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歌想起家裏的東西,這回回去還有場硬仗要打的,就站在原地衝着趙東昇揮揮手:“趙伯伯,那我就送您到這裏了。.30xs”

    趙東昇也揮揮手:“行,等你況哥哥過來,我也會一起來的,到時候咱們再接着聊!”

    “嗯,長歌等您!”曲長歌馬上應諾,她也喜歡和這位爽直的伯伯說話,當然不包括那個什麼況哥哥了。

    看着趙東昇一邊走一邊回頭揮手讓自己回去,曲長歌覺得這個嶄新的世界還是好人多。

    曲長歌慢慢走回曲家的小院,剛到門口就聽到裏面鬧翻了天。

    “鬆手,這個給我喫!”

    “媽,你說的這個給我的。”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一個一半,行不行?”

    “都給我住手,這些東西都收起來,慢慢喫!”

    呵呵,這是在瓜分她的東西呢,曲長歌擡步進了堂屋,看到趙東昇放下的東西已經被他們搶得七零八落的,當然曲剛和劉貴花那裏的東西最多。

    曲長歌冷笑一聲,對着他們說道:“這是你們的東西嗎?給我放下!”

    屋裏搶得正來勁的幾人停下來,好像看傻子一樣看着曲長歌,覺得她這話簡直就是笑掉了他們的牙。

    “我再說一遍,你們都放下,不然我可不客氣了!”曲長歌冷冷地看着他們說道。

    劉貴花將手裏的東西往桌上一放,順手抄起旁邊立着的竹篾條,氣勢洶洶地衝到曲長歌面前罵道:“好大的狗膽,還敢衝着我們叫,你是要反了天不成!”

    她一邊說一邊已經高高舉起手裏的竹篾條就要往曲長歌身上抽去,曲香香嘴角露出一絲蔑笑,嘴裏吐出三個字:“自找的!”

    其他人已經不看曲長歌和劉貴花了,又繼續手裏的搶東西大業,他們覺得肯定又是劉貴花用竹篾條抽得曲長歌哀嚎不已。

    接下來,他們是聽到哀嚎了,不過不是曲長歌的哀嚎聲,而是劉貴花如殺豬般的哀嚎。

    衆人轉頭擡頭一看,劉貴花那隻高高舉起竹篾條的手還是高高地舉着,曲長歌只是兩根手指頭夾住了她的手腕子,她就疼得臉上的五官都移了位。

    曲香香將手裏的東西一放,也衝了過來,她沒有去解救自己媽媽的手,而是一腳直接往曲長歌的肚子踹了過去。

    她滿心裏還是今天早上她被這個賤人戳中了小腿就渾身痠軟得癱在地上的事情,這事情簡直就是丟人到家了,她本想着將手裏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再找她算賬的,沒想到這賤人居然敢跟自己老媽動手,簡直就是狗膽包天了。

    預想中的曲長歌被曲香香一腳踹得翻倒在地的場面也沒有出現,而是改曲香香不知道怎麼就向後飛了出去,捂着肚子重重地跌倒在了曲剛的腳邊。

    曲剛對着兩個呆愣中的兒子喊道:“先扶了你們姐姐起來!”

    他一邊說一邊將兩隻袖子擼得高高的,一副要把曲長歌打廢了的模樣。

    曲長歌嘴角噙起一抹冷笑,一根手指頭已經在叫得嗓子都啞了的劉貴花身上戳了一下,劉貴花嘴裏再也發不出聲音不說,還直接軟癱在曲長歌的腳邊,渾身似篩糠一般抖動。

    曲剛愣住了,他這人最是會見機行事,不然也不會哄得曲奶奶不顧一切地維護他。

    曲長歌衝着他伸了伸手指頭:“來啊!別站在那不動啊!”

    曲剛暗想就她這個小丫頭片子能打得過劉貴花和曲香香,可不見得幹得過自己這個正值壯年的男人,他還一直沒出過頭呢,今天就讓着丫頭好好見識一下吧!

    他沒再猶豫,直接衝到了曲長歌面前,胳膊舉起掄得高高的,準備重重地給她來個大耳刮子,若是這一巴掌呼到她臉上,腫起來不說,這聽力估計都要受損。

    曲長歌看出曲剛的險惡用心,從鼻孔裏哼了一聲,直接一拳擊打在曲剛的腹部,打得曲剛跟一隻煮熟的大蝦一般彎着腰向後面直接飛去,碰到牆壁纔算是停下來,直接委頓在地。

    屋裏的其他人都發不出聲來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剛剛發生的一切,屋裏落針可聞。

    曲長歌很是滿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曲剛再也動彈不得了,趴在地上沒有動靜,曲香香和兩個小子則像是有人點了他們的穴道一樣,維持着剛剛的動作一動不動。

    “怎麼樣?你們兩個小的想不想試試?”曲長歌看向扶着曲香香的兩個小子。

    兩人好似猛然醒悟過來,搖頭的方向都是一致的,搖得好似撥浪鼓一般。

    曲長歌輕輕地笑出聲來,指着還在裝死的曲剛說道:“以前要不是我奶奶在,你們能隨便佔到我的便宜。要不是這次你們要餓死我,我也不會翻臉,現在,我告訴你們,以前的事情我就不再追究了。從今天起,你們要是敢再動一下我的東西試試,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她一邊說一邊走到曲剛面前,一隻手掐住曲剛的脖子,直接順着牆就單手舉了上去,曲剛的腳離地都有十多公分高了。

    曲剛這會子想裝也裝不了了,氣都出不來了,哪裏還忍得住,身子一個勁地扭動,兩隻手使勁巴拉曲長歌的那隻手,想讓她鬆開些,他好呼吸到新鮮空氣。

    可惜的是,他那點子力氣對於曲長歌來說只是撓癢癢而已。

    看着曲剛一張臉從漲得通紅變得有些發紫了,曲長歌才猛然一鬆手,曲剛一下子從牆上出溜下來,兩隻手捂着脖子,張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

    可曲剛因爲太急促不知道怎麼就嗆着了,引發了劇烈的咳嗽。

    這一下,屋子裏其他人都臉色慘白,一個個更不敢動也更不敢說話了,只留下曲剛那好似要把肺頭咳出來的咳嗽聲。

    曲長歌也不管他們,直接將散落在屋裏的東西都收攏來,從門外拿進來個籮筐裝進去,一個人就將籮筐擡起來往自己那小屋去了。

    走進那逼仄潮溼的小屋,曲長歌將東西放了下來,真想轉頭回去將那些人都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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