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興華很是小心翼翼地將安素瑾放到了自行車後座上,謝夢萍趕忙上前扶住了安素瑾。.30xs

    曲長歌看得出這些人對安素瑾是真的好,就她這麼瞎胡鬧,他們仍然是這樣對待她。

    而再看安素瑾,雖是沒睜開眼,可那一臉的委屈,好似別人給了她多少罪受一般。

    看來這是個大小姐啊,一點都不顧及旁人的感受,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原來那溫良賢淑的樣子只怕是做給人看的,看看不過幾天功夫就現了形。

    於支書不讓這麼多人去,只讓邵興華推車,謝夢萍在旁邊扶着,還讓趙況也跟着一起去。

    趙況本來是不想去的,於支書卻勸道:“小趙啊,你現在畢竟是知青隊隊長,不去不合適的,你跟着我們走一趟。對了,大妞沒事也一起來吧!”

    曲長歌知道於支書這是怕趙況不肯去,自己去了,他自然就去了。

    她本來就是決定要去的,聽到於支書這麼說,笑着點頭說道:“哎,好的!”

    趙況見曲長歌說了去,他只好也跟上了,只是他也不上前,而是拉着曲長歌跟在了他們後面,於支書無奈,只得揹着手走到前面去了。

    這隊伍有些意思,前面揹着手的於支書,中間是推着車的邵興華,車上坐着安素瑾,旁邊還有謝夢萍扶着,最後纔是曲長歌和趙況。

    曲長歌看前面走得有一定距離了,方纔問趙況:“你怎麼不去揹她呢?”

    趙況斜睨了她一眼:“這是你的真心話!”

    曲長歌樂呵呵地說道:“當然不是,你要是敢去揹她,哼哼!”

    那兩聲哼哼的威脅意味簡直沒有,因爲那聲音裏滿是笑意,純粹就是跟自己逗着玩。

    趙況心裏舒服一些了,這丫頭學着跟自己開玩笑了,這是好的開端啊!

    他心情一好,就開始滔滔不絕地跟曲長歌說些學校的趣事兒。

    曲長歌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地還發出笑聲來。

    前面的謝夢萍和邵興華聽得面面相覷,這還是平日裏有些嚴肅的趙況嗎?

    只有那坐在自行車後座上的安素瑾心裏跟開了鍋一樣,她雖是見過兩人在一起的樣子,可這又清楚地聽到兩人肆無忌憚的“調笑”,這種心情讓她更加難熬。

    安素瑾後悔了,就爲了打擊到繼母的女兒,丟下城裏舒服的生活,來到這個偏僻的小山村,每日裏累個賊死不說,還喜歡上那個賤人的未婚夫。

    她只要一想到“未婚夫”三個字,那種翻天覆地的仇恨就要從胸腔裏噴涌而出了。

    憑什麼,憑什麼那個跟黑猴子一樣的賤人就能和那樣美好的人定下娃娃親,她可是大院裏也好,學校也好,最受歡迎的女孩子,她真心不服!

    這段日子她輾轉反側,總在想如何拆散這兩人,心思過重,加上昨天猛然聽到那個定娃娃親的晴天霹靂,她心裏窩着一把火,那把火越燒越旺,纔會導致她現在的情況。

    安素瑾雖然是很小的時候就沒了媽,可她爸卻是一直講她捧在手心裏長大的。

    繼母和弟弟碰上她的事都要後退一丈之地,可就是這樣,安素瑾仍是覺得父親被繼母和弟弟搶走了,她只想讓繼母難堪,纔會偷偷來這裏找繼母的女兒報復。

    安素瑾也是一次偷聽父親和繼母說話,才知道繼母還有個女兒在這個地方,正好學校有知青插隊的事情,她就主動申請來了,而且是指定要來紅旗村。

    她實在是後悔得緊,這個時候應該是她愜意的暑假生活,悠閒地躺在竹椅上,喫着繼母切好的西瓜,看着自家院子裏的綠意盎然。

    要是爸爸回來了,他肯定第一個跑來看自己,無論去哪裏都會給自己帶喜歡的東西,那些東西有時候連弟弟也不能得到一分的。

    要是她爸敢分給弟弟,她就會賭氣不喫飯,爸爸馬上就會妥協。

    她哭了起來,哭得不能自己,哭得旁邊的謝夢萍和邵興華不知道如何是好。

    還是謝夢萍忍不住,輕聲問道:“小謹,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安素瑾不理她,繼續哭得肝腸寸斷。

    謝夢萍也不生氣,覺得安素瑾可能是因爲生病的緣故吧,她最小的弟弟生病的時候就是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聲氣,每次都得媽媽許諾各種好喫的好玩的纔會好一些。

    邵興華有些不高興,他雖是憨厚的人,可也覺得安素瑾有些太嬌氣了,跟她平時表現得大不一樣,好似這人平日裏是戴了面具過日子一般。

    曲長歌卻看着哭哭啼啼的安素瑾覺得很是好玩,這個女人莫不是以爲自己是什麼大哭包麼,這眼淚掉得跟不要錢一樣,難道她都不覺得自己這樣丟人嗎?

    剛剛她用心法看過了,這女人啥毛病都沒有,只是有些憂思過度,中氣不足而已,可現在這女人好似得了要死的病一般,哭得那叫一個悽悽慘慘慼戚啊!

    就這樣的女人,也不知道趙況當年是如何喜歡上的。

    不過,這女人善於僞裝,人前人後兩張臉,而那個前身簡直是傻到了極致,所以能得到那樣的結果也是意料之中了。

    而那個人前人後兩張臉的女人,遇到這樣的豬對手,又何必露出現在這難看的樣子呢。

    這回畢竟還年紀小,做起事來就沒有那麼面面俱到。

    手被人抓住,還讓人狠狠地捏了一下,曲長歌這才反應過來,轉頭看向始作俑者的趙況。

    哪知道趙況很是不滿地說道:“我這說得口沫橫飛,你倒是魂遊天外,對得起我麼?”

    曲長歌沒想到這人的醋勁兒還挺大,自己不過是開了小差,他就開始喫醋了。

    “你覺得安同學怎樣?”曲長歌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趙況搖頭:“她怎樣關我什麼事,你不要打岔!”

    曲長歌心裏舒服了:“不是打岔,我是在想你心裏是怎麼看安同學的。”

    趙況說道:“這也值得你去想,因爲我根本就不會去關注跟我沒啥關係的人。”

    何況還是會引起你聯想的人,趙況心裏又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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