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況回來,曲長歌已經把晚上的菜都準備得差不多了。

    趙況卻是不高興:“你也是的,帶着兩個娃呢,我回來弄就行了。”

    曲長歌有些心虛,畢竟今天打架那事兒,她也覺得好像有些麻煩。

    她笑眯眯地說道:“椿樹帶着妹妹在祕境裏玩得好着呢,都不用我看着。”

    趙況也笑了:“心虛了!”

    曲長歌心思也轉得快,馬上說道:“沒想到張獻民是個愛八卦的,哼!”

    趙況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啊,就是嘴硬。這回還真是要感謝獻民,多虧他把事情擺平了,不然那事兒還真是有些麻煩。”

    曲長歌問道:“那臭小子還真是有來頭?”

    “也不算是很有來頭,不過他爸在革委會專門管那些事情,好像是跟市裏的革委會有認識的人。他又擔了打砸抄家的任務,手底下養了一幫子地痞流氓的,如今在縣裏那是一霸,一般人不敢招惹。不過,這回你處理得很好,提前就去找獻民解決,他們那邊還沒翻起來就讓獻民給壓下去了。”趙況說道。

    曲長歌說道:“那是,我不也沒以前那麼莽撞了。”

    趙況又說道:“那人上來就打,你也只能這麼處理了,以後別把妞妞當武器掄了,要是傷着了,還是咱倆心疼。”

    曲長歌笑着說道:“你放心好了,我和妞妞兩個配合默契,別的我不敢保證,這事兒上我敢保證啥事兒都不會有的。再說了,這也是給咱閨女積攢戰鬥經驗。”

    “你啊,有你這樣的娘,咱閨女以後準得是個女霸王。”趙況一邊說一邊搖頭,其實他心裏是高興的,女霸王就女霸王,只要自己閨女不喫虧就行,當然他也會教導女兒當個好人,不能欺負老實人和好人,至於那些壞人,願意咋樣欺負就咋樣欺負吧!

    曲長歌又問道:“張獻民要當爹了,你知道不?”

    “知道啊,給他高興壞了,說早就羨慕我有兒有女的,這回輪也輪到他當爹了。”趙況笑得不行。

    他笑了一會兒又說道:“他激動歸激動,不過還是給麗娟安排好了。他給他媽打了電話,讓他媽過來照顧麗娟,反正他媽如今也退休了,家裏兄弟姊妹的孩子最小的都已經送幼兒園了。這是他媽沒來的這幾天,希望我們能讓麗娟中午來咱們家裏喫飯。”

    曲長歌點頭:“這還差不多,不然麗娟一個人太苦了,他又經常出差。”

    “不出差了,這幾天都不出差了,他媽不過來,打死他也不出差了。”趙況把自家發小的決心給說出來了。

    這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曲長歌也沒有再說下去了。

    趙況卻是在心底裏下了決心,今天晚上怎麼說也要去那個叫李文華的家裏好好收拾他一頓,居然敢欺負自己老婆孩子,讓他以後誰也欺負不了。

    等晚上要睡覺了,趙況就跟曲長歌提出說是要出去走走,讓他們先睡。

    曲長歌瞅着趙況,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笑着說道:“說實話吧!”

    趙況說道:“算了,不瞞你了,我是想去教訓一下那個想打你和妞妞的那個人。”

    “這種好事,你居然想一個人去?”曲長歌瞪大了眼睛。

    趙況說道:“我怕你一激動就收不住了,這時候還是注意一點的好。”

    曲長歌說道:“不會不會,我也就是跟着你去玩玩而已。”

    “我們都去了,孩子們怎麼辦?”趙況指着還在牀上玩得咯咯直笑的兩個娃。

    曲長歌說道:“這沒事,我們把兩個小的放到祕境裏,咱們椿樹可以帶着妹妹睡覺。”

    椿樹聽得媽媽說了自己的名字,撲到曲長歌這邊喊道:“媽媽,媽媽,你是叫椿樹嗎?”

    曲長歌笑着擺手:“椿樹啊,沒啥事,就是媽媽和爸爸等會要出去辦點事,你帶着妹妹在祕境裏睡覺,好不好?”

    椿樹站直了,舉起小手敬禮:“好的,媽媽,一定完成任務!”

    曲長歌笑得更厲害了,這娃是在廠裏看多了那種戰爭片,逮着機會就會學電影那些當兵的敬個軍禮,也就是這個時候纔會放下那小大人一般的狀態,進入真正的孩子狀態。

    她很喜歡椿樹的這種狀態,本來就是小孩子,總是裝成大人的樣兒,看着就替他累。

    夫妻兩個從祕境出來,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乾脆從窗戶跳了下去。

    他們兩人的身手都不錯,從窗戶跳下去也沒驚動人。

    趁着夜色,兩人從後面的圍牆翻了出去,三樓往下跳都不怕,這後圍牆對於兩人來說不算什麼。

    很輕鬆的兩人就到了外面的大路上,也沒有碰到什麼熟人。

    “哎,要是小翠在就好了,能飛得快不算,還能隱身,絕對沒有人能發現。”曲長歌不禁感嘆道。

    趙況說道:“小翠終歸是要飛昇的,咱們還能靠它一輩子哦,還是靠自己最靠得住。”

    曲長歌笑了:“小翠的壽數可比咱倆厲害多了,對於它來說,咱們這點子壽數就是彈指一揮間而已。所以我們兩個沒了,小翠還不見得能飛昇呢。”

    “好啊,你這麼說小翠,我要跟小翠告狀。”趙況難得地開起玩笑來了,飛昇可是小翠這幾百年來唯一的追求了,要真是讓小翠知道曲長歌說它不能飛昇,確實是比較惱火。

    兩人說着說着就歪樓了,雖是一邊說笑,可兩人腳程快,很快就到了張獻民給的地址。

    這裏雖不是縣委的院子,可這裏也是工商部門的宿舍區,是一大片的平房。

    曲長歌和趙況的視力很好,就算這片宿舍區隔得老遠纔有一盞昏暗的路燈,可兩人還是很快就摸到了李家。

    李文華這會子正在家裏被他老孃用紅花油揉麪部的淤傷,他跟殺豬一般地扯着嗓子喊疼,被他老孃一巴掌拍在屁股上:“喊什麼喊,不用力揉會更嚴重!”

    “媽媽呀,爸爸不給我報仇,我連喊疼的資格都沒有了,我還有啥活頭哦!”李文華說得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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