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
關於她的資料極少。
她只被抓一次,在審訊時拒不配合,家住學府海棠小區,父母離異,父親是一家貿易公司的老闆,而她母親遠在港城,家庭條件的確不錯。
可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張相片的第一眼,陳振就覺得,很像。
這感覺真說不出,是種直覺。
“這個女人,不簡單,看起來像有很好的教養,很溫柔,可總給人一種什麼感覺,我說不出。”
夏東昇也是盯着不轉眼:“是不是感覺,很騷,有股子悶騷?”
陳振:“嗯,還是你形容得貼切。”
相片是信息採集照,臉龐呈鵝蛋形,圓潤飽滿,嘴脣豐厚卻又小巧,眼睛很傳神,有着一種很複雜的氣質。
屬於那種,很輕易就能迷得男人團團亂轉的那種。
馬哥將相片拿了過來:“很像是吧,我粗略的查了一下,她身上疑點很多,開車。”
“去哪兒?”
“當然是她家了,學府海棠。”
“好的,馬哥,就多麻煩你了,晚上我請火鍋。”
“得了吧小子,你以後發達了,可別忘了馬哥就行。”
車開走。
馬繼光則是心裏止不住的打鼓。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這個案子他是知道的,最先是禁大接手,來了一個探長,也是仔細的查過一遍,可兩天就撤案了。
具體對方怎麼查的,馬繼光不知道。
可兩天就撤案,可以說一無所獲。
萬安所也就放在一邊,這種毫無證據的事情,壓根就沒當回事兒。
可陳振接手,才短短半天,就把靶標嫌疑人給圈了出來。
不管對不對,辦案最重要的就是方向。
僅憑這分析能力,就足夠妖孽。
而陳振卻也在心裏打鼓,馬哥這什麼意思,直接上對方家裏麼?
這不就露餡兒了麼。
這案子頭緒是夏東昇理出來的,圈定嫌疑人了,可接下來怎麼查呀?
夏東昇只是瞬間,就打消了陳振的顧慮。
“哦,我明白了,去她家附近,先摸排一下她的底細?”
馬哥:“這不廢話麼。”
陳振卻突然反應過來:“學府海棠,這不是我師父的轄區麼,等等,我給他打個電話。”
要論轄區情況,還有誰比片兒警更熟悉的。
李晟聽說陳振有案子,一口就答應下來:“先把資料發給我,我給你整理一下,另外你們別去小區了,直接到少學路居委會大院兒。”
半個小時後,到了地方。
李晟手裏拿着兩張資料,已經在門口等着了:“馬哥也來了?”
“來跟你徒弟幫忙嘛。”
“師傅,這附近哪裏停車?”
李晟直接拉門:“靠邊停吧,我這邊查過了,聊一下,等下再去學府小區。”
上車,李晟便問道:“你們到底查什麼案?”
陳振便將案子說了。
卷子遞給李晟。
翻看了一會兒,李晟擡起頭來:“意思是說,你懷疑她就是李丹?”
陳振道:“不是懷疑,我們只是做了個初步畫像,排查而已,暫時就圈出兩個人,就過來查一下。”
夏東昇回道:“差不多一個月前。”
李晟趕緊將手上的兩張資料遞了過來:“喂,搞不好真的有戲,她正好兩個月前結婚了。”
!!!
陳振大驚,一把將資料拿了過來。
資料一共兩份。
一份戒吸人口檔案。
一份戶籍民事檔案。
何雨婷,果然在兩個月前,登記結婚。
“來我看看呢。”
馬哥簡直難以置信。
他就是來燒燒冷竈,案子破不破都無所謂,可居然神奇的比對上了。
“哪有這麼巧的?她這人呢,什麼情況你瞭解了麼?”
李晟點頭道:“瞭解一些,我剛查了戒吸臺賬,也曾上門走訪過,這女人風評不太好,根本就不給我開門,具體不是很瞭解,咱們還是去問一下許主任。”
四個人走進社區大院,找到婦聯辦公室,許主任。
許主任是個50多歲的大媽,一聽說何雨婷,就連連搖頭:“哎呀,這真是個好孩子啊,都是被她父母害了。”
“怎麼?”
許主任:“怎麼呀,亂搞男女關係唄,那孩子小時候多聽話呀,可她爸爸,和她小姨好上了,你說這像什麼什麼話呀,兩口子就離婚了,這對孩子打擊多大呀,孩子那時候才7歲。”
陳振:“那後來呢?”
“後來她媽就跑了,這麼多年一直沒回來過,孩子就造孽了,她爸爸和她小姨又組成了家庭,生了孩子,就一直沒管過她,就給她留了一套房子,名聲可壞了,給好幾個男人打了孩子,這麼多年一直單着,也沒上班,可誰知道她還吸毒呀。”
馬哥問:“她一直沒上班?”
許主任:“可不是麼,30幾歲了,一天到晚就在外面瞎混,誰還知道她吸毒呀。”
幾人對視一眼。
疑點就出來了。
缺乏經濟能力,那毒資哪兒來的?
以她這種姿色,要迷倒幾個毒販簡直太容易了。
李晟忙問:“那她靠什麼經濟來源?”
許主任道:“她沒個準行兒的,一會兒說跟人做生意,一會兒又說在網上賣衣服,可誰知道呀。”
馬哥問:“她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許主任:“一直就這樣啊,她念到高中就沒念了,奶奶都被她氣死了,給人打過兩個孩子,還被人老婆找到小區裏來鬧,罵她是小三兒,還打了她兩巴掌,她爸爸就更不會管她了,就當沒她這個女兒。”
夏東昇說道:“她這要從小就不學好,那她吸毒得多長時間了?就沒被發現過?”
許主任:“這哪知道呢,人一天神出鬼沒的,有時候半年都不着家。”
馬哥將戶籍檔案遞給夏東昇:“打電話回所裏,查一下她老公的戶籍檔案,看看有沒有吸毒前科。”
夏東昇趕緊接過。
如果有,搞不好還能挖出來一個毒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