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歌衝着這愕然的男人笑了笑,慢慢擡起腿對着他那準備害人的地方就是一腳。

    那男人連吭都沒吭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那根棍子也滾落到一邊了。

    曲長歌最恨這種人,她前世的時候,紅巾軍就有許多女兵都是因爲被男人害了不是跑到樹下上吊,就是跑到河邊江邊跳水,碰巧被自己和夫人救起來才當了女兵的。

    那個時候對女性更爲苛刻,讓人碰了手都要砍掉手臂的,如果讓人給強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曲長歌聽得最多的就是這樣禽獸害人,所以,她最痛恨的就是禍害女人的男人。

    曲長歌走到哪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女人面前,蹲下來一看,這女人應該年紀不大,不會超過二十歲,長得眉清目秀的,難怪那男人起了賊心眼子。

    她又在女人的頭部檢查了一番,果然發現了腦後有一處紅腫流血的地方。

    “王八蛋!”曲長歌氣得罵人。

    沒辦法,曲長歌從祕境裏取了一點泡了碧仙草的水,這個水她現在是常備了,如果碰到危急情況,一伸手就能拿到。

    還好,那女人還是知道吞嚥的,曲長歌放下心來,知道吞嚥就能好。

    果然,曲長歌沒等多長時間,那女人就慢慢睜開眼睛,看到曲長歌的那一霎那猛地坐了起來,向四處看了看問道:“大姐,這是哪裏?”

    曲長歌說道:“這是快到縣城路旁的高粱地啊!你還記得嗎?”

    那女人摸了摸腦袋後面隱隱傳來疼痛的地方,想了起來,對了,她今天是到縣城取包裹的,家裏給她寄了包裹來了。

    只是走着走着,腦後就是一痛,她就啥事兒都不知道了。

    曲長歌見她還有些迷惑,就指着不遠處已經痛暈過去的男人問道:“那個男的,你認得嗎?”

    那女人朝那邊看過去,一下就認了出來,這是他們隊上大隊長家裏的小兒子吳良,他怎麼躺在地上了。

    “這個男的叫吳良,是我插隊的那個大隊的大隊長小兒子,自從我兩年前到他們那邊插隊,他就一直纏着我,想跟我處對象。他那個人又懶又饞,我纔不要這樣的對象,一直拒絕他。他還跟隊上放過狠話,一定要把制服了,讓我心甘情願地嫁給他。”那女人也不隱瞞,直接把一些事情說了出來。

    曲長歌聽她這樣說,明白怎麼回事了,再看到這姑娘娟秀的面容就直接說道:“我聽到動靜趕過來的時候,這人正騎在你身上脫衣服呢。”

    那女人一蹦就站了起來:“這個王八蛋,肯定是他在後面襲擊的我。”

    曲長歌跟着站起來,拉了她一把,指了指吳良身邊的那根木棍:“那上面還有血呢,肯定是打你的時候留下來的。我已經替你報仇了,將他那害人的東西給處理了。”

    那女人感激地握住曲長歌的手:“大姐,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這一輩子就毀了!”

    “沒那麼嚴重,等會我們兩個把他弄到縣裏武裝部,這樣的人渣應該受到人民的制裁!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曲長歌問道。

    那女人有些懊惱地甩甩頭:“哎呀,不好意思,大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叫李桂蘭,是從鄰省到這邊插隊的知青。大姐,您貴姓啊?”

    曲長歌說道:“我姓曲,你就叫我曲姐好了。”

    李桂蘭點點頭:“曲姐,真是多謝你了。哎呀,我的包裹!”

    曲長歌心理素質這麼好的,都要被她這一驚一乍給嚇着了,拍拍胸口問道:“什麼包裹?我剛剛沒看到這附近有什麼包裹。”

    李桂蘭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住曲姐,那包裹是我媽媽從家裏寄來的,都是給我攢了好些時候才攢齊的東西,我……我……”

    曲長歌擺擺手:“沒事沒事,我估計應該在你被偷襲的那個地方,咱們趕緊去找找看。”

    李桂蘭指着地上的吳良:“那他不會跑了吧?”

    曲長歌笑着說道:“他就是醒了也動不了,你放心吧!”

    兩人說說笑笑地出了高粱地,果然看到地上有個大包袱,李桂蘭忙跑了過去將那包袱抱在了手裏拍了拍:“哎呀,多虧沒人路過,不然這麼大的包袱肯定得讓人撿走了。”

    曲長歌解釋道:“這個時候都回家喫中飯去了,這條路上的人很少了,找到包袱就好了,咱們把那個王八蛋送到武裝部去吧!”

    李桂蘭連連點頭,只是兩個女人,還帶着個這麼大的包袱,怎麼把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送到地方呢。

    她有些疑惑地看向曲長歌,曲長歌拍了拍胸脯:“這事兒好辦,我那還有一輛三輪車,咱們把那人放在三輪車的後鬥上,你就抱着包袱也坐後鬥上。反正這裏離縣城也不遠了,咱倆很快就能到了。”

    三輪車其實是放在祕境裏了,平時在祕境裏種糧食收糧食都需要用到三輪車,他們就找老劉買了這麼一輛二手三輪車。

    曲長歌對着李桂蘭說道:“你在那邊看着點那個王八蛋,我去把三輪車推過來。”

    李桂蘭點頭應下,守在了高粱地裏,又覺得不踏實,直接撿了那根木棍拿在手裏當武器,眼睛眨也不眨地瞪着地上的吳良。

    曲長歌走到自己停自行車的地方,把自行車放進了祕境,又將三輪車從祕境裏拿出來。

    也多虧這會子烈陽似火,路上根本沒人走動,她變來變去也不會有人看到,不然還真是不敢隨便這樣變。

    曲長歌推着三輪車從另外一條道拐到後面的田壟上,李桂蘭看到她過來了,趕緊過來幫忙推車。

    將車推到吳良身邊,曲長歌將車閘拉上,兩隻手拎起吳良往三輪車後鬥裏一扔,對着李桂蘭揮了揮手:“走吧!”

    李桂蘭趕忙幫着曲長歌將車推出田壟,她才爬上三輪車後鬥,怕打天秤,她還靠着曲長歌后背坐下來的。

    曲長歌的速度很快,車上多了兩個人都沒事。

    她直接將兩人拉到了縣武裝部,趙況已經回家,不過他的下屬都見過曲長歌,嘴裏喊着嫂子將她們迎進了武裝部的院子裏。

    曲長歌把事情說了一遍,讓人把吳良從車上拎了下來,直接關進了審訊室。

    她則領着李桂蘭到辦公室給家裏的趙況打了個電話,這事兒還是讓趙況來處理好一些。

    因爲家裏離辦公室也不遠,趙況很快從家裏趕了過來。

    李桂蘭看到從外面風風火火進來的趙況,眼睛都看直了,這樣帥氣又穩重的小夥子,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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