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對被主角渣過的人一見鍾情 >第156章 第一個蜜月(2)
    簾沉甫一出來,下方的氣氛就立馬推到了高潮,衆人皆高聲歡呼着,更有那文人才子當場作詩,揚聲吟詠,爲的就是能夠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雖然簾沉曾經立下規定,一個月選一次要招待的客人,但如果叫價的人運氣不好,對方或許誰也不會選。這也是爲什麼簾沉已經來到千金樓多年,總共也才只招待了三位客人的緣故。

    說起這三位客人,衆人更嫉妒湖月一點。

    無論是探花郎齊休,還是大學士呂欽之,各自都是有真才實學的。唯有襄王府這幼子,腹內空空,整日遊手好閒,實在是配不得與簾沉一見。

    頭幾年的時候,探花郎還不是探花郎,大學士也不是大學士,大家還會嫉妒一下他們,不過久而久之,衆人也都習慣了。及至後來,齊休成了探花郎,呂欽之成了大學士,那點嫉妒也不剩下什麼了。

    但湖月卻是打破這一習慣,擠進簾沉固定招待的兩位客人之中第一人。

    他究竟何德何能?

    這句話是當日簾沉選中湖月的時候,衆人心裏不約而同浮現出來的。也有人不解,當場就問了對方,得到的只是簾沉的一抹頷首,以及似有若無的笑意。

    便是這樣就已足矣,那人後來也再沒問什麼,只一味地回想着簾沉對他的迴應。不是每個來千金樓的人都能得到簾沉的迴應的。

    也由此,大家知道簾沉選人究竟有多不定性。

    可以是滿腹經綸的學士,也可以是招貓逗狗的草包。

    即便如此,也沒有人置喙什麼。來這裏的都是文人墨客,大家心折於簾沉,他們享受的就是這種樂趣。

    若是前來鬧事,未免不美。不說家裏人會恥於他們在花樓中鬧事,就說其他人,也不允許。

    千金樓所在地段寸土寸金,真要說背後沒有人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只是這麼些年來,誰也不曾知道,千金樓的主人究竟是誰。那媽媽更是八面玲瓏,無論前來探口風的人有多少,亦是沒有講出一星半點的信息。

    自從簾沉來了以後,情形就變得更爲複雜了。看上去他好像是勢單力薄,可這麼多世家貴族,皆能是他的靠山。

    這些人當中,有彼此交好的,自然也有陣營對立的。不過是在簾沉面前,才一派和氣。若是真的有人得罪了簾沉,他們第一個不放過對方。

    更何況來往的客人當中還有當朝宰相,雖然宰相只在偶爾得了空的時候過來坐一下,看上去對這裏的其它事宜也不是很關心,若是初初過來的人,恐怕並不會將這事放在心上。

    可那些老油條們卻是門兒清,宰相說不定就是簾沉背後最大的人。曾經有一家小公子喝多了酒犯渾,在這裏鬧事,當時其餘人將他十分不客氣地請了出去。再後來衆人可是聽說宰相曾讓家裏的下人過去拜訪了那一家,從此以後,巽陽城內各種風流場所當中,再也沒見過那位小公子。

    聽說直到現在,都還讓父母緊拘着。

    其實當日宰相只不過是讓家裏下人給那家送了一份自己親手寫的規勸,大意是讓他們好好教導孩子。

    可那家人哪裏見過宰相的親筆,即使上面寫的事情不大,他們還是自覺衝撞了對方,因此一直也沒再敢讓這小公子去外面的一些場合。

    由這件事來看,宰相每日到這邊坐一會兒的舉動也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說不得就是在給簾沉坐陣。

    若不是兩人輩分相差太大,以宰相的年紀都可以做簾沉的爺爺了,再加上宰相平日潔身自好,沒準坊間都要說起他們之間的風流韻事了。

    但恰恰如此,彷彿更加證明了簾沉本人的實力,同時也給簾沉增添了一層無形的保護。就連當朝宰相都對對方青睞有加,一些對於千金樓有偏見的人,若是說簾沉有哪裏不好,或者是當衆貶低簾沉,豈不就是跟宰相作對。

    眼下氣氛火熱,身處其中的湖黎如果不是被簾沉選中的人,恐怕早就被人流衝到了不知何處。在簾沉出現的時候,衆人就擡了頭。他一手拎着湖月的後領,同其他人一樣,也擡起了頭。

    金尊玉貴的世子殿下在下方,千金樓的花魁在上方。這種地理位置上造成的高低之感,打破了平日裏的尊卑之分。

    簾沉本就生得動人,此時一笑,又有一種萬物復甦之感。一瞬間,好像所有的美態都在他的身上噴薄而出。

    他的臉上沒有塗抹多餘的胭脂,只是眼皮上沾了一點微紅。

    距離隔得遠,衆人其實並不太能看清細節,可這依舊抵擋不住他們的熱情。

    簾沉來千金樓來得早,如今也不過十九歲。底下諸人,比他大的大有人在,只是任由哪個人,在他面前也都是低眉順眼的。

    湖黎不着痕跡的打量了一下週圍,在聽到簾沉說要他成爲入幕之賓,手上拎着湖月的力氣更加重了。什麼入幕之賓不入幕之賓的,聽上去就不正經!

    而其他人卻是一邊豔羨的看着他,一邊又呼喚着簾沉。然而花魁出來只是宣佈一下今天的得勝者,對於其餘諸人的吶喊,簾沉微微福身,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便頭也不回的走了。不過在臨走之時,他眼波微轉,又在湖黎身上飄了一下。

    這種不過多搭理其他人是簾沉的一貫作風,所以大家只是除了更加豔羨湖黎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叫得更熱切了。

    湖月今天倒是沒有跟着一起瘋,不止是湖黎揪住了他的衣領,還因爲剛纔簾沉的話。

    湖月:?

    湖月:可是喊價的人不是我嗎?

    他張着嘴,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茫然地盯着簾沉長裳上大片大片的牡丹刺繡,等到人影消失在迴廊上的時候,又茫然地看了看他兄長。

    莫非簾姑娘是看上了他兄長的樣貌?有一說一,湖月覺得不光是整個巽陽城,便是天底下的人當中,他兄長也是長得極好的。

    他對簾沉本就不是男女之情,更何況這一次對方選的人還是他的親兄長,所以湖月想了想,倒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但這好歹這也是他的銀子,所以他跟着兄長一去過去蹭一蹭,也不過份吧?

    “哥,簾姑娘已經走了。”湖月正準備回頭跟他兄長打商量,誰知就看見湖黎還是微微仰着頭的姿勢。

    這倒是稀奇,湖月覺得他哥這人最是正經,今天卻看簾沉看癡(?)了。

    “長歲,把少爺帶回府。”

    湖黎拎着湖月衣領的手一鬆,然後人就被他交到了跟着一起過來的小廝手裏。

    “要是讓他跑了,這個月的月錢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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