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黎的妖毒除了一開始來勢洶洶外,稍加發.泄後其實已經可以控制住了。不過兩人都是這副樣子了,初次嚐到甜頭的人又怎麼捨得輕易將簾沉放走。

    “大師兄,我好喜歡你。”

    發過一輪瘋的人看上去比剛纔要好很多,哭過的關係,他整個眼睛都變得紅紅的,此時又是這樣愛愛戀戀的語氣,聽着有幾分的脆弱。

    湖黎說完後,又拉過了簾沉的手。他控制着簾沉將自己的髮帶解開,再將本就凌.亂的衣服也盡數褪去。

    輪到對方的時候,湖黎的手才捱上那纖塵不染的衣袍,就下意識看了簾沉一眼。對方同樣帶着些許的喘.息,眼神似在看他,又似不在看他。

    只那副與平時不一樣的風-流-情-態,叫湖黎看了又是心-神-激-蕩。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讓兩人徹底的坦誠相見。

    “大師兄,你是我的,是我的。”

    湖黎控制着簾沉的時候,又在他的耳邊不斷重複着這句話。他近乎癡迷地端詳着對方,受不了的當口,將頭埋進對方的頸脖間,細細嗅着簾沉的味道,過後甚至還要用牙齒輕輕啃咬着對方。

    身上的人鬧得又兇又可憐,簾沉在湖黎埋頭的時候,在對方的發頂同樣輕輕地落下了一個吻。

    他的手由湖黎的肩膀落到了腰際,在對方無所知覺的時候,讓人按得緊緊的。

    這個世界的湖黎雖然同樣是重生的,但他一開始就擁有前世的記憶,並且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佔有性大過了本來的情感。

    他想要讓大師兄一直對他好,想要這份好只屬於自己。即使他知道自己“想要”簾沉,也仍然沒有意識到這份“要”的背後包含着的是愛。

    而簾沉要做的,是在湖黎看清自己的感情中,幫助他撫平前世留下的陰影。

    他要讓湖黎是健康的。

    祕林中的天黑得也要比外面早,湖黎經過妖毒的折騰,加之自己一通胡鬧,早就累得不行了。

    即使是這樣,簾沉見他也絲毫沒有鬆開自己的打算。

    小變態瘋歸瘋,還知道給他喂點喫的。這也幸好兩人出來的時候都帶了點喫的東西,不然以對方這個狀態,不知道能不能站起來。

    簾沉依舊是那副被控制的模樣,對方讓他張嘴,他就張嘴。

    不知不覺間,山洞裏的一夜就過去了。

    湖黎清晨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簾沉還閉着眼睛。當目光觸及到自己留下的齒痕,以及紅紅的印記後,他的耳廓再次興.奮的紅了起來。

    原本他並沒有打算做什麼,可在不經意間發現大師兄其實已經醒了時,心中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他本身就是緊抱着簾沉的,此刻稍微動了動腦袋,像貓一樣舔了舔對方的脖子。

    近距離的接近可以很容易發現那些隱蔽的事情,比如湖黎發現當他舔着簾沉的時候,對方似乎略微僵硬了一下,還有他的心跳也很大聲。

    這樣的反.應更叫湖黎肆無忌憚起來,昨晚睡覺的時候他們的衣服不過是蓋在了身上,一番動靜之下,長袍滑到了一邊,帶出半遮半掩的意味。

    “大師兄,你醒了嗎?”

    猝不及防的,湖黎湊到簾沉的耳邊,勾勾人人地喊了一聲。他感受到自己說話的時候,手裏按着的心跳更快了一些,於是眼中霎時光華流動。

    “我覺得還有些不舒服,大師兄再幫幫我好不好?”

    既然大師兄還沒“醒”的話,他做一些壞事也沒關係吧。

    湖黎的“好不好”是跟動作同時進行的,在輕哼了一下後,他如願以償的看到簾沉睜開了眼睛。

    大師兄面容冷淡:“下來!”

    如果細聽的話,會發現這兩個字沒有什麼生氣意味,就是聽上去一點起伏都沒有,平淡的要緊。

    湖黎就是受不得簾沉這樣對他,對方要他下來,他偏要反着來。

    “不。”

    說“不”不算,他乾脆又把人摟緊了:“大師兄,我難受。”

    再厲害的妖毒,也都過去整晚時間了,哪裏還會讓他難受。更何況湖黎一點也不願意裝,就嘴上說說,看着卻哪哪都沒有難受的樣子。

    “湖黎。”

    簾沉見狀似乎要動手把湖黎拎下來,可那人一直盯着他,見到他張嘴,就立刻又親了上來。

    最後半推半就的,湖黎又得逞了一次,不過這次他沒有控制簾沉。也因此,結束後他哪哪都透着高興。

    湖黎沒有注意到,山洞外面昨晚不知道什麼時候設的結界也在結束的同時悄悄撤下了。

    “大師兄,我們要往哪裏走?”

    他們進來祕林的時候,簾沉都是一副溫潤的模樣,可從山洞裏出來,他就沒對湖黎露出過多餘的表情。

    後者也沒有介意,他知道以簾沉的心性,一時間不能接受他們的關係也正常。重要的是昨晚他們經歷了那般的密不可分,不管對方承不承認,兩人也與從前不同,大師兄已然是屬於他的了。

    “大師兄,我昨晚並非是有意的。”

    刻意忽略的事情又被提了出來。

    見到簾沉不理自己,湖黎想要伸手拉一拉對方,可手剛伸出去就落了空。

    “昨晚不是有意,今早呢?”

    簾沉一雙漆黑的眼眸靜靜注視着湖黎,語氣還是那樣平淡。只是隨着他側身的動作,脖子上的紅痕也一同露了出來,是今早湖黎又咬出來的。

    “今早大師兄也有感覺的不是嗎?你也很喜歡的,不然爲什麼最後沒有推開我。”

    湖黎有理有據,他的眼睛亮澄澄,將兩人的表現盡數說了出來。

    “你……”

    簾沉彷彿被他話裏的內容弄得惱羞成怒般,將頭一轉,又不加理會對方了。

    就連往前走的步子也快了許多,渾身上下都是掩不住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大師兄,你等等我。”

    “大師兄,大……”

    身後的湖黎還沒有喊兩句,腿就有些發軟,只是在他就快摔倒的時候,本來已經到前面的人一個瞬移,就又過來及時把人扶住了。

    “大師兄,腿軟。”

    湖黎學着自己成爲今水時候的樣子,軟黏黏地喊了一聲,就勢往簾沉身上倚了過去。

    連着那麼長時間的胡鬧,還一點節制都沒有,腿能不軟嗎?

    不過這只是對於一般人而言,以湖黎的修爲,就算是折騰得厲害了,也不可能會連路都走不了。

    簾沉沒有揭穿對方,只是看着他一眼,而後把人背了起來,過程當中還是那樣的一語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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