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支書想了想問道:“大妞,你和趙況兩個還沒領證結婚呢,就領養一個孩子,你們也不知道怎麼養孩子,能把這孩子養好嗎?”

    曲長歌很是堅定地點頭說道:“能,我會盡全力去養好他。.62xs”

    於支書又問道:“比如說明天你們都要下地了,這孩子怎麼辦?”

    還沒等曲長歌回答,趙況就說道:“我會把孩子綁在自己背上,帶着他一起上工,我看村裏好多大嫂也是這麼做的。”

    於支書點點頭:“嗯,確實是這樣。”

    於婆婆問道:“那要是這孩子喝奶的問題怎麼解決?”

    趙況說道:“這孩子已經八個多月了,可以喫輔食了,每日裏我們會給他熬些爛粥和湯。而且我那裏還有兩袋奶粉,摻着喫,應該沒問題。”

    “行,你們想好了就行,我這裏有些大顯小時候的衣服,給這孩子穿吧!”葉玉玲說道。

    曲長歌忙擺手:“別,這不大貴嫂子就要生了,這還是留給大貴嫂子的孩子吧!”

    葉玉玲說道:“這不值個什麼,再說這孩子穿過了,再給你大貴嫂子的孩子穿也行。”

    劉芳一聽就有些不高興,本來柔和的眉眼都有些凌厲起來。

    趙況一看更不好要了,別爲了自己家的事情,讓人家家起了戰火,於是他說道:“伯孃別這麼客氣,我們可以找劉姨要些亮子小時候的衣服,她那邊肯定有的。”

    於嬌嬌這會子插了一句進來:“那我媽給準備的尿芥子分一半給你們用吧,這東西不好找,必須要大人的舊衣服做才柔軟。”

    劉芳更加生氣了,這小姑子就是個惹禍精,自己這肚子還有兩三個月就要生產了,她倒是好,還把自己孩子的尿芥子當人情送給別人。

    於嬌嬌看到劉芳的嘴都撅起來了,心下甚是解氣,讓她懷了這個孩子跟懷了龍王三太子一樣,誰都要讓着她,自己娘都不讓她做一點點活兒了,她還整日裏挑唆着大哥給她找好喫的,每次家裏有了什麼總是第一個分給她。

    這段日子,於家已經讓劉芳給鬧得有些雞犬不寧了,可始作俑者的劉芳還覺得這些遠遠不夠,甚至還要拿於嬌嬌的東西,看見什麼好的都要。

    葉玉玲聽到於嬌嬌的話連聲說是:“是是是,還有這尿芥子,你們肯定沒有,先從我這裏拿一些過去當用,不然今天晚上就能發大水淹了你。”

    劉芳氣得在桌子底下一腳狠狠地踩在了於大貴的腳上,於大貴疼得就要大叫,可他也知道如果喊出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只得咬緊牙關,而臉上的表情卻是齜牙咧嘴的。

    於嬌嬌知道是怎麼回事,想發作出來,卻是讓曲長歌一把拉住了,這要是鬧起來,倒是自己引起的,於家幾個大人對自己都很好,她不想讓他們傷心難過。

    曲長歌抱起椿樹站起來說道:“葉伯孃,我那邊有一些舊衣服,到時候給做成尿芥子就是了。今天太晚了,椿樹也要睡覺了,明天大家還要上工呢,就不打擾大家了。”

    葉玉玲也看到了自己兒媳婦和兒子之間的官司,只覺得這個兒媳婦太小家子氣了,她也不想在曲長歌和趙況跟前丟人,也就沒再說下去了,只等着送走客人好好教一下兒媳婦。

    曲長歌和趙況抱着椿樹出了趙家,外面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他們也沒有打手電,實在是兩人的夜視能力都很好,不需要手電了。

    而椿樹也確實是有些困了,這會子正趴在曲長歌的肩膀上睡得香甜。

    兩人也沒有說話,怕吵醒睡着了的椿樹。

    到了曲家門口,曲長歌對趙況說道:“你先回去吧,椿樹已經睡熟了,也不用喫雞蛋羹了,我今晚帶椿樹睡就是了。”

    趙況說道:“還是我幫你弄些尿芥子吧,不然我真怕椿樹會發大水把你給衝跑了。”

    曲長歌想了想還是同意了,本來她是想帶椿樹去祕境睡的,可是祕境裏總是陽光明媚的,對於孩子來說不是個很好的睡覺場所,只適合她這種不睡覺只修煉的人。

    再說讓她做什麼尿芥子,她還真的不會,讓她動刀可以,動剪刀估計夠嗆。

    趙況倒是見過自家大侄子用的尿芥子,都是用趙家所有人不穿了的內衣內褲剪的,剪成長條形,在肚皮上系一根鬆緊帶,把兩頭扎進鬆緊帶上就騎上了。

    曲長歌沒他細心,就算是看到了也不會放心上,能知道拍奶嗝,還是楊秀娥手把手教的。

    到了屋裏先把椿樹放到牀上睡覺,兩人就開始忙活起來。

    趙況看曲長歌的衣服都是新的,自己倒是有兩件很是破舊的秋衣可以剪了,他就乾脆先回了知青點那邊了。

    曲長歌也沒等多久,趙況就拿了好幾件衣服和褲子過來。

    “怎麼拿這麼多來了?”曲長歌忍不住問道。

    趙況就說道:“是知青點的知青們給的,他們也有些穿壞了的秋衣秋褲,聽說是給椿樹做尿芥子,他們都給拿出來了。”

    曲長歌沒想到這些平日裏看着有些不怎麼理人的知青們,倒還算是樂於助人的。

    趙況看她有些驚訝的樣子就解釋道:“我們帶着椿樹進村,早就有人傳到他們那裏去了。見我回去找東西,孫向陽就問來着,我一說,這一下不光是三個男知青,就是剩下的那兩個女知青也拿了衣服給我,謝夢萍還拿了一根鬆緊帶給我呢。”

    他一邊說一邊已經拿起那些布,比劃了一下就開始剪起來。

    不多會兒,趙況就剪了一塊尿芥子出來,他將那塊剪下來的尿芥子折了三下然後就給椿樹試了試,還真的可以。

    這有了樣子,趙況的動作就快了起來,不多會兒那幾件衣服和褲子就變成了一摞尿芥子。

    等尿芥子都弄好了,趙況又把那根鬆緊帶在椿樹身上比劃了兩下,方纔剪斷縫了起來。

    曲長歌看着趙況就着油燈做針線活的樣子,不禁抿嘴笑了,她覺得這樣的趙況比平時更帥,而且還更吸引她了。

    趙況也不知道怎麼的,福至心靈一般地轉頭看過去,就看到了曲長歌嘴邊那抹笑容。

    “怎麼啦?你笑什麼?”趙況一邊問,一邊還將那針在腦袋颳了一下。

    曲長歌忍不住上前在他的臉頰邊親了一口,卻沒想到讓趙況一把逮住,直接和她吻了起來。

    本來是非常旖旎的事情,可惜趙況忘記了自己正在縫東西,他一用力,曲長歌就覺得背上被東西紮了一下,她一下就推開趙況跳了起來。

    趙況一看,壞了,他剛剛只記得親曲長歌,把手裏的針直接扎那一堆布上了,估計他一忘形就把曲長歌給摁那口針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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