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歌也笑了:“趙伯伯,我是我爸爸的女兒,能不像我爸爸嗎?”

    她怕自己說多了就露陷,馬上又將這個話題岔開:“趙伯伯,您跟我說說我爸爸的事情唄。.30xs我那麼小的時候,爸爸就沒了,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趙東昇對於那些戰火紛飛的日子甚是懷念,他覺得自己一輩子的熱血都已經奉獻給了戰場,對於現在的工作卻是有些牴觸,最是喜歡跟人說起原來那些烽火年代。

    他一說起來就剎不住車,滔滔不絕地將那些驚心動魄的戰鬥說了出來。

    曲剛一家既厭煩這個傢伙還不趕緊喫飯滾蛋,跟這瞎BB個啥,又終於放心曲長歌了,想來早上的事情可能是一時之氣了。

    曲長歌倒是聽得津津有味,畢竟這個時候的戰鬥和自己那個時候的戰鬥是兩回事。

    最重要的是那個叫槍的武器太厲害了,隔那麼老遠就能將人幹掉,如果在大興朝有這樣的武器,那些蠻子算個屁哦!

    她又不敢問得太仔細,只想着以後慢慢打聽,知道做這種槍的原理後再做打算。

    不過,曲長歌會在趙東昇說話的時候問一些在戰場上比較專業的東西,這讓趙東昇很是歡喜,他可是有很長時間沒有找到過跟自己這麼投契的人了。

    兩人一個想說,一個想問,相談甚歡,時間就過去了半個小時。

    曲剛實在堅持不住了,鼓足勇氣對趙東昇說道:“趙大哥,您還是先喫飯吧,這菜都要涼了,我們下午還要上工呢。”

    趙東昇這才猛然剎車,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哎,我這毛病就是這樣,一說起戰場上那點子事就說不完。不好意思啊,大家趕緊喫!”

    他一邊說一邊就拿起筷子給曲長歌碗裏夾菜,今天的飯桌上雖是沒有像於家一樣有肉,可也比平時要豐盛許多的,劉貴花和曲香香別的本事沒有,這做飯的本事還是不錯的,再搭着他們也是存心想跟趙東昇賣好,所以這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

    曲長歌只笑着對趙東昇說道:“趙伯伯,謝謝了,您喫您的就好,我自己會夾菜的。”

    “你現在還是長身體的時候,看你現在還這麼瘦,還是要多喫一些補補。對了,我今天帶了一罐子奶粉,你每天早上喫早餐的時候可以衝一些喫。那個東西可是非常有營養,你喝完了我再給你弄去。”趙東昇根本就不理會曲長歌說什麼,仍舊是一邊夾菜還一邊叮囑着曲長歌。

    曲長歌雖是不知道營養是什麼,可她還是覺得很溫暖,這個粗手大腳的男人其實是個很細緻的人,看着粗,其實考慮問題還是很周全的,對自己也是真心實意的好。

    而曲二叔一家子聽到奶粉眼睛都要直了,特別是兩個小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曲香香手拽着自己夾襖的衣角,死勁地攥,直接將衣服攥巴得皺巴巴的了。

    這死丫頭的命是太好,有那麼個有本事的爸爸不說,這夫家對她也真是沒得說的,只是她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更大的打擊還在後面等着她呢。

    喫過飯,曲剛招呼着自己家的人都回屋,留給趙東昇和曲長歌兩人私下裏說話。

    這是他們一貫的做法,留給他們一些空間說話,反正那大包小包的東西都在堂屋,等趙東昇走了,這些東西就能都搬到曲剛兩口子的屋裏去了。

    趙東昇見人都走了,方纔笑着將自己帶來的大包小包都打開來給曲長歌看。

    “這是蜂蜜,沒有白糖的時候也可以衝蜂蜜水喝,很甜的。只是你要記得不能用太燙的水,會把蜂蜜裏的營養物質損壞。”趙東昇拿起一瓶蜂蜜遞給了曲長歌。

    曲長歌又聽到這個什麼營養的東西,知道這肯定是啥好東東,不然趙東昇說起這東西的時候那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她接過去點頭:“肯定不會用太燙的水,伯伯放心好了。”

    趙東昇又拿起一個圓柱形的金屬桶桶:“這就是奶粉,這個可以補身體,你就別給他們吃了,自己留着慢慢喫啊!”

    曲長歌很是新鮮,這樣的東西,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都不知道怎麼打開。

    趙東昇見她抱着這個筒看來看去的,一副無從下手的模樣,乾脆又接了過去,指着一端說道:“從這裏撬開就是了。”

    他又怕曲長歌不知道怎麼喝,又詳細地介紹了一通,還一邊說一邊將這鐵筒給撬開了。

    曲長歌伸長腦袋看了一下里面,全是白色的顆粒,聞着奶香撲鼻,她想如果趙東昇不說,自己還真不知道這玩意兒能沖水喝。

    趙東昇小聲說道:“如果實在是沒有水,幹喫也好喫。”

    曲長歌從桌上拿起自己的筷子,在奶粉桶裏蘸了一下,放到嘴裏,果然好喫,香甜得很。

    趙東昇說道:“要不要我幫你把東西放你屋裏去?”後一想也沒用,曲長歌和她二叔家的閨女住一屋,還能藏到哪裏去。

    曲長歌這回卻是有恃無恐,她現在不說橫掃千軍吧,橫掃整個曲家的能力還是有的。

    所謂一力降十會,曲家這幾個人在她的絕對實力面前是不堪一擊的。

    她只是不想通過別人的手來收拾這幾個人,等送走了趙東昇,他們不動她的東西還好,如果動了,她就要好好地親手收拾這幾個人一番,讓他們知道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這裏還有洗衣皁和香皂,香皂你留着自己洗澡的時候用……”

    曲長歌聽得挺感動的,這個伯伯對戰友的遺孤是真心實意地好,她也能理解這種戰場結下的生死之交,那是能把自己後背交給對方的過命交情。

    “還有這個奶糖,是我從滬市出差買的,大白兔奶糖,說是六顆奶糖相當於一杯奶呢。”趙東昇從那個褐色的馬糞紙裏掏出了一顆包着彩畫紙的奶糖來,遞給了曲長歌。

    曲長歌也不客氣,接了過來,趙東昇示意她拆開糖紙,她趕忙剝開糖紙,看到了一塊圓柱形的奶白色糖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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