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了看跪在地上面無血色的洛文春夫婦,又轉頭看了看此時面無表情的林天。
嚥了口唾沫,驚訝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候,她纔想起之前林天說過,要讓洛文春親自跪在這裏請洛傾城回去。
她原本嗤之以鼻,覺得林天不過是在吹牛罷了。
畢竟,以洛文春的身份,怎麼可能親自過來請洛傾城?
遑論下跪懇求了。
而這幅夫婦倆過來,也的確如她所想,咄咄逼人,口吐穢言。
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就算是認錯,態度也是十分的傲慢。
羅琴本來氣的要死,打算稍作屈服後,事後找林天算賬。
然而,讓她無比意外的是,就剛纔說的那一番話,洛文春竟然還真的怕了!
林天剛纔說的那一番話,七句裏面有六句她都沒聽懂。
怎麼就把這兩夫婦,給嚇得膽戰心驚呢?
竟然讓他們跪下,還真就跪下了!
自從林天和洛傾城結婚之後,她羅琴就沒少受到這兩夫婦的打壓和排擠,。
平時不知道受了多少窩囊氣。
現在看到洛文春,竟然如此垂頭喪氣的跪在她面前。
頓時讓她感覺揚眉吐氣,有種出了口惡氣的感覺!
想到這裏,羅琴眼珠子一轉,連忙上前陰陽怪氣道:
“哎喲,大哥大嫂,你們,你們怎麼能給我們下跪呢,這不是折我們壽嗎?我們不配呀!”
本來就壓着火氣的洛文春,聽到羅琴這般得意的語氣。
頓時太陽穴爆筋,強壓怒火道:“羅琴弟妹,之前的確是我們做的不對,還請你原諒。”
“哈哈哈,大哥,你千萬別這麼說,咱們都是一家人啊。”
羅琴笑的眼睛都眯成了條縫,話語之中滿是得意,沒半點一家人的意思。
洛文春嘴角瘋狂抽搐:“這麼說,弟妹是原諒我們了?”
“原諒?”
羅琴臉上的笑意頓時消散殆盡,擺了擺手。
冷冷道:“你們又不是跟我道歉,能不能原諒你們自然是傾城說了算啊。”
說罷,她又退到了後面,雙手抱胸,看着跪在地上的兩人,滿臉的得意,就等着看好戲。
同時,她的目光掃向了林天,林天此時的淡然落在她的眼中,卻是讓羅琴有些心驚。
這個女婿,雖然看上去不聲不響的,沒想到還真有一手。
可不能讓他把家裏的事情都操控了!
這家,一定的是她羅琴和洛傾城的,和他林天可沒半點關係!
林天越有本事,展現出來的實力越多,使得羅琴對他提防就越來越重。
“傾城,現在我也給你下跪了,也道歉了,你該原諒大伯了吧!”
洛文春咬着牙說道,然而他雖然在對洛傾城說,看着的卻是沙發上的林天。
他知道,只有這個男人才是真正說了算的人。
要是他不點頭,估計洛傾城也不會點頭!
而洛傾城此時,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林天。
然而看着他遲遲不說話,估計是讓她自己拿主意。
稍微想了想後,洛傾城還是輕嘆着將洛文春攙扶了起來。
“這麼說,你答應了?”
洛文春趁勢站了起來。
洛傾城猶豫了一下,轉頭看了眼林天,發現他還是一言不發,這纔回頭點了點頭。
“我們還是先去公司吧。”
“那就好那就好!”
看到洛傾城點頭,洛文春臉上才終於是鬆了口氣。
眼中下意識閃過一絲喜色:“那我們就趕緊動身吧,晚了時間就來不及了!”
洛傾城點了點頭,便跟着洛文春兩人出了別墅。
在離開之時,洛文春纔有意無意的回過頭看了眼林天,眼中閃過一絲深深地怨毒。
這筆賬,他記下了,遲早要討回來!
林天眼角餘光看着洛傾城離開,這次他並未跟上去。
至於洛文春離開時的怨恨,他根本就不在乎。
“軍……少主,你真的放心嫂子一個人去?”
三人離開之後,天奎走到林天的身邊,有些擔心的低聲問道。
“無事。”林天抿了口差水,淡淡答道。
“那兩人萬一耍花樣怎麼辦,而且還有那個老太太……”
林天拿着茶杯的手稍稍頓了頓,搖了搖頭。
“這次他們掀不起風浪了,記得給江明打個電話,告訴他派去的人多等一會,確認是傾城籤的字後再離開。”
“是!”
說着,天奎立刻掏出手機,走到一旁打電話。
洛薇薇此刻早已在旁邊看呆了,等到洛傾城和天奎等人都離開之後,她才反應了過來。
眨了眨眼睛,興高采烈的坐到林天的身旁。
“姐夫,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三言兩語就讓大伯他們,給我姐下跪道歉的啊?”
此刻的洛薇薇,眼中滿是小星星,對林天已然是崇拜之極。
自己這個姐夫,意外的還挺能幹的嘛!
林天淡淡的看了這個天真的小姨子一眼,微微一笑道:“大概是魅力吧。”
“嘁,不說就不說唄。”
洛薇薇佯裝生氣的模樣嘟了嘟嘴角,一臉幽怨的瞪着林天,那眼神極具殺傷力。
然而身經百戰的林天,自然是不會在意。
微微笑了笑後,依舊淡然的喝着茶水。
看到林天不就範,洛薇薇也只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隨即轉過身,由衷高興道:“不過話說回來,姐夫你還真是厲害啊,我可從來沒見過那個咄咄逼人的大伯,這麼垂頭喪氣的樣子呢!”
“薇薇,別亂說話!”
還沒等林天回答,羅琴此刻卻皺着眉頭跳了出來。
高高在上的瞥了林天一眼道:“你可別覺得自己對我們家有功勞了,這件事說到底,也是我家的女兒有本事,自己掙來的,和你可沒半點關係!”
“你可別想多了!”
羅琴有意無意的,想要壓一壓林天在這個家裏越來越強的話語權。
旁敲側擊的提醒林天,不要太得意了。
她這般心思,自然逃不過林天的眼睛。
當然,對於羅琴這般想法,林天也並不在意。
只是挑了挑眉毛,淡然道:“媽,你放心吧,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傾城。”