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沒想到顧墨生會玩這等小把戲,他微微一愣,而後心中冷笑,對顧墨生道:“徒兒你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了,用這種辦法陰你師父我。”顧墨生既然要稱華布衣爲師祖,自然要稱他一聲“師父”。

    此言一出,衆人都驚呆了,這個年輕人是東陵醫生的師父?莫非在說瘋話?

    顧墨生一聽就以爲林凡要將打賭的事情說出,不過他知道林凡現在無論說什麼,別人都不會相信,一個年輕人怎麼可能是他東陵醫王的師父。

    出乎意料的是,林凡居然沒提舊事,只是冷冷地道:“你們一定以爲,我這個人年輕輕輕,不可能會是東陵醫王的師父。其實呢,東陵醫王這個敗類半路拜我爲師。沒想到他今天翻臉不認人。”

    衆人面面相覷,難道這事居然是真的?

    顧墨生則冷笑,道:“你這個人真是奇怪,我根本不認識你,你卻說是我師父?我看,你是我徒孫還差不多!”

    林凡“呵呵”一笑,對衆人道:“大家看看,這種敗類簡直就是醫界的恥辱,膽敢對師父說這樣的話。”

    那之前讓林凡留步的人也沒了怒氣,只是打趣地問:“你這個年輕人,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顧墨生的師父,你要是能證明,咱們杏林中人都爲你作主。”

    林凡看向那人,道:“好,多謝這位兄臺仗執言,要證據不難,我與顧墨生一同去爲溫太公瞧病,若我能把病治好而他不能,說明我的醫術比他高明,我就是師父。”

    但衆醫聽後心中不爽,心想病被你治了,我們還治個屁?而且之前幾十位名醫都敗退了,你一個年輕醫生又怎麼可能治得好?丟人現眼還差不多!

    所以即使林凡的話毫無邏輯可言,他們依舊掇攛道:“這位小兄弟言之有理,我們贊同。顧先生,你就和他比上一比,他要是治不好病,就說明是惡意中傷於你,我們所有人都不會放過他。”

    顧墨生心中一驚,沒想到林凡會這麼應對。他對林凡的醫術到底如何,心裏沒數。上回的時候,商陽之子小龍的病那麼難治,他都能手到擒來,難道這回也能治好?

    雖然心有擔憂,可此時此刻,他也不能不接下,只能硬着頭皮,嘲笑道:“不自量力的東西,也不知是哪裏跑來的,衆醫家都治不好的病,你能治好,難道大家都是酒囊飯袋不成?

    這話一出口,衆人都神色不善起來。正如顧墨生所說,大家都治不好,你憑什麼可以治好?不過他們雖然心裏不爽,可這個時候還是得裝出公正的樣子。

    林凡“呵呵”一笑:“大家都是醫者,這次前來都是爲了給溫太公瞧病。看病救人憑的是本事,不是嘴皮。顧墨生,你這個孽徒要是擔心敗露,現在轉身走還來得及。”

    人羣中倒也有好事之人,立即說:“是啊顧先生,你要是不答應他,大家還以爲你真是他徒弟,這臉可丟大了。”

    顧墨生恨恨地向那人投去一眼,心想關你屁事。不過這話不能說出來,他只能輕蔑地道:“一個無名小卒而已,我有什麼不敢?”

    那人立即道:“好!不過還有件事情沒說清楚。”他似乎唯恐天下不亂,又繼續道,“如果萬一人家把溫太公的病治好,該當如何?”

    衆人紛紛把目光投視過來,不少人問:“對啊,顧先生也得有個交待吧?”

    顧墨生暗暗罵娘,臉上卻是一股冷然之色:“別說他治不好,就算治得好,也不能證明什麼。”

    林凡此時嘆息一聲,道:“罷了!收下如此孽障,我無話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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