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 第507章初階段失敗
    房間裏頭。

    四周都是白色,一片蒼冷。

    各種醫療設備運轉,盛着各色藥劑的器皿陳列的整齊。

    中間有面透明的玻璃牆。

    玻璃牆裏頭,是白色的手術檯。

    一衆教授衝着他們點頭。

    龔天恩拿了新的手套戴上:“準備來匹配吧。”

    蠱岐不急不緩的跟在後頭。

    這些人裏頭,他是最年輕的。

    一個研究植物藥劑培育花草的人,被拉來研究治人的藥,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但也正如此,他在生物態細胞上的研究超過所有人。

    進行的是動物實驗。

    解剖換器髒鏈接修復…

    很複雜。

    長達兩個多小時。

    從頭到尾,時蕎和封桀就都站在玻璃外看着,牽着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蠱岐先走出來,摘下口罩,神色並不怎麼輕鬆:“需要時間修復,最快也要凌晨三點,有初步結果反應。”

    “嗯。”時蕎點頭。

    後頭龔天恩和曾教授也都走出來,手裏拿着份用消過毒的白色文件檔,遞給時蕎:“這段時間的藥性檢驗記錄。”

    時蕎伸手接過:“結果出來後,第一時間告訴我。”

    兩人去了外頭休息室,唐玉棕在這裏待着,等的都快睡着了。

    翻着資料看了一遍,時蕎把它遞給封桀,低聲道:“改了幾種藥材,減掉了之前腐爛弊端。”

    拿到龔天恩那個配方之後,封桀也看過,跟現在這個大半相符,他抿了抿脣:“阿窈…”

    目光復雜,話語艱難。

    時蕎捏了捏他的手,輕聲:“什麼都不用說,現在想到辦法纔是最重要的。”

    門被敲響,曾教授進來:“主子。”

    四目相對,時蕎神色微動,跟封桀道:“估計是研究所其他的事,我先出去一下。”

    封桀點頭。

    時蕎前腳跟着出去,蠱岐後腳就進來了。

    唐玉棕挑眉:“你們聊。”

    起身走了。

    蠱岐白大褂穿在身上,帥氣板正,帶幾分肆意不羈。

    對上男人鋒利的桃花眼,聳肩:“她找的我。”

    他把那天兩人的談話說給了封桀聽。

    封桀捏着文件的手微緊。

    “其實也沒什麼。”蠱岐淡淡道:“你總得讓她知道,提前說,有個心理準備,比突然猝死給人一晴天霹靂來的好,不是嗎?”

    封桀垂着眸,眼底一片陰沉。

    時蕎跟着曾教授出來後,去了二樓。

    各種封藏櫃裏,同樣擺着藥劑。

    兩人走到最深處,是個需要瞳膜指紋雙解鎖的高科技門。

    打開,一陣冷霧就鋪面而來。

    走進去,像進了冰窖一樣。

    邊走,曾教授邊說:“冷凍艙已經在做最後的準備,最後實驗一旦出意外,我們會立馬注射藥劑讓他陷入休克,進入冰封狀態。”

    時蕎望着裏頭忙碌的一些人,還有那充滿科技感的冰凍艙,眸低被寒霧蒙的迷離。

    這是她最後的殺手鐗。

    一旦龔天恩藥劑失敗,就把封桀冰凍。

    如此,可以拖延時間,來尋找救治方法。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他死。

    凌晨四點。

    蠱岐和龔天恩敲響他們的門,遞上來這幾個小時的監控報告,以及那個動物照片。

    “這隻鹿的器髒現在已經恢復了些活力,但根據變化,我們推測演算,這只是藥劑剛入體的刺激,就算最後能活蹦亂跳,也活不了幾天,就像是迴光返照。”

    “換器髒可以,但細胞體還是有些困難,封桀現在基本就是個毒體,解藥還沒找到,這是目前最大的困難!”

    時蕎聽得心底越來越沉。

    封桀也在,時蕎沒打算瞞他。

    整個房間一時之間,氣氛很沉重。

    蠱岐始終風輕雲淡,慢條斯理的,對封桀道:“抽點血來做檢測。”

    封桀跟着他去了。

    血抽了整四管,5lm的器皿。

    封桀整個人臉色都是蒼白的,蠱岐又給他注射了支特殊營養劑。

    “若不是你在沙漠裏那支藥劑,或許還能活個半年,但現在是已經完全壓不住了,如果年前研究不出完成品,你就危險了。”

    而現在,離過年不到二十天。

    “其實就你這副身體,”蠱岐上下打量着他:“能拖到現在還活着,已經是個奇蹟了。”

    只是這次若爆發,就算執念也救不了他。

    等於被判了死刑。

    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個藥。

    封桀薄脣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嗓音沙啞:“如果我死了,請幫我攔住她。”

    他死了,時蕎肯定會失去理智。

    蠱岐淡淡看他一眼:“秦清淮和端木霖都在那等着呢,用的着我嗎?”

    這兩個可都是對時蕎情根深種的,尤其是秦清淮。

    封桀拳頭緊握,眼底有哀。

    他無法想象,時蕎躺在別的男人懷裏那個畫面…

    他不能讓這一幕發生。

    翌日中午,蠱岐拿來四份血檢報告。

    o型血。

    毒素已經浸透體內。

    血液整個都要換。

    時蕎調動所有力量,尋找血庫。

    在傍晚,接到了秦清淮的電話。

    莫安島沿岸別墅上,秦清淮一身青衣,優雅斯文,溫潤如玉,卻帶幾分難以言說的落寞。

    “爲什麼不找我?”他問。

    時蕎抿了抿脣:“何必還要明知故問?”

    她不想把話說的太難看。

    “蕎蕎。”秦清淮溫聲喊,帶幾分苦澀:“明知不可爲而爲,你從小就是這麼固執,可這次,跟以前真的不一樣,所以不要再那麼固執了好嗎?”

    那個藥劑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的,不然老爺子也不會想讓人去毀掉它。

    縱使這個科研所,匯聚了無數精英教授,最後結果也不會好的…

    時蕎沉默了很久,一聲諷笑:“以前我覺得我活着是爲了穆家,可自進了那個深邃陰冷的地宮,那麼大的一場騙局,讓我覺得我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笑話,包括我自己都是個笑話。”

    她說:“我很早就清楚明白的告訴過你,我把你當做哥哥,當做師兄,就算有婚約在,就算沒有封桀,我也不會愛你。”

    那場婚約只是爲了救他。

    他們都清楚。

    可秦清淮還是不甘:“蕎蕎…”

    他啞着聲音喊:“封桀活不了多久的,你現在做的一切都是枉費…”

    嘟嘟嘟

    話沒說完,電話被掛掉。

    秦清淮舉着手機的姿勢沒動,視線落在遠處海面。

    港口的哨塔聳入雲端,蒼茫白霧裏有一束光穿透,灑落在海面,爲過往船隻引路。

    在他的心裏,時蕎就是他的那盞明燈,唯一一盞明燈。

    可現在,他的這盞燈,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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