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去敲趙崢和黃福玉的房門:“大哥、大嫂,你們就看着大寶好了,我和趙況兩個把中午飯給弄好就是了。”
黃福玉有些不好意思,還是起來開了門:“不好吧,弟妹是客人呢……”
“大嫂,你就別客氣了,我別的不會熱個飯菜還是會的。大寶也難得你和大哥都在家,可以跟他玩會兒。再說了,這每次做飯都是大嫂,我都是喫現成的,也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爲大家服務一回!”曲長歌又說道。
黃福玉這回是意動了,很是感激地看着曲長歌:“那我就厚着臉皮偷一回懶,謝謝弟妹了!”
曲長歌擺手:“大嫂就是客氣,咱們都是自家人,我先走了,等飯好了再來叫你們啊!”
看到曲長歌走了,黃福玉纔回了房間,跟剛準備起來的趙崢說道:“不用着急起了,我們先陪大寶玩玩吧!午飯有二弟和二弟妹弄呢,他們說是要放我們的假,咱們就領一次情啊!”
趙崢想着自己媳婦兒確實是一年到頭的累,心裏也是心疼,趁着這機會確實是得讓媳婦兒休息休息。
這邊趙況則是去了趙東昇和楊秀娥的屋裏,阻止楊秀娥起牀。
楊秀娥笑眯眯地看着小兒子,對趙東昇說道:“你看咱們老二多好啊,還知道心疼娘。”
“媽,這是長歌提議的,說是您和大嫂兩個整天在廚房裏打轉轉了,今天的中飯容易,所以她就自告奮勇地說她和我一起做,讓您和大嫂兩個休息一個早上。”趙況得趕緊把媳婦舉出來。
趙東昇呵呵樂了起來:“不錯,我就知道強子的女兒也不會錯的。”
楊秀娥忍不住小小哼了一聲,只是她一貫不敢跟趙東昇對着幹,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
初一的中午,就是由曲長歌和趙況兩個去熱了飯菜給大家喫,這也是曲長歌第一次進趙家的廚房做飯。
其實熱飯熱菜這事兒倒是難不倒曲長歌,就是這爐子卻是讓曲長歌很是頭疼。
因爲趙家的爐子很小,跟紅旗村那種大鍋大竈沒法比。
而且人家不是燒柴的,而是用的蜂窩煤。
曲長歌雖是讓趙況普及了一些知識,可她真的沒想到那麼塊黑乎乎的東西比枯枝敗葉要經燒得多,一頓飯一塊蜂窩煤就能搞定了。
只是她現在還不會換蜂窩煤,總是掌握不好那個勁兒,經常把燒完了的蜂窩煤給夾碎在煤爐子裏,趙況又要幫着掏爐子。
後來她乾脆就是夾蜂窩煤也用上心法,這會就沒有這種情況發生了。
趙況笑着表揚她:“長歌,你這股子認真的勁頭很是值得我學習的,你看你這一認真,這蜂窩煤到你手裏就沒事了。”
曲長歌懶得理他,仍是專心致志地對付這煤爐子。
開水燒好了,飯菜也熱上了,趙況纔開始每個屋去敲門,讓大家起來喫中飯了。
她這個當孃的也沒有別的想頭,雖說他們肯定是要跟着大兒子一家養老了,可也不希望小兒子一家過得不好。
其實她也想好好培訓一下曲長歌,可是她也知道趙東昇是肯定不會幹的,她知道趙東昇在心底裏曲長歌的分量已經超越了自家兒子,不然怎麼就是上鞭子抽也要讓兒子娶曲長歌。
現在看着兒子和兒媳婦兩個也能過得起日子來,她也放心不少,她已經完全忘記了曲長歌和趙況兩個帶回來的那麼肉了。
中午一過,就有人敲響院子門了。
黃福玉笑着對曲長歌說道:“這肯定是前院的孩子們來拜年了!”她一邊說一邊端了花生瓜子和糖出去了。
曲長歌好奇,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果然如黃福玉說的那樣,院門一開,門口就站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個蘿蔔頭。
看到黃福玉手裏端着喫的,一個個笑眯眯地衝着黃福玉說道:“黃姨,過年好!給您拜年了!”
黃福玉也是笑眯眯地一人給抓了一把喫的放進了他們的口袋裏:“你們也過年好啊!”
七個蘿蔔頭得了喫的,規規矩矩地衝着黃福玉鞠了一躬:“黃姨,再見!”
黃福玉轉身看到跟在身後的曲長歌,笑着說道:“這是省城的風俗,初一是孩子們拜年的日子,各家各戶要準備好喫的給他們。”
曲長歌點點頭:“紅旗村好像也是這樣的,只是沒有糖,只有瓜子花生到頭了。”
黃福玉說道:“以後日子都會好起來的,去年不就比前年好麼。你們紅旗村還上了省日報,那個糧食大豐收啊,一個村頂人家一個公社的,真是了不起!”
曲長歌還是第一次聽到人說起紅旗公社來,就問道:“真的大家都知道我們那裏收成好了?”
“那是當然,你以爲省日報是喫乾飯的,那是全省都發行的。好多人都想去你們那學習先進經驗呢,只是後來聽說京裏的專家說是你們那邊的土質好,纔會有好收成的。”黃福玉想了想說道。
妯娌兩個有說有笑的進了客廳,趙東昇看得連連點頭,這大兒媳婦不錯,跟大妞也能相處得好,以後他也會對大兒媳好一些的。
過年的時間就是一場聊天玩笑的時間,泡上一壺茶,喫點瓜子花生,聊個天,打個撲克啥的,一家子在一起,其樂融融。
曲長歌不是太懂省城過年的規矩,就問黃福玉:“大嫂,省城這邊過年還有什麼習俗嗎?”
黃福玉一邊摸牌一邊說道:“明天就是出嫁女回孃家的日子,給孃家父母拜年。”
曲長歌問道:“那明天你就和大哥帶着大寶回你孃家拜年了?”
“是的。”黃福玉答應了一聲,又擡頭看了自家婆婆一眼,不過沒有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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