓住他,他在那!”
“那邊去了…”
幾次差點被子彈掃到。
燕子飛惋惜的看了眼這座城堡,在手腕上腕帶上飛快點了幾下,很快一架無人駕駛的直升機飛來,他抓住繩子,瞬間被帶離這裏。
翌日,清晨五點。
榕宮的電子門鎖被摁響。
屏幕上出現燕子飛那張有些疲憊憔悴的大叔臉。
安白開了門,遞上去一張紙。
紙上寫着五個大字。
“姐姐還在睡。”
燕子飛:“……”
他日夜不休的跑回來,就怕晚了這位真裁了自己翅膀。
結果自己來了,她還在睡覺。
但安白在這,他不敢亂來。
早上八點。
安白把早餐端上桌,時蕎趿着拖鞋從樓上下來。
在沙發上打盹的燕子飛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姑奶奶。”
時蕎衝着桌邊擡了擡下巴:“坐。”
安白不會做飯,就煎了個雞蛋,弄了個三明治和一杯牛奶。
時蕎吃了兩口,纔對燕子飛道:“你替我去辦件事。”
燕子飛等她下文。
時蕎說:“去鬼市鬼霧樓,幫我取一件東西。”
燕子飛挑眉:“偷?”
時蕎點頭。
燕子飛:“……”
他不明白:“你不都成了鬼霧門的新門主了嗎?那地方自家地盤,你還要偷?”
時蕎啊了一聲:“這次的事有些複雜,我給你機關地圖,你去幫我把東西拿出來。”
燕子飛沒有選擇的權利。
當天燕子飛就出發了。
時蕎也開始收拾東西啓程。
下午,榕宮來了個不速之客。
封振榮。
前兩天薛澤找他,他沒同意,坐在那等時蕎親自來。
但沒想到,時蕎竟然那麼沉的住氣。
時蕎見了他。
“印章我可以給你,但必須帶我一起去。”封振榮直接開門見山。
封家就兩個子嗣。
一個封桀,已經站在時蕎那邊,到時候就算有什麼,也沒半點兒封家的事。
另一個就是封麒,可他才六歲,什麼都幹不了。
時蕎上下打量着他,笑:“封家主這一把老骨頭了,也不怕去了再也出不來。”
封振榮這次倒沒再生氣,只淡淡的道:“那也是命。”
時蕎哂笑一聲:“那就準備準備出發吧。”
帶誰無所謂。
只要能活着出來,誰愛去誰去。
出發時間定在明天一早。
晚上的時候,榕宮又來了三個人。
端木霖和江曜,還有一個是秦清淮。
秦清淮一身黑色,儒雅斯文裏裹着陰鬱:“爲什麼不告訴我?”
時蕎聳聳肩:“告訴你有什麼用?一起去送死嗎?”
“時蕎!”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喊她的名字,帶着怒氣。
“行了。”時蕎不耐煩打斷,恢復了正經模樣:“我這不是沒事,你現在不是來了嗎?”
秦清淮神色沒有一點兒好轉:“要不是端木霖,你怕是還會瞞着我!”
他上次出來後,不願意再看着時蕎和封桀相愛,帶着醫療箱遠走國外,去了趟中東,做着行腳大夫,根本不知道這邊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還是昨天端木霖突然聯繫到了他,他才知道的。
“不然呢?”時蕎挑眉:“一起去送死?”
端木霖眯了眯眼:“爺爺讓我來保護你。”
他出現在這那一刻,時蕎就知道是端木老爺子的手筆。
她視線瞥過一旁江曜:“他也是?”
江曜笑的陽光:“我跟着來湊個熱鬧。”
湊熱鬧?
“那就好好湊吧。”時蕎聳肩,渾身的不在意。
翌日一早,私人機場。
大部隊集合。
封振榮的出現,讓所有人都有些驚訝。
但誰也沒說什麼。
只是封振榮還帶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
高挑的身材,明豔漂亮的臉蛋,穿着白色勁裝,整個英姿颯爽的。
看見秦清淮後,她笑着開口:“秦醫生。”
這張臉,在場一半的人都見過。
時鶯鸞。
去年天客居那場大場面聚會上,她也在。
時蕎什麼都沒說。
仰聲喊:“出發!”
到了邊境,一行人轉了直升機,帶了些物資。
出境問題早就解決了。
一路很順利。
浩浩蕩蕩的到達沙漠時,附近多出來很多蒙古屋一樣的帳篷。
時蕎找到了他們最初的駐紮地。
“時蕎?”看到他,唐玉棕愣了好一會兒:“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時蕎也沒解釋,清冷的目光掃過周遭,問:“現在是什麼情況?”
唐玉棕正色起來:“不知道誰把我們位置泄露了,最近僱傭兵探險組織啊什麼的很多人都往這裏跑,這裏這會兒最少有十個組織的人。”
亂糟糟一片。
要不是他後援來的快,守住了自己陣地,他現在估計又被人綁了。
說完,他又問時蕎:“下邊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你怎麼出來的,什麼時候出來的,這又從哪來的?還帶着這麼一大堆人?”
問題太多,時蕎沒空回答。
喊了娜蓮來,讓她準備裝備物資,休息整頓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