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詫異的看着敲門而入的天奎等人,隱隱有些戒備。
“洛榮在哪?”
天奎問道。
“大少爺在客廳,你們找大少爺做什麼?”
下人好奇,他好像沒聽說過,洛榮還認識有身材這麼魁梧的男人。
“多謝。”
天奎大步走了進來,身後兩名軍官緊跟其後。
洛榮此時,還在他奶奶面前誇誇其談,描繪自己的本事,以及將來洛家的走向。
忽然,視線之中,天奎走了進來。
“誰是洛榮?”
天奎掃了眼客廳的衆人。
“我是洛榮,你是誰?”
對於這個突然進入自己家門的人,洛榮十分陌生,並不認識。
“你就是洛榮?”
天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如果不是林天有令,暫時留着洛榮的性命。
只怕就在剛剛,洛榮承認自己是洛榮的一瞬間,他的小命就沒有了。
“對,你是哪個?”
洛榮皺着眉頭,心裏好奇起來。
“帶走!”
沒料,天奎直接下令,大手一揮。
立刻,身後兩名軍官上前,直接反手扣住洛榮。
“你們,你們幹什麼?”
洛榮嚇了一跳,下意識劇烈反抗起來。
砰!
“老實點!”
一名軍官一拳錘在洛榮的琵琶骨上,瞬間讓他渾身上下都發不出力氣出來,整個人,更是痛不欲生。
“你們是誰?怎麼能隨便抓人!”
老太太急了,洛榮是她最疼的孫子,這羣人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抓人,是什麼意思?
“我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孫子洛榮,涉嫌故意殺人罪,我們要將他帶走審訊!”
一名扣押洛榮的軍官,桑音低沉富有磁性,淡淡說道。
聞言,老太太臉色驟然大變。
洛榮,怎麼招惹上了戰區的人?!
而且,還殺了人?這怎麼可能?!
“奶奶,奶奶,救命啊,我沒有殺人啊,我這是冤枉,冤枉的啊奶奶。”
洛榮慘叫起來,拼了命的掙扎。
“這位先生,我孫子從小品學優良,待人友善,怎麼可能會殺人呢?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老太太臉色難看的問道。
“證據確鑿。”
天奎惜字如金,只有這淡淡四個字解釋。
“這,這不可能,我孫子不可能殺人!”
老太太一口否認,“就算是我孫子犯了什麼罪,那也是由執法員來立案調查纔對,你們戰區的人怎麼能管地方上的事情?這不合規矩!”
“倘若他謀殺的,是軍人家屬呢!”
天奎霍然雙目一凝,看向老太太,一字一頓,鏗鏘有力。
老太太被這一股氣勢給嚇住,臉色瞬間發白。
慢慢道:“軍人家屬,這,這……”
一旦確認,洛榮絕對必死無疑!
“奶奶,沒有這回事,根本就沒有這回事啊奶奶,我一向在江城安分守己,怎麼可能會認識軍人?更不可能去謀殺他們的親人啊,奶奶,救我,奶奶救我……”
洛榮此刻也懵了,瘋狂的大叫着。
他自然知道,被帶走的後果。
可立刻,一名軍官拿出一團紙塞住了他的嘴巴,直接扣走了。
“這這......”
老太太無力的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精氣神全無。
自己孫子洛榮,竟然是個殺人犯?
剛剛他們還在客廳談笑風生,轉眼間洛榮就被當做殺人犯給帶走,只能說世事無常!
洛家,洛榮父母,包括其他小輩,全部震驚不已。
“奶奶,怎麼會這樣?洛榮哥他……”
“招惹了戰區的人,洛榮哥九死一生啊。”
“對了,洛傾城的男人林天不正是當兵的嗎?我們要不要打電話問問他,讓他找找關係,把洛榮哥保釋出來。”
“算了吧,他就是一個廢物大頭兵而已,就林天那種人,恐怕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那怎麼辦啊?總不能眼看着洛榮去死吧?”
“都給我安靜!”
老太太厲喝一聲,環視衆人一眼。
立刻,現場鴉雀無聲,安靜下來。
“不管有用沒用,立刻打電話給洛傾城,讓他找林天幫忙,無論如何,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定要把小榮保住!”
老太太擲地有聲的說道,語氣,更是心急如焚。
“是!”
他們趕緊打電話給洛傾城,卻不料,洛傾城電話竟然關機了。
又轉而打羅琴和洛文輝的電話,卻無人接聽。
這個時間點,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洛傾城和洛薇薇都因爲吃了迷藥,依舊昏迷不醒。
而羅琴和洛文輝,都有早睡早起的習慣,他們睡覺的時候,習慣性的會把手機調成靜音。
因此,纔會無人接聽。
可洛家上下,也沒有人有林天的電話。
而江天別墅城,沒有別墅房卡,他們根本無法進入小區。
“這可怎麼辦哪!”
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無力的語氣裏,滿滿都是絕望。
一夜過去。
第二天,洛傾城早上起來,只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
昨天晚上,在酒吧的記憶,猶如潮水一般的涌來,瞬間將她驚醒,只覺得一陣心亂如麻。
看了一眼周圍,是熟悉的景象,在自己的房間內,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了,只要用力一想,就會感覺腦袋頭痛欲裂。
而牀頭櫃上,放着一張紙。
紙上,寫着一竄字。
“我離開有事,晚上回來,讓管家送你去上班。”
是林天留下來的。
......
江城郊外,戰區內部。
一個晚上,洛榮都被關在這裏。
“看好他,別讓他死了。”
天奎交代兩聲,快速離開。
雖然他被放了長假,但是,軍籍還在,故此,即便是這種地方,也能來去自如。
從軍區離開,開了車去接林天,今天下午,將會有一場江城浩大的拍賣會。
而上午,林天要去帶他看一個人。
一個……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老戰友。
與此同時。
周建國出現在一間茶樓的包廂裏。
對面,坐着一箇中年男子,一身錦服,上位者的威勢,展露無遺。
“朱先生,還請千萬替我兒子報仇啊!”
“爲兇者,是一個叫做林天的人,他跟江家江少關係莫逆。”
“我周家家小業小,遠遠惹不起江家。”
“但是,爲了給我兒子報仇,我願意聲色犬馬,朱先生您要我做任何事情,我都沒有意見!”
周建國情緒激動,臉上的青筋都暴漲了出來。
昨晚,他連夜送兒子去了最好的醫院。
雖然,命是保住了,只是,雙手雙腳,已經全部被廢。
下輩子,註定只能做一個廢人。
周建國,又如何咽得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