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活着!

    時蕎心底的氣總算微松一口。

    司業琛目光掃過宋寒山和端木霖等人,眸低凝了凝。

    “你們這是……?”

    “說來話長。”時蕎抿了抿脣,看着他們:“你們沒事就真的太好了,月桐和宿池他們呢?”

    司業琛皺眉:“走散後就再也沒見過。”

    在初始分開後,沒走多久他們就散了。

    在後頭遇見過幾次機關,在這裏兜兜繞繞的,幾次差點喪命。

    前幾天,在一個地坑機關室裏,發現了受傷的章炎和藍一,這才走到一起。

    然後躲過幾次詭異的追殺後,就一直躲在這裏。

    直到剛纔聽到上邊動靜。

    時蕎把自己這些天的事,也簡單跟他說了一遍,言簡意賅的,解釋了宋寒山端木霖等人爲什麼會在這裏。

    “現在這裏的情況很複雜。”司業琛沉聲道。

    似乎所有人都找到了這裏來,想要得到那批寶藏。

    “我知道。”時蕎幽幽一聲:“所以我們必須儘快解開謎團,離開這裏。”

    這個地方並不是久留之地。

    玉棺裏是什麼,有人好奇,但沒人去開棺。

    因爲在牆上他們看到了幾副壁畫。

    壁畫跟烏陀沒有關係。

    是一個下葬禮。

    裏邊打開,再令人震驚,估計也就是一具不腐屍。

    暫且休息。

    秦清淮充當了隊醫,給章炎和藍一幾人重新消毒包紮傷口。

    他們當初掉下去,那下邊是一對白骨,白骨裏有幾條蛇,幸好沒有其他危險,只是被白骨貫穿了腿,受了傷。

    及時注射了身上帶的血清,纔沒有被感染致死!

    時蕎封桀,宋寒山和司業琛端木霖這些人湊在玉棺前,鋪了幾張紙,拿着鉛筆畫地圖。

    時蕎過目不忘,她把第一次下來及出去,再到第二次下來,所有通道機關什麼的全都畫出來,標記了重點。

    司業琛畫的是自跟時蕎從岔路口分開那會兒開始,到這裏的路線,幾張圖拼在一起,可以大概的看出這個地下世界的平面圖。

    就算劃掉重疊的路線,也依舊宏偉龐大。

    可就算這樣,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全貌。

    司業琛指着身後幾條通道說:“這幾條路我們探了三條,都是死路,剩下兩條,還沒探。”

    手機沒電。

    這下邊始終暗無天日,誰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

    他們身上食物已經不多。

    如果不是今天遇到時蕎他們,就算不遇到別人,食物也維持不了幾天,最後依舊會餓渴死。

    砰!

    就在此時,那兩條沒走過的通道里突然一聲巨響。

    接着有嘈雜的腳步和廝打聲傳來。

    水渠空洞裏的人,瞬間全部豎起防備。

    很快,一道身影先橫飛出來,整個砸進水潭裏。

    是被踹出來的。

    身上是紅色的斗篷,手裏握着一把彎刀。

    摔倒的時候,彎刀飛出來,鋒利的直接嵌入另外一邊牆上。

    後頭通道里退出來幾個人,也是紅斗篷,手裏抓着彎月刀。

    是被人逼着退進來的。

    後頭幾道穿着黑色勁裝的身影呈現,是陌生臉孔。

    但能夠把彎月門的人逼成這樣,絕非普通人。

    時蕎眸低微凝。

    就在此時,那些人也發現了不對,擡頭就見昏暗裏,站着的一羣,都氣質不凡的人。

    神色一變,就要後退。

    “安白!”時蕎一聲厲喝。

    安白身影一閃就追了上去,手裏弩箭飛快,幾個勁裝黑衣人,全部倒下。

    彎月門這幾個人,被江曜他們的人給圍困住。

    “你們是什麼人?”時蕎走過去質問他們。

    幾人一言不發。

    封桀舔了舔脣,邪佞滿身:“一說,二死,自殺還是他殺,你們可以自選。”

    “你是…時蕎…”其中有一個盯着時蕎看了好一會兒,試探的開口。

    時蕎眯眼:“你們認識我?”

    幾人面面相覷。

    還是這人開口:“我們的主子是段鴻儒。”

    段鴻儒

    他果然也摻合進來了。

    時蕎眉眼凌厲起來:“還有呢?”

    男人捂着腿,忍痛道:“彎月門跟我們一向水火不容,見到自然要殺。”

    彎月門和段鴻儒的人。

    時蕎腦子飛快轉着,從包裏拿了幾張照片出來,遞給他們看:“有沒有見過這些人?”

    是宿池寂野月桐他們。

    “見過一個!”時蕎是他們老闆都忌憚的人,男人不敢撒謊,指了指寂野那張照片:“這個人被我們抓了。”

    “現在在哪?”

    “不知道。”

    話剛落,脖子上就多了把刀。

    男人看着脖子裏的刀,沒有懼怕,只沉着聲道:“這裏邊空間太複雜,我們走散了,不然也不會只有我們幾個追過來。”

    這可能的確不是謊話。

    時蕎示意娜蓮:“讓他去認地圖。”

    這是現在最快捷的方法。

    她又拿着照片去問彎月門的人。

    “見過這個女的!”其中一個人指着月桐那張,沙着嗓子道:“受了傷,被幾個僱傭兵壓着。”

    “什麼時候見的?”

    “大概兩三天前。”

    在這裏,他們只能估摸時間。

    彎月門的人都是窮兇極惡的殺手。

    時蕎沉思片刻:“都捆起來,扔在這裏,聽天由命吧。”

    下來的人不多,一大半都留在了上邊那扇門外。

    端木霖和江曜拿着繩子,親自動手幫忙。

    把五六個人全部捆起來。

    至於段鴻儒的這些人,她信,卻沒有全信。

    被抓過來認地圖的人,根據那些特殊標記,點出了兩個重疊的點,第二處是第二個門前有石獅子的古地宮。

    他指着這一處:“我們抓到那個人時就在這裏,後來不知道碰到了什麼機關,我們就被分開了…”

    這個古地宮。

    祭野的狙在這裏根本施展不開,但他的手段自保足以。

    且段鴻儒不會殺他。

    他的安全暫時可以確定。

    月桐,受了傷,被一羣僱傭兵抓住,這不是一個好的消息…

    必須儘快找到他們。

    “先出去吧。”時蕎抿脣。

    上邊冰洞是上不去,只能找別的路。

    彎月門的人被人被扔在這裏。

    段鴻儒的幾個人被壓着,成爲前頭探路的。

    一行人,從他們進來的通道緩緩往外走。

    剛走出去,就又碰上一羣人。

    看穿着打扮,自以手裏裝備。

    是僱傭兵。

    兩兩相對,場面一時有些詭異。

    他們無仇,不過狹路相逢。

    若是打,誰輸誰贏不一定。

    而相比之下,僱傭兵人數屈少。

    僵持了好幾分鐘,誰也沒開口。

    對面的僱傭兵先讓了路。

    他們來這裏是爲財,犯不着把命搭進去!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