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莊文已經到了玉陽市,他聯繫馮玉龍,後者正在視察,要到下午纔有時間。於是,他就在玉陽訂了賓館,暫時住下,並打電話給林凡。

    電話響起的時候,林凡在站混元樁,修煉青帝心法。自從山中苦練之後,他已經能夠搬運氣血,自然可以上手青帝心法了。

    昨晚上,他問出了幕後主使人是林健,然後就派了幾個人將四人看住。

    今天一早,整個清河縣就開始議論一件大快人心的事。縣裏作惡最多的一批人,被人扒了衣服,剁掉一隻手丟在了荒郊野外。

    要知現在可是冬天,天氣寒冷,那些斷手的混混痞子被凍得死去活來。近的還好,走着就能回縣城。有幾個被丟得太遠,差點凍死在路上,卻被一些不明所以的村民救下。

    現在最惱火的就是杜如龍了,巡捕房一大早就接到報警,清河縣幾勢力的混混,居然全被人砍了手,剝光了衣服丟在冰天雪地裏。

    他頓時意識到這件事和林凡有關,震驚之下,立即差人去抓捕。他的命令才下,縣衙的電話就接連打來,將他罵了個狗血噴頭。

    “杜如龍,你如果不想幹這個長官,趁早給我滾蛋!”縣令的聲音差點把他的隔膜刺破,顯然他憤怒到了頂點。

    杜如龍心中發苦,應聲蟲似的連連說是。

    “媽.的!抓到那兩個小子,我非扒了他們的皮不可!”杜如龍眼睛血紅,恨恨罵道。

    林凡和張五正準備出去喫午飯,一羣警察就衝進房間,二話不說把兩人拷上。張五對林凡咧嘴一笑,說:“他們動作挺快。”

    警車呼嘯,兩個人被拉到了警察局,直接關進了監獄。一個多小時後,巡捕房探長杜如龍親自提審二人。

    審訊室裏,強烈的燈光刺得林凡和張五眯起眼,不過這二人神平淡,一點都不擔心。

    “啪!”

    杜如龍一拍桌子,喝道:“你們膽大包天,居然敢行兇傷人,而且一傷就是幾十人,誰給你們的膽子?”

    林凡嘴裏還嚼着口香糖,道:“喂,飯可以亂喫,話不能亂說,你哪隻眼看見我傷人了?拿證據來。”

    “你不要囂張!”杜如龍吼叫,“乖乖招了,免得受罪。要不然,讓你們嚐嚐清河縣巡捕房的手段。”

    張五“呵呵”地笑出聲來,道:“那就趕緊上吧,咱們都等不及了。”

    杜如龍結識的人三教九流都有,倒也不怵張五這樣的,他一揮手,沉聲道:“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頓時就有兩名捕快,拿了兩疊草紙過來放在張五胸口,然後另一人用警棍狠狠搗下去,發出“呯呯”巨響。這種打法,不會在人身上留下傷痕,卻可以造成內傷,非常陰毒。

    張五臉上笑容依舊,嘲笑道:“就這麼點力氣,老子連感覺都沒有。”

    兩名捕快有些惱火,加大了力氣。可不管他們怎麼打,張五一點事都沒有,還是笑眯眯的。

    這讓捕快有些喫驚,無奈之下轉而對付林凡。但同樣的事情發生,不管怎麼打,這個人也是沒事人一樣。

    張五不必說了,功力深厚,別說用警棍,就算用鐵錘都未必能打傷他。而林凡深山苦練之後,氣血強盛,抗擊打能力遠超一般人,別人擊打過來,他稍一運氣,感覺就像抓癢癢一樣,反而很舒服。用武俠小說上的說法,叫做內力深厚。

    兩個捕快沒辦法,最後求助於杜如龍。杜如龍一雙眼睛像毒蛇一樣盯着林凡兩人,惡狠狠地道:“上大掛!”

    身後一名捕快低聲道:“探長,那樣的話會留下傷痕,萬一惹出風波就不好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這件事縣衙催得很急,必須有個交待。”他冷冷道。

    上大掛,巡捕房刑罰的一種,一般對獄內嚴重違紀而被關押禁閉的犯人使用。用固定在牆上高於犯人頭頂的手銬,和固定在牆上平行於犯人腳踝的腳鐐,將罪犯呈“大”字型吊掛起來,脖子上再掛一個十斤重的鐵環帶一段鐵鏈。

    體重產生的巨大張力,將使犯人痛不欲生。凡是被上過大掛的犯人,一輩子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極少能有人堅持下來。

    隨後,林凡和張五就被帶到巡捕房的禁閉室。這個地方,是專門對違紀捕快進行禁閉懲罰的地方,黑暗潮溼。它顯然經過改造,屋頂的牆壁上都有粗大的鐵鏈子,看來以前就有人在這裏享受過大掛的待遇。

    張五和林凡很配合地被吊了起來,人呈大字懸在空中。最後,兩人脖子上,還掛上一個十斤重的鐵球。

    把二人吊起來之後,那警員冷笑一聲,道:“你們慢慢享受。”說完,就“呯”得一聲關上門走了。

    張五“嘿嘿”一笑,問:“兄弟,感覺如何?”

    林凡感慨道:“五哥,你還別說,挺舒服。我正好借這機會練功。”說完,他居然在半空站起了混元樁,瞬間就出了整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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