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手什麼的,於麗娟還是會的,這也有賴於曲長歌平時對她的薰陶,因爲曲長歌就會打下手,雖說也會幾樣普通的菜式,可只要趙況在她都沒臉拿出來。.30xs

    沒想到沈玉芹卻在這個時候說道:“老三,你讀書不容易,在家都不讓你做的,到了這裏媽媽也不會讓你進廚房的,你就在外面等一等,我和麗娟兩個就行了。”

    於麗娟一聽這話就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合着就是誆她做飯來的?

    徐舒保一看於麗娟的臉色就知道她不高興了,忙說道:“媽,我也幫着做一些,這麼些年我也不光是喫食堂,也會做幾個拿手菜呢。”

    他一邊說着,一邊對他娘擠咕眼兒。

    沈玉芹看到兒子這樣兒,心想再忍忍吧,誰讓這女的家裏有本事,自家還想着沾光呢。

    她很是不忍地說道:“那行,兒子啊,媽就讓你一起幫着打下手。”

    於麗娟看着母子兩個的表情,自己好似拆散牛郎織女的罪惡王母,真是不知道說什麼了。

    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於麗娟也只好和徐舒保兩個跟在沈玉芹身後進了廚房。

    那個憨憨的徐忠卻是坐在外屋跟個木頭樁子一樣杵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這徐家還真是男主外女主內了。

    不過讓於麗娟感覺還可以的是自己剛拿起什麼,徐舒保一定會搶過去做,特別是下冷水的活兒,他都一人包攬了,還體貼地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女孩子冬天用多了冷水對身體不好!”

    只是剛覺得還可以,接下來的一幕讓於麗娟啼笑皆非了。

    因爲沈玉芹就跟離弦的箭一般竄出來,一把奪過去:“這活兒媽媽來就行了!”

    於麗娟這回也不爭也不搶了,抱着雙臂站在一邊看母子倆的表演。

    她是真想摔門而去,可是這事兒還真是不能怪徐舒保,爲了徐舒保就再忍忍吧!

    哪知道一邊做飯的沈玉芹還一邊跟於麗娟聊起天來了,於麗娟也想看看徐家到底是什麼個意思,也就跟她聊了起來。

    “麗娟啊,你是屬什麼的啊?”沈玉芹先問道。

    於麗娟沒在意地回道:“屬羊的。”

    沈玉芹心裏打了個突,又接着問道:“那是跟老三一年的了,四三年的吧?”

    於麗娟倒是知道徐舒保也是跟她一年的,也就回道:“是四三年的。”

    沈玉芹又問道:“是幾月的啊?”

    於麗娟答道:“三月的。”

    “啊,你比老三還要大八個月?”沈玉芹終於喊了出來,眼裏滿是不贊同地看着有些尷尬的徐舒保。

    於麗娟看了兩人一眼,又低頭擇菜:“嗯,應該是吧!”

    廚房裏詭異地靜默了一會兒,沈玉芹又問道:“你和老三的事情,你家裏人知道嗎?”

    “不知道啊!”於麗娟這回連頭都沒擡了。

    沈玉芹差點尖聲叫了出來,居然都沒跟家裏人說,這怎麼讓她家裏人幫自家啊!

    還是徐舒保及時出聲勸道:“媽,我和麗娟兩個也沒幾個月的事情,這要是通報家裏了,應該都是要結婚了。”

    沈玉芹氣得眼睛都瞪圓了,要不是徐舒保衝着她一通作揖鞠躬的,她還真是就要和於麗娟當場翻車了。

    一頓飯總算是在磕磕絆絆中做完了,沈玉芹還是拿了些東西過來的,畢竟是來看寶貝兒子的,所以桌子上還蠻豐富的。

    四人分別落座,徐忠終於把他的尊臀從椅子上挪了挪了,因爲不挪的話喫不上飯,那椅子離桌子太遠了。

    沈玉芹一肚子氣,雖是看着滿桌子的菜,可根本就氣飽了,喫不下去了。

    徐忠不知道是每天見廚房裏的刀光劍影,還是他本來就是啥事都不管,端起碗就喫,喫得唏哩呼嚕的聲音巨大,還吧唧嘴,那聲音門外面都能聽見。

    於麗娟也端起碗吃了起來,這頓飯自己也出了力的,憑什麼就不能喫呢。

    只是一喫之下,有些失望,要知道徐舒保每天在於麗娟面前誇他媽多會做飯,多能幹啥的,可這味道說真的很普通,更沒法跟趙況的手藝比了。

    這麼一想,於麗娟更加想念趙況的手藝了,要是沒有這屋裏杵着的兩個人,她也可以在明天中午或是晚上享受美食去了,也不用受這窩囊氣。

    沈玉芹這時候給徐舒保夾了許多菜,她也怕自家男人這喫飯的速度,別兒子啥也沒喫着。

    徐舒保想給於麗娟也夾點菜,卻是讓沈玉芹給瞪了回去,眼裏滿是警告。

    於麗娟看到母子倆的眉眼官司,聽得徐忠吧唧嘴的聲音更大了,她實在是忍受不了了,突然站了起來:“對不住,我喫飽了,先回去了!”

    說完,她看都沒看徐舒保一眼就開門出去了。

    徐舒保還想追,卻是讓臉黑得跟鍋底一樣的沈玉芹給拉住了:“老三,別去追,還反了天了,她這是甩臉子給誰看呢,這婚前就這麼降不住,以後你就要被她降一輩子啦!”

    他是一貫聽沈玉芹的話,今天也覺得自己這麼委曲求全,作爲對象的於麗娟卻一點面子也不給自己母親,是得給她點顏色看看了。

    徐忠還在埋頭喫飯,就是於麗娟出去都沒有影響他喫飯的心情,還是沈玉芹一拍桌子,指着他的鼻子罵道:“喫喫喫,就知道喫,人都跑了,還不知道,你就不能長點心啊!”

    當然要不是沈玉芹拍桌子影響他夾菜了,他是根本就不會聽沈玉芹罵人的。

    徐忠擡起頭,茫然地看了看兒子和老婆:“咋啦?”

    於麗娟也沒臉去找曲長歌訴苦了,她都沒想到自己原來預想的好像還沒到這樣的程度。

    她一生氣,也不想着找點喫的了,直接回了宿舍就倒牀上睡覺去了,反正睡着了不餓。

    徐舒保卻是以爲平日裏都是自己去哄人,這回自己不去哄了,於麗娟就應該知道自己是真的生氣了,那樣她就回來哄哄自己吧!

    然後自己就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於麗娟以後不光要對自己好,還要對自己父母好,他纔會原諒她。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徐舒保從晚上一直等到第二天上午十點了,也沒見於麗娟回來哄哄自己。

    沈玉芹等得火冒三丈,這小蹄子昨晚上居然敢在自己面前摔門,如今都這個時候也不見過來認錯,這種比自己兒子還大的女人有啥可要的。

    而且那女人那麼高,比自己兒子還要高,這以後打起來,自己兒子不得喫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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