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女孩子,說實在的,趙況打從心底裏看不上。.30xs

    這世上,自己不立起來,是沒人能救得了的。

    不過從昨天到今天的接觸,趙況覺得這女孩子的生活態度和近乎變態的能力讓他很是欣賞,根本就不是父親嘴裏那個能隨便讓人欺負的女孩子。

    當然還有昨天晚上曲長歌救了自己,他好像覺得這樣的女孩子也是可以變成媳婦的。

    可是,可是,可是,還沒等他說什麼,她居然先張嘴就拒絕了自己,還說要跟他老爸說退婚的事情。

    在女孩子面前無往不利的趙況,居然讓一個女孩子給直接拒絕了,還是娃娃親。

    要知道他雖是一直在反抗自家老爸,可他還是謹守本分,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孩子產生過什麼。

    雖然追他的女孩子多,可他自己還沒有開過竅,當然也沒有一個女孩子曾經走進過他的心裏,他內心深處也是知道只要那個女孩子沒有大的毛病,他可能還是要娶她的,娶誰不是娶呢。

    昨天晚上,這個救了自己的女孩子一句多的話也沒有,乾脆利落到不像個女孩子,讓他卻是佩服萬分,當然,哪怕是今天提起來,人家也是毫不在意的樣兒。

    所以,從現在開始他趙況就下定決心讓那個看不上自己的女孩子對自己有重新的認識,不管將來兩人能不能成,他都會幫着爸爸照看一下她的。

    有了這個決心,趙況就精神抖擻地去上工了,哪裏知道看到曲長歌一張冷冰冰的臉,讓他在這盛夏的下午還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他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帶上了點小幽怨,可曲長歌對他整個就是視若無睹,讓他無從開口說些什麼。

    而其他的組員這會子卻是滿心都是地裏的莊稼,誰也沒有發現趙況的異常。

    下午三點多開始收割莊稼,一直到了彩霞滿天的時候,收工的板子才敲響。

    這一看,不得了,他們這組已經完成了,這樣的話,明天頂天也就是半天的活兒了。

    這一個下午,趙況也是繼續上午的辦法,隔一段時間就直起腰來休息一下,他也知道了,這羅馬還真不是一天建成的,所以想要表現好,還是要注意身體的。

    不過,他的體質還真是不錯,雖說比不上曲長歌這個變態,也比不上那些老莊稼把式,可怎麼說還是讓那些老把式們對這個省城來的小夥子刮目相看了。

    很多人都跟於支書反映,這個趙況小夥子不錯,不管人家活兒做得怎麼樣,畢竟人家也是第一次真正下地雙搶,可人家態度在那,也堅持得不錯,不是那拈輕怕重的。

    所以,在於支書心裏,對於趙況,他決定按壯勞力的工分算了,而曲長歌,雙搶的這段時間他自然是在壯勞力的工分上還要獎勵兩個工分的。

    曲長歌的能力如何,這是有目共睹的,別人也不會說他徇私。

    下工以後,知青們都回到知青點,這一天的高強度勞動,讓大家都不想說話了。

    安素瑾已經起來了,只是小臉還有些白,她是真的中暑了,中午喝了十滴水,謝夢萍還幫她颳了痧,這會子已經好多了。

    她也知道要想在這裏待下去還得表現好一些,所以她已經開始做飯了,只是她不會用那口大鍋,也不會燒這種大竈,就只能把前期的準備工作都做好。

    謝夢萍看到安素瑾忙進忙出,忙接過手讓她休息。

    安素瑾還是很感激謝夢萍的,要不是她,自己也好不了這麼快,所以她們兩個人在廚房裏忙活上了,郭婭卻是懶得理這兩人直接回屋裏躺下了。

    男知青們也不好意思讓兩個女孩子做飯,也都過來幫着打下手。

    雖說氣氛沉悶了些,可好在飯菜很快就做好了。

    七個人用自己的喫飯缸子盛了熬得很黏糊的菜粥,還有些小鹹菜,就都坐到自己牀上開始喫起這遲來的晚飯。

    因爲消耗大,所以大家喫得很香。

    喫過飯,趙況組織大家開會,把今天想到的事情說了一下:“以後咱們必須留一個人做飯了,晚飯還好點,中飯就麻煩了,下午還要繼續上工呢,不然等下工再做就太耽誤事了。”

    他這麼一說,衆人都覺得對,大家就七嘴八舌地開始出主意了。

    有說輪着來的,有說專門確定一人的。

    最後還是投票決定了大家輪着來,正好七個人,一個星期輪一次,連做飯帶洗碗一起,做飯的這個人可以早一些時間下工,畢竟要做七個人的飯呢。

    只有安素瑾有些着急,她是真的不會用那種大鍋大竈的,也不會燒柴火,這可怎麼辦?

    還是謝夢萍看出安素瑾的不安來,將她的手拉過來拍了拍,纔算是安撫下來。

    等散了會,安素瑾忙將謝夢萍拉了出去:“萍萍,怎麼辦?我不會用這種竈,也不會燒柴火啊!”

    謝夢萍笑着說道:“瑾瑾,你不用着急,我會幫你的,你放心好了!”

    安素瑾拉着謝夢萍的手,眼裏都閃出淚花來了:“謝謝你,你真的是太好了!”

    謝夢萍搖頭:“不用謝,我是我們家的老大,在家裏啥活兒都會幹,幫你也是應該的,誰叫咱們是一起下來插隊的知青呢。”

    安素瑾對人總是防幾分,第一次碰到像謝夢萍這樣單純又善良的女孩子,她有幾分想跟謝夢萍交好的真心,畢竟到了這裏還是需要有人能幫自己的。

    而自己來這裏也是瞞着家裏的,只跟爸爸說了是下鄉插隊當知青,沒跟他說去哪裏,對那個女人和那個女人的孩子更不可能說。

    爸爸對於他當知青的事情很贊同,覺得她是應該去外面鍛鍊鍛鍊了,不過也說了他不會給予她幫助的,要她完全靠自己。

    哼,她就知道,爸爸自從有了那個女人對自己這個早逝前妻的女兒就無所謂了。

    她心裏很痛,不過還是笑着跟爸爸道了別。

    所以到了這裏,她可能得不到任何外援,只能是找一個能幫助自己的同盟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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