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擱前幾天說,林凡絕對不信,不過他現在知道擁有佛陀左眼,聞言心裏吃了一驚,道:“老頭,那你現在是看好了,還是看不好?”
糟老頭子感慨道:“你是成佛作祖的狠人,老頭子當然看不好,只能看個大概,所以你得給我五百塊錢。”
林凡剛纔那抹震驚一下子就丟到了九霄雲外,“呵呵”冷笑道:“就憑你這句話,我就得給你五百塊?”
老頭子終於擡起臉來。在林凡看來,這張臉真是慘不忍睹。一張幹橘子皮似的臉,三角眼,招風耳,牙齒掉的只剩下三五顆焦黃的後牙。再配上那滿是油污的青布長袍,用筷子插住的亂蓬蓬道髻,簡直就是個古代貧民區出來的老瘋子。
老騙子翻起白眼:“老夫可是說好了,算不好五百塊,你也答應了,怎麼,想耍賴嗎?”
林凡故意在身上摸了摸,一共掏出一百八十三塊錢,全部放到桌上,道:“就這麼點了。”
老道手腳麻利地把錢攏到袖裏,然後感慨道:“現在的人越來越不厚道了,連我這種五保老人的錢都欠,太缺德了。”
林凡氣得不行,道:“老頭,你說誰呢?”
“誰欠錢我說誰。”老騙子扭過頭,一臉鄙視地道。
要不是對方一副老朽樣,林凡真想上去給這老貨一陣拳腳。又打量了老騙子一眼,他搖搖頭,快步返回酒店。
到了酒店,華布衣問:“那老道怎麼說的?”
林凡一臉鬱悶,道:“那老貨說我是‘成佛作祖’的料,真是笑話。”
林凡一驚,但凡能讓華布衣認識的,絕對不是一般人,便問:“師父,像誰?”
華布衣道:“當年太祖進京之時,於五台山上遇到一位老道,請其算了一卦。老道送給太祖一個數字,8341。後來,太祖在壽終八十三歲,在位四十一年。”
“師父說的老道,不會是橋底下的老騙子吧?”他難以置信,張大了嘴巴。
“老道自稱瘋道人,爲師三歲之時,曾隨你太師父陽靈先生見過一見。只是那時年紀尚幼,記憶已經模糊了,依稀應該是這個樣子。”華布衣說出一段驚世駭俗的話。
林凡喫喫道:“可是師父,你三歲的時候,該是三四十年前啊。再說太祖入京前,至少距今六七十年了吧?他怎麼還沒死?”
華布衣笑道:“抱丹之後,人活百歲不稀奇。”
林凡忍不住又朝老瘋子看了一眼,不過這一看之下,認爲對方是高人的想法立即又煙消雲散了。因爲此時老騙子正被管事的追趕得抱頭鼠竄,沒半點高人隱士的風範。
苦笑一聲,他道:“師父,您老人家這回看走眼了。”
華布衣笑笑,不再說什麼。
這時,不遠處的宋世平走過來,坐在林凡對面,笑道:“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
林凡笑道:“是啊,這麼巧。”
宋世平看了華布衣一眼,眼神頓時一滯,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道:“小兄弟,這位是你朋友?”
“我師父。”林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