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橫行村裏數十年,從來只有他打別人的份兒,從來沒有被別人給打過。
今天,天奎給他上了深入骨髓裏的一課,讓他痛不欲生。
他心裏暗暗發誓,先求饒退讓,到時候再找人來報仇!
“叫爺爺也沒用。”
天奎臉上笑意不變,眼裏充滿了蔑視。
“好男兒都熱血蔘軍上戰場,報效祖國,爲國爲民。”
“結果你倒好,沒有一絲一毫的貢獻也就罷了,竟然還橫行鄉里,你這種人,死不足惜。”
天奎慢悠悠的說着,同時,手指頭捏住王彪的下巴,用力一捏。
咔嚓!
“啊!”
他的下巴被弄得脫臼,巨大的疼痛感蔓延全身,生不如死。
咔嚓!
又是一聲,脫臼的下巴,被天奎惡趣味的安了回去。
這一次,殺豬聲更加的慘烈刺耳,光是聽一次,就讓人感覺頭皮發麻。
“行了,別玩了。”
林天沒時間跟他耽誤這麼久,親自走到了王彪面前,居高臨下看着他,“第二次問你,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王彪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一臉駭然之色,搖頭道,“沒……沒人吩咐我……”
“把他的腿卸了。”
林天吩咐一聲。
“是!”
天奎冷笑連連,“不老實的話,就是這下場!”
說罷,抓住王彪的一條大腿根。
一瞬間,一股麻痹的感覺猶如電流一般竄過他的全身,王彪的大腿一緊,下半身忍不住夾了夾腿。
“不……不要,兩位爺爺饒命,我說,我說……”
王彪徹底怕了,這種非人的折磨比死還難受。
果然是受人指使!
林天雙目霍然一睜!
“說!”
“是是是……是我舅舅讓我這麼做的……”
“你舅舅是誰,立刻打電話讓他滾過來!”
天奎將王彪的頭給按在地上,拿出手機擺在他的眼前。
王彪不敢不從,立刻顫顫巍巍的按下一連竄的電話號碼。
嘟嘟兩聲,很快接通。
“喂?哪個?”
電話裏,傳來罵罵咧咧扣腳丫子一般的聲音。
“舅舅,是我,小彪!”
“哦,小彪啊,你怎麼換電話號碼了?”
本名叫做王鍇的男子,傳來淡淡的笑聲,“怎麼,那件事情辦好了?辦好了我立刻讓人給你把錢打過去,順便請幾位主任喫喫飯,把這事兒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林天雙目微凝。
看來,其中牽扯的人,還真不少。
“舅舅,救我,救我啊,我被人給打了,就在黃老頭這裏,有幾個不開眼的傢伙把我跟我的小弟給打了……”
啪!
天奎一巴掌抽在王彪的腦門上,嘿嘿冷笑一聲,“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實。”
“什麼?”
這邊,王鍇頓時勃然大怒。
“在土鎮他孃的哪個瞎了眼的敢打你?你等着,老子這就叫人過去!”
啪嗒!
電話掛斷,王鍇神色陰沉如水,“擋老子財路,老子不管你是誰,都要弄死你!”
黃家村。
“軍主,這狗東西不老實,要不要……”
“不用,把幕後的人給揪出來,再解決。”
林天聲音低沉,坐在一張凳子上,靜靜等候。
周圍,不知道多少村民面面相覷。
王彪這是被教育了?
“竟然敢打王彪,這兩個人夠虎的啊。”
“不知道王彪的舅舅是咱們鎮裏的首富嗎?連所裏的人都要讓他三分面子,這兩個人完了,肯定要牢底坐穿了。”
“現在的年輕人啊,做事就是衝動,不關他的事他也去管,管啥啊管,到頭來把自己給搭進去,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嗎?”
一羣村民指指點點。
對於這件事情,他們非但沒有半點同情黃奇,反而是覺得林天他們在不自量力的自尋死路!
果然,十分鐘不到,一輛寶馬風馳電掣的衝了過來,後面跟着一輛麪包車。
“來了來了,那是王鍇的寶馬,我見過,據說要百八十萬呢!”
見王鍇來了,立刻圍觀的村民給他讓了一條道路出來。
麪包車也停了下來,車門打開,裏面下來七八個拿着西瓜刀,鋼鐵棍的紋身社會青年。
一個個嘴裏叼了一根菸,吊兒郎當的樣子。
王鍇腋下夾了一個公文包,嘴裏叼着一根雪茄,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
“媽了個巴子的,哪個狗孃養的敢打老子的外甥?”
“舅舅,救我!”
王彪看到救星,立刻慘叫起來。
“操!”
王鍇掃了一眼,發現黃奇竟然還活着,那位交代的是今天必須弄死這個老東西,如果這老東西沒死,那位發怒起來,他王鍇也得倒黴。
同時,他發現,對方竟然就兩個人。
頓時怒罵道:“他孃的,你們兩個小子混哪條道上的?知不知道這是老子的地盤?。”
“識相的,趕緊滾過來跪下,磕幾個響頭,在賠個七八十萬,老子心情好的話,也許就會放你一條狗命了!”
王鍇破口大罵,身後,一羣小弟立刻站在他的身後,虎視眈眈看着林天和天奎。
其中一個黃毛,脖子上紋滿了黑曼巴的紋身,吹了一口口哨,嘿嘿獰笑道:“老闆,就這麼兩個人,叫了我們七八個人,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喂,那兩個傻逼,我們老闆讓你們滾過來跪下,一個個耳朵聾了嗎?還不趕緊滾過來?”
其中一人,獰笑起來,手中扛着一把西瓜刀,上面有幾個豁口,那是當年跟其他幫派砍架的時候,留下來的光輝印記。
“看到老子刀上的豁口沒?當年隔壁鎮的大哥帶着五個小弟來我們賭場鬧事!”
“媽的,老子當時一個人,提着西瓜刀就衝了上去,砍死一個,砍傷兩個,剩下的全嚇跑了。”
“對付你們兩個廢物,簡直是侮辱了老子的刀!”
七八個社會小弟,看着林天和天奎,滿臉不屑。
他們覺得,這麼多人對付兩個人,簡直是殺雞用牛刀。
“喲呵。”
天奎頓時來了興趣。
竟然有人敢拿着西瓜刀來威脅他?
“嘿嘿,當年老子在戰場上的時候,彈盡糧絕,活生生拿着刺刀拼掉了半個連隊,說到玩刺刀,老子纔是這方面的祖宗,想不到,現在竟然有人跟我玩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