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是我的錢包!”

    “還有我的!”

    “這該死的,我的月票怎麼到了他手裏。”

    “還真是小偷啊!”

    此起彼伏的喊聲響起,一個個都苦大仇深的,實在是現在正是過年前期,好多人都帶着攢了一年的錢出來買東西過年的。

    那幾個跟曲長歌對峙的人看到羣情激奮,領頭那個一瞪眼:“瞎吵吵啥,想捱揍是不?”

    讓曲長歌詫異的是,這人一瞪眼,車廂裏立馬風平浪靜了,一個個跟待宰的羔羊一般。

    曲長歌也不管後面的事情,有她家椿樹在,那個小個子不是個問題。

    “來來來,看看你有啥本事?”曲長歌一手抱着妞妞,一手衝着他們招了招。

    那領頭的也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他們這些人可是經常在這條公交線上跑,得手了就下車,售票員和司機也不敢管,怕他們報復。

    而那些被偷的人,開始還有敢反抗的,可是他們人多,就一個個跟鵪鶉一樣了。

    他拔出一把西瓜刀來,然後衝着旁邊的幾個同夥使了個眼色,幾人也都掏出長短不一的刀具來,幾人形成一個包圍圈慢慢向曲長歌和妞妞靠近。

    周圍的乘客一個個嚇得捂住了嘴巴,有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小夥子本來是想上去幫曲長歌的,畢竟這位大嫂還抱着一個不點大的孩子呢,可是這刀也讓他們止住了腳步。

    趙芳也着急起來,這傢伙手裏都有刀,她那英明神武的二嫂還打得過嗎?

    不行,她要過去幫忙!

    趙芳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就要往曲長歌那邊走。

    椿樹一隻手撅着矮個子的胳膊,卻在趙芳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用另外一隻手拉住了趙芳:“小姑姑,你別過去,你過去,我媽還要分心照顧你!”

    趙芳着急地說道:“那你媽一個人還抱着妞妞,能行嗎?”

    椿樹笑了:“小姑姑,你就坐在那裏好生看戲吧!”

    還沒等椿樹的話音落下,曲長歌已經跟那一夥人交上手了,基本上是一拳一個,一腳一個,當然還有妞妞順帶手地大耳刮子,捱上了就要跟地上滾上一滾的。

    不過半分鐘,戰鬥結束,只留下哀鴻一片。

    車廂裏安靜了有十秒鐘,突然就爆發出掌聲來。

    “哎呀,真是巾幗英雄啊!”

    “打得好!”

    “我的錢包可以拿回來了!”

    “把這些小偷送到公安局去!”

    “對,司機同志,把這些小偷都送到公安局去。”

    這下好了,公交車也不走預定線路了,而是直接往最近的公安局開過去了。

    趙芳滿臉崇拜地看着曲長歌:“二嫂,知道你厲害,可是不知道你這麼厲害,那些人根本就挨不到你身邊來。”

    曲長歌笑道:“那是,就這幾個,開胃菜都不能算。”

    公交車裏的衆人聽了也沒覺得這個年輕的小媳婦吹牛皮,因爲這本事是看到了的,一個動作就躺下一個,都不用上去拿繩子捆綁了。

    公交車很快到了附近的公安局,一通忙活,把那幾個小偷都抓了起來,那些刀也都被收繳了。

    只是大家都留下來做了個筆錄,又把那些錢包啥的都還給了失主。

    曲長歌和趙芳兩個錄了筆錄出來,剛準備領着兩個孩子走的時候,卻聽到身後有人喊:“曲長歌!”

    “哎,誰喊我?”曲長歌回頭一看,卻是那日送他們回家的張家大哥張獻義。

    曲長歌一拍腦門,她還真是忘記了,張家一家子全是公安系統的,這不走錯路都能碰到張家人了。

    “張家大哥好!”曲長歌趕忙上前獻殷勤。

    張獻義也是剛開完會從樓上下來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們幹這行的記憶力非常好,見過的人都有印象,何況還是一起喫過飯,坐過一臺車的。

    他點點頭:“長歌妹子啊,你怎麼在這裏啊?”

    曲長歌就把剛剛在公交車上發生的事情跟張獻義說了說。

    她一番話把張獻義說得一愣一愣的,這傢伙一個人收拾了一個偷盜團伙,還把人都給逮進來了。

    張獻義臉上的表情透着那麼一股子不相信,曲長歌倒是沒什麼,因爲這事兒很少有人能相信,除非親眼看到了。

    可是趙芳不高興啊,自家二嫂把那些犯罪分子給抓來了,這個人居然不相信。

    她對着張獻義說道:“張家大哥,你那是什麼表情,是不相信我二嫂的話唄。我跟你講,這事兒我可是從頭到尾看了的,而且還有那麼一車的乘客都可以作證。”

    趙芳說完指了指旁邊一個還在做筆錄的乘客:“這位老大爺,您說說剛剛是不是我二嫂把人都抓來的。”

    那位老大爺連連點頭:“是的是的,這姑娘太厲害了,一下一個把所有拿着刀的小偷都給放倒了,還把我被偷走的錢包都追回來了。謝謝你啊,姑娘!”

    曲長歌笑着說道:“應該的,這些壞人就是應該被抓起來的。”

    她說完,又衝着趙芳說道:“芳芳,這是獻民哥家的大哥,你別沒禮貌啊!”

    張獻義擺手說道:“沒事沒事,芳芳姑娘也是實話實說。”

    他算是開了眼界了,這丫頭拳腳功夫了得啊!

    旁邊那個做筆錄的警察笑着說道:“張隊長,你還別小瞧這姑娘,這打得沒有還手之力,身上的傷還不嚴重的,這就更有水平了。”

    曲長歌是覺得這些人雖是可惡,要是擱前世,她一腳一個踢得缺胳膊少腿的都沒問題,可她也是聽多了趙況說的不能憑自己脾氣做事,要做得別人說不出,自己又能出氣爲最爽。

    所以現在她出手打人,一般明面上的傷沒有,不過這疼痛嗎?估計能記得一輩子。

    能不記得一輩子嗎,這傢伙足足疼上兩個月,這種經歷,不是任何一個人能隨便忘記的。

    張獻義看到曲長歌還帶着孩子呢,就問道:“小況呢?他怎麼不陪着你一起啊?”

    曲長歌說道:“他去找獻民了,他也知道我這武力值一般人都欺負不了我的。”

    張獻義笑着點頭:“那確實是的,你這武力值連我都要甘拜下風呢。你等會兒啊,我給家裏打個電話,讓小況過來接你們。”

    “不用不用,我還要帶着孩子們去接一個人,然後大家一起去逛個街啥的。”曲長歌連連擺手。

    張獻義又說道:“記得初一到我家來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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