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龍心頭一動,說:“莊文,我想見一見這個人,你明天能不能來玉陽一趟?也好幫舅舅引見。”

    莊文想了想:“好,最近手頭也沒什麼事,我今晚就過去,明天能到。”

    “好,到了與我聯繫。”

    晚八點,林凡家裏。

    房子裏只有林凡等人,他不想父母受到驚嚇,就把林國忠和魯紅梅祕密轉移到賓館暫住,並讓那五個同來的弟兄看護。兩人一人捧着一碗泡麪,慢騰騰地喫着。

    面才喫到一半,兩人就同時擡起頭,輕輕把麪碗放下。張五身形一晃,鬼影似的就到了牆壁根,伸手關了燈。頓時,室內一片黑暗。

    林凡也站起身,黑暗絲毫沒影響他的視力,他走到了另一側。九個月的深山苦練,他的步子輕盈敏捷,無聲無息。

    兩人都聽到有人上樓,而且不止一個。

    很快,混亂的腳步聲到了門外,有人低聲道:“大哥,砸門吧?”

    就在此時,林凡擰開暗鎖,拉開房門。門外的人一看房門開了,都吃了一驚,再往裏一看,卻是黑洞洞看不清楚。

    來人有十幾號,其中一個青皮的中年漢子把門完全推開,一招手,就帶着十幾號人涌入房間。當他們準備開燈的時候,突然感後腦一麻,便暈死過去。

    十幾個人,在短短十幾秒的時間內,全部倒地昏迷。林凡漠無表情地把人都拉到裏屋,然後出來道:“五哥,讓三個弟兄過來,順便找輛車。”

    張五明白他的意思,道:“找個荒郊野地,讓你見識一下五哥的手段。”

    醫院裏負責看護的五名弟兄,其中三人包了一輛大貨車開向小區。而與此同時,又有十幾號人馬找來,同樣被張五放倒在地。

    就這樣,半個小時內,前前後後四批人出現,總計有四五十號被打倒。林凡叫醒其中一兩人後,確定了主事之人。

    三名弟兄把車開來之後,林凡讓他們把除四名首腦之外的人,全部剝光衣服,並用繩索綁上四肢,然後丟到貨車上。並吩咐道:“往東是山區,人煙稀少。你們把車往東開,每開出二里地,就給我丟下一人,砍斷一手。”

    三個人神色鎮定地點頭答應,然後挨個把幾十號昏迷的人扛到車上,啓動貨車絕塵而去。

    房間裏,還剩下四個人躺在地上,他們分別是黑豺、馬三、青皮李和刀疤楊。正是這四個人主使手下人騷擾張家連續半年之久。

    張五道:“兄弟,我去找車。”

    很快,張五開回一輛皮卡,然後將四人丟在後面,把車往一直往南開。清河縣南邊,是一片鹽鹼地,連農民都沒有,平常的時候很少有人出現。

    車子開出清河縣三十多裏,在一座光禿禿的土丘前停下。車上四人被林凡直接丟下車,砸在地上塵土飛揚,直接就痛醒了。

    黑夜中,他們只能看到兩個人影站在跟前,頓時知道不妙,一人道:“兩位,有話好說,我是清河縣的馬三。”

    “呯!”林凡一腳踢在馬三面門上,打爆了他的鼻子,踢碎了滿口牙齒。

    他痛得在地上打滾,慘叫連連。其餘三人嚇得渾身一哆嗦,心想這位挺狠的,不知是哪個道上的。

    林凡冷冷道:“我沒讓你說話,最好閉上嘴。”然後問其中一個光頭,“你是青皮李?”

    “是是。”青皮李連忙道,額頭上冷汗直冒。

    “是誰指使你對林國忠一家下手?”他寒聲問。

    青皮李臉色一變,道:“這位兄弟,都是道上混的,你應該知道規矩,我不能說。”

    “咔嚓!”

    林凡一腳踩下去,青皮李的小腿劇痛,居然被一下踩斷,他慘嚎一聲,攥着拳頭,一臉痛苦。

    張五也開始審問另一人,對方身材瘦小,但眼神兇戾。張五捏住對方一根手指,問:“是誰指使你對林國忠一家下手?”

    黑豺目光一閃,道:“你敢動我一指頭,我保證你不能活着走出清河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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