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向林凡微微點頭,道:“我是劉子光,你就是雨婷的朋友林凡吧?感謝你能爲了我的病痛親自跑這一趟。”

    林凡道:“劉叔不用客氣,雨婷姐她非常關心您的身體,她的事就是我的事。”然後就引導幾人進入華布衣所在房間。

    幾個人乘坐電梯來到酒店九樓,林凡打開房門,把劉子光等請入房間。

    華布衣正在客廳看報紙,他每天的生活都非常規律,從不會浪費時間,這一直記林凡很佩服。自打能夠搬運血氣之後他就明白,高手的血氣都是隨着日升日落變化,春夏秋冬調整,這樣才能契合自然,長命百歲。

    華布衣在這點上做得非常到位,他通過在一天中做不同的事情,去自然而然地調整氣血變化,使其合於天地自然,真正做到了行走坐臥不離其境,把功夫練到日常生活中。

    看到林凡把人領進來,他微微點頭,道:“坐吧。”

    兩名警衛員都是見慣了大人物的,就算領主人見到大司員都得親切握手,這個人卻好大架子,連起身都懶得。不過他們畢竟是警衛,臉上雖然不快,卻只能隱忍。

    劉子光對此倒是不以爲忤,他很客氣地道:“華先生,久聞大名了,今日能見您一面,是我劉子光的榮幸。”

    華布衣淡淡道:“不客氣。”然後便替他把脈,又問過病情。

    當他掀開劉子光衣衫,看到他背部上的傷口,臉色微微一變,突然就把衣服拉下,冷冷道:“你走吧,這傷,我不治。”

    “放肆!敢耍我們首尊!”一名警衛員大怒,怒斥華布衣。

    林凡雖然奇怪,可他是堅決站在華布衣一邊的,哪怕對方是周雨婷認識的人,便瞪着那警衛道:“主子沒吱聲,沒你說話的份。”

    警衛員還想說什麼,劉子光一擺手,沉聲喝道:“你們兩個都出去!”

    兩名警衛立即退出房間,在門外守着。

    劉子光注視着華布衣,嘆息一聲,道:“華先生果然火眼金睛,你想必看出來了。沒錯,這傷正是那時候留下的。不過這其中有誤會,我劉子光絕不是叛徒。”

    林凡一頭霧水,吱起耳朵在一邊聽。

    華布衣不爲所動,道:“多少英雄豪傑一夜之間死於非命,不過他們沒有白死,用特殊打法在叛徒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

    劉子光神情激動:“華先生,我當時只是一個小卒而已,根本不被大人物重視,又怎麼會出手在我身上留下記號。這傷其實是一名大叛徒留下的,他把我們一批人當成了實驗品,想必就是爲了研究那種特殊手法。”

    華布衣依然面容冰冷,眼中微露殺機。他是抱丹的大高手,心中一怒,整個房間似乎都有了一種冷意,陪在旁邊的青年女人臉色微變,警惕地看着華布衣。

    片刻之後,他收斂了殺機,嘆息了一聲,道:“一切都是夢幻泡影罷了。”

    劉子光道:“陽靈先生當年地位崇高,被衆人尊敬,他的仙逝讓多少人扼腕嘆息。”

    華布衣一擺手:“不要說了,再讓我看一眼傷。”

    劉子光接下來非常配合,並根據記憶把當初受傷時的情形說了出來。華布衣看了片刻,道:“那人的模仿手法爐火純青,幾乎可以以假亂真,我剛纔都被矇蔽了。”

    劉子光點頭:“他當年號稱殺生如來,殺人傷人的手段冠絕天下。”

    “果然是他。”華布衣臉色陰沉,之後便不再說話,專心給劉子光治傷。約半小時後,劉子光感覺渾身一鬆,那折磨他多年的疼痛頃刻消失了,他大爲感激,向華布衣深深一禮。

    華布衣擺擺手:“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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