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歌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還用說,她那手一點繭子都沒有,哪裏是經常拿槍的手。.30xs”張獻民不屑地說道。

    曲長歌搖頭:“這個人啊,就是愛你的發小愛得發了狂,愛而不得,我這個人就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她是回回都想弄死我,只是我的命大不說,還比她多點本事,所以經常在我這裏喫虧,所以,她就更恨我了!”

    趙況黑着臉在煤爐子邊說道:“長歌,沒事說這幹嘛?”

    張獻民笑得很是曖昧:“長歌,你不說我也知道,小況這桃花是從小就有的。”

    曲長歌一聽來了勁,很是希冀地看着張獻民:“都有哪些?跟我說說唄!”

    趙況更加生氣,這兩個人當着自己的面就說自己的這些事,還沒完沒了了。

    “獻民,你是不想吃麪了,那就回去吧!”趙況的臉黑得能滴下水來。

    張獻民一看這發小是真的生氣了,忙捂住嘴“嗚嗚”了兩聲,眼裏滿是歉意地看着曲長歌。

    曲長歌這求知慾沒有得到滿足,心裏也很是不舒服,有啥事還不能說了,這看來是有點意思啊!

    不行,今天晚上不說清楚這事兒,她是不會罷休的。

    她剛要張嘴,趙況又補上了一句:“長歌,椿樹還在呢。”

    一句話,把曲長歌到嘴的話給堵上了。

    趙況看她一臉憤憤不平,就安慰道:“你想知道我什麼事情,我來告訴你,不是第一手的資料,還用得着問別人!”

    曲長歌衝着他翻了個白眼:“那晚上就得跟我說清楚了。”

    “保證清清楚楚的。”趙況輕聲保證道。

    張獻民看着都要笑得肚子疼了,他從來沒看到自家發小這樣過,那個一副什麼都是勝券在握的人好像突然消失了,換了個有些小忐忑的人站在了煤爐子旁。

    趙況看他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咬牙道:“這以後麗娟來了,我可有得說了。”

    張獻民那張要笑不笑的臉頓時就僵在了那裏,不過一瞬的功夫那臉上堆上了諂媚的笑:“小況,是我不對,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啊!麗娟那裏你還是得幫忙說好話的。”

    曲長歌哼了一聲:“哼!我倒是覺得我跟麗娟好一些,我說啥,麗娟還聽一些。對了,最近啊,我還幫某人說了不少好話呢……”

    張獻民立馬衝着曲長歌作揖:“好長歌,你最好了,以後要麻煩你多多美言,你說要什麼,只要我能辦到又不違反法律,我都義不容辭!”

    趙況都要看不下去了,將手裏的碗端到了飯桌上,指了指:“你要這碗還是那碗?”

    張獻民忙說道:“就這碗好了!”

    說着,他將原來趙況的那碗麪端到了自己面前,“稀里嘩啦”地吃了起來。

    趙況對於發小和老婆兩個都有些沒轍,只能是坐下吃麪了。

    椿樹一直沒出聲,實在是爸爸下的掛麪也很好喫,下面臥的雞蛋還是溏心的,吸溜一口軟軟嫩嫩的,比起煮雞蛋那蛋黃好喫多了。

    張獻民是真的餓了,很快就喫完了一碗,衝着趙況可憐巴巴地說道:“小況,我還想喫,從昨天晚上開始沒喫上好喫的,剛開了個頭就跑去抓特務了,折騰了一晚上,抓了人還要突擊審訊。早上送來的那點子饅頭鹹菜,還能就和着吃了。可是中午端來的飯菜那簡直沒法下嘴,搞得我都喫不下。”

    “好了好了,我再給你下一碗,能喫一整碗嗎?”趙況拿自己發小一點辦法都沒有。

    張獻民笑得無比真誠:“謝謝小況,來一整碗。”

    椿樹這個時候也喫完他小碗裏的掛麪和雞蛋,衝着張獻民笑着喊道:“張叔叔,你喫得真多!”

    曲長歌忙拉了椿樹一把:“椿樹別沒禮貌!”

    張獻民笑着說道:“沒事沒事,椿樹說得對,張叔叔一天都沒喫啥東西了,現在能喫你爸爸的兩倍那麼多。”

    椿樹點頭:“張叔叔,我也要向你學習,喫多多的,長你和爸爸那麼高!”

    曲長歌沒想到孩子是這個意思,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椿樹說道:“椿樹啊,媽媽誤會你了!”

    椿樹擺手:“沒關係,媽媽教椿樹當個有禮貌的好孩子,椿樹不會忘記的。”

    曲長歌忍不住在他紅蘋果一樣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椿樹真乖!”

    張獻民對趙況說道:“小況啊,兄弟是真羨慕你這老婆孩子熱炕頭啊!”

    趙況一邊下面一邊頭也不擡地對張獻民說道:“羨慕幹啥,趕緊找一個女朋友,談得差不多就把婚結了,孩子很容易有,以後你也是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張獻民趕忙對曲長歌說道:“長歌啊,這理想怕是需要你的大力支持啊!”

    曲長歌伸出手來:“我這媒人做得了,有啥好處啊?”

    張獻民想了想:“送你一雙牛皮鞋!”

    曲長歌不明白爲什麼要送鞋,倒是趙況知道她肯定不明所以,趕緊給她解釋了:“這是因爲答謝媒人爲了婚事把鞋子給跑壞了。”

    “行,這可是你答應了的,我要一雙黑色的。”曲長歌也不含糊。

    張獻民點頭:“只要這事兒成了,黑色的皮鞋肯定沒問題。”

    曲長歌渾身是勁,摩拳擦掌地說道:“行,就衝你這句話,我這事兒一定幫你辦成了。”

    過了一會兒,她又感慨起來:“哎,不對啊,要是成了,你在省城上班,麗娟在這裏,你們兩個不成兩地分居了?”

    張獻民說道:“如果成了,大不了我就調到這邊來工作,我媳婦兒在哪我就在哪!”

    曲長歌嘖嘖出聲:“八字連半撇都沒有,你就開始喊起媳婦兒來了!”

    趙況冷冷地說道:“他是不開竅則已,一開竅那就是老房子着火了!”

    曲長歌聽了趙況這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張獻民也不管曲長歌的笑聲,很是淡定地將趙況又端上來的一碗麪吃了個底朝天,方纔掏出手帕擦擦嘴說道:“哎,總算是喫飽了,我就不多待了。這還得趕緊審,省城那邊還着急着呢,今天我們隊上的人都過來了,儘快出口供給省廳的領導們呢。”

    趙況喫着自己的面,慢條斯理地說道:“趕緊走吧,不拖你後腿,以後再來就歸你洗碗!”

    “行行行,這沒的說,那是必須的。”張獻民一邊答應着,一邊就出去了。

    曲長歌看着關上的房門,忍不住說道:“這也沒說啥消息啊,我還想問問情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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